“你怎么了?哭得这么伤心?”秀儿担心地问道,眼睛却放向了正房的放向,大王现在还在那里烦恼吧。
“没,没事!”步摇摇摇头,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妹妹哪里不舒服去姐姐院子里坐坐可好?”秀儿说着,便搀扶着步摇站起身来。
步摇被秀儿扶着不由地便踏进了秀清苑里面。
“妹妹,你坐。”秀儿将步摇按在桌上,迫她安心坐着,自己转身进了内室。
没了争吵的人,步摇的心情慢慢地好装了一些。
“妹妹!”一会儿,秀儿从内室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只漂亮的香包。
步摇微愣,掏出怀里的那只,与秀儿手中的一模一样。
“这是我让萧将军带给妹妹出野用的香包。如今你已经从郊外回来,所以姐姐思量着给你换了些香料,你瞧,这里面的香料可以凝神定气,妹妹好生带着。”
“若是,不嫌弃姐姐做得粗糙的话。”秀儿手拿着香包,不好意思地看着步摇开口。
“怎么会?姐姐专程给我做的,我自然喜欢。”步摇抽泣着鼻子边接过秀儿手中的香包。
“那就好!”秀儿顺手将步摇从怀里拿出来的旧香包捏在手里。
“妹妹能回来真好!这几天听说妹妹不在府上,我还真是担心的紧呢。”
“只不过一些小事罢了,这不回来了么。”步摇仰起头勉强扯起一个微笑。
“妹妹快回大王那去吧,要不然大王得等急了。”
“我——”步摇刚想说些什么,却无法说出口,只能勉强地站起来,往耶律休哥的屋子走去。
秀儿看着步摇蹒跚离去,顺手将香包中的香料倒入窗外。
步摇慢慢地跨进房间,耶律休哥还是静静地坐在那张桌子旁,手抚着额,似是已经睡着了。
步摇走向床榻。
察觉到有人在房内走动,耶律休哥下意识地睁开了眼,下一刻,却又闭上了眼。
步摇亦看见了他一系列的动作,但是他却假装不知道她已经进来了,这般想着心里更加地不满起来。
脱下衣裳,将香包从怀里拿出来塞到枕头底下,步摇生着闷气兀自躺下。
房内虽有两个人在,却安静地一丝声音都不曾发出。
待步摇翻过身子,耶律休哥睁开眼,眼睛久久地停留在她的背上,温柔的却有带着无力。
一夜就这样过去,虽然她变得难以理解,但是,耶律休哥仍是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只有这样才可以入睡。
“那个女人回来了,那个女人回来了!”整个晚上,萦绕在步摇耳边的只有这一句话,没想到曾经不经意的话居然成真了。
她问耶律休哥,如果那个女人真的回来,在她们之间他会选谁时,耶律休哥并没有回答。
如果回答了,多好啊,至少心里有些小小的希望,可是现在,好不安定啊。
耶律休哥爱怜地看着怀里泪流满面的女人,他明显感觉到这一夜,她睡得并不安稳,在梦中甚至还狠狠地哭泣。
温柔地吻上她的额,希望能减去一些她的不安。
步摇渐渐平静了下来,重新陷入沉睡。
天已大亮,耶律休哥将步摇放在床榻上,尽量不吵醒她的悄悄离开床榻。
暂时先去那个女人那里看看吧,总觉得这个女人让他有些在意。
当初萧潇坚持把那个捡来的女人带回自己的府上治疗,是他坚持要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这样才好更深入地了解一下她。
踏进暂且给她安排的房间,那个女人还在沉睡。
耶律休哥站在她的床沿上,看着床上那张熟悉至极的脸,曾经,现在,这张脸对于他来说,都有泯灭不去的怀念和记忆,只不过——
“唔——”床上的女人呻吟一声,腿微微蜷曲了一下,想来是被伤痛干扰了。
见她缓缓睁开眼,耶律休哥离开她的床边,坐在一旁的椅上。
“你——你——”那女子刚醒来见房中多了一个男人,顿时慌张起来。
耶律休哥扫视她一眼,有些淡漠。
“我记得了,是你救了我是不是?”那女子睁着一双大眼天真地看着他,眼里充满感激。
“我只是将你带回来了而已,救你的人不是我。”
“可是我还是要谢谢你,我昏过去之前见到的人是你啊!”
“你叫什么?”耶律休哥问道。
“霏雪。霏是雨雪其霏的霏,雪是雨雪其霏的雪,咯咯——”那女子伸出手示意耶律休哥转过头,自己则动手开始往身上套起衣物。
耶律休哥扭过头,心里一震,连名字都那么相似吗?
“呐,呐,你叫什么名字?”霏雪穿上衣物,挪动着下了床,扶着桌子站在耶律休哥,歪着头细细地打量着他的脸,可爱至极的神情。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他不想让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虽然他差点就这么做了。
“真小气,我只是想记得救命恩人的名字而已嘛。”霏雪嘟着嘴,在耶律休哥的跟前晃了晃小脑袋。
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耶律休哥倏地起身准备离去。
“啊——”霏雪一个不稳险些跌倒,幸好耶律休哥并未袖手旁观,伸手扶了她一把。
“原来你也是一个好人嘛,还以为你会看着我跌倒呢。”霏雪被耶律休哥搀扶着咯咯咯直笑。
耶律休哥不由地扯起一抹浅笑,和欢快的人在一起连自己也会变得开心吗?
“大,大王……”萧潇和萧敛站在屋子外,不可置信地看着屋子里开颜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