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谀望着趴在地上的王束,不禁笑出了声,笑着笑着,腿上传来一股强烈的疼痛。
“啊——”
阿谀疼得紧紧抓着太师椅,实在忍不住疼痛,冲着太师椅的扶手就咬了过去。
潘瑛琪扶着阿谀的腿,来回的摆弄,直到将小腿掰直,潘瑛琪才一脸笑意的起身。
潘瑛琪望着趴在地上的王束,还一脸奇怪,“你趴在地上干嘛?”
“没事!”
王束颤颤巍巍的起身,望向阿谀,只见阿谀松开了嘴巴,太师椅的扶手上,一排整齐的牙印儿,让王束心头颤抖。
王束来到阿谀面前,问道,“怎么样?好了吗?”
阿谀抬起自己之前断裂的小腿,说道,“这么看着,好像是好了!”
就在这时,挺直的小腿,突然就歪了,王束目瞪口呆,伸手将它扶正。
只是片刻,又歪了。
阿谀欲哭无泪,“你别摆弄了,我就知道,她怎么可能会接骨!”
阿谀指着潘瑛琪,一脸的生无可恋。
这时候,院子里开始慢慢地起雾,白色的雾气就向是突然就出现了一样。
王束望着阿谀,目光严肃,对着潘瑛琪说道,“走,快回屋里去!”
潘瑛琪做了个鬼脸,心头也是一阵奇怪,怎么这大雾来的这么突然。
王束拉着潘瑛琪,就向屋里跑去,完全忘记了躺在太师椅上,断了腿的阿谀。
“喂喂,你们就把我放在这里不管啦!”
阿谀大呼小叫的样子,完全比王束还要害怕。
王束去而复返,来到太师椅前,抱起阿谀,就向屋子跑去。
才走了两步,眼前的景色一变,只见前面半步之处,就是万丈悬崖。
阿谀吓得死死地搂住王束的脖子,“我说,你看清楚点,再往前一步,咱们就摔死啦!”
王束心头闪过一丝疑惑,明明在院子里,怎么会跑到悬崖边上。
“哼,不过区区幻术,不用管它!”
说着,王束闭着眼睛,就一步踏入悬崖。
耳边的风呼呼的响起,身体传来下坠的感觉,却迟迟不到崖底,王束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就见两人深处一个石洞之中,风不断从前方吹来,怀里的阿谀,紧紧闭着眼睛。
“怎么样,到屋里了吗?”阿谀闭着眼问道。
王束无奈的说道,“你睁开眼睛看看,不就知道了!”
阿谀睁开了眼睛,望着石壁,不住的摇头,“咱们这是遇到鬼打墙了吧?话说,这鬼打墙,还真是不一般啊!”
王束眼神微眯,闭上了眼睛,脑海之中,慢慢出现了整个院子的场景。
阿谀说道,“前面有光,要不要过去看看?”
王束用手,使劲的捶打着石壁,疼得他直咧嘴,“你说,如果是鬼打墙,怎么破?”
阿谀挣脱王束的怀抱,单腿落地,从地上捡了一根粗壮的棍子,当做拐杖,老是被王束抱着,他觉得有点怪怪的。
“你一个大男人,别抱我那么紧行吗?”
“是你,老往我怀里钻,明明是你抱的紧!”王束摇头说道。
王束看着阿谀手里的拐杖,这好像是他之前的武器。
“我觉得我们还在院子里,你还没有回答我,鬼打墙怎么破解?”王束问道。
阿谀这个时候,反而一脸的笑意,扭头背过身子,解开了裤腰带。
哗啦啦的声音传来,阿谀抖了三抖,一脸舒畅的说道,“怎么样,回来了吗咱们?”
王束不住的摇头,“你好歹注意点行吗?这里绝对是咱们之前呆的院子,潘瑛琪还在屋里呢,你快把裤子提上!”
阿谀扎好腰带,望着四周的石壁,一脸的奇怪,“童子尿都不管用,这看来不是鬼打墙!”
王束说道,“撒泡尿都管用,你不是骗我的吧,我看八成是你吓得快尿裤子了,憋不住了吧!”
阿谀一脸严肃的说道,“我骗你做什么?我阿谀可不是那样的人!”
石壁的前方,不住的有风吹过,阿谀坐在地上,背靠着石壁。点了一只烟,每吸一口,就发出丝丝的声音,还一脸的享受。
“我说,你心够大的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抽烟!”王束数落着阿谀。
阿谀不为所动,一脸的享受,“你知道什么,这抽烟可以破解一切幻觉,我这是为咱们找出路呢!”
说着,又抽了好几口,还扶着立在石壁上的拐杖,不住的摇头,那一脸闭着眼睛享受的样子,让王束有理由怀疑,他说的抽烟可以破解幻觉,纯粹是胡扯。
“你在这里慢慢享受,我去前面看看!”
王束顺着亮光而去,阿谀赶紧起身,抄起拐杖就追。
“我说,你等等我,别留我一个人在这啊!”
阿谀一瘸一拐的跟在王束身后,两个人顺着石洞,不断的前行。
明明看到了亮光,却走了好像很远,每到岔路时,总能看到亮光的指引。
耳边的风,越来越大,直到前面的王束停住脚步。
阿谀一脸奇怪,“怎么不走了?”
“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阿谀拄着拐杖,来到王束面前,一看一下,吓得他单腿发软,断掉的那条腿,也不断颤抖。
只见面前,是深不见底的悬崖,阿谀一脸摇头,“走吧,咱们回去吧,此路不通!”
王束却面带微笑,“你真当这悬崖,是真的不成?”
“难不成是假的?我可告诉你,我可就剩一条腿了,咱赌不起,还是回去吧!”
阿谀拄着拐杖,就要往回走,王束一把抓住了阿谀的胳膊。
“相信我!”王束拉着阿谀就跳了下去。
“啊——”
阿谀发出杀猪似的惨叫。
白色的浓雾之中,是王束和闭着眼睛的阿谀,阿谀浑身颤抖。
惹得王束不断的摇头,“你睁开眼睛,瞧你这点出息,你怎么抖成这个样子!”
阿谀拄着拐杖,睁开眼睛,低头看了一眼,抬起头望着王束,说道,“你不觉得你的脚,有点硌的慌吗?”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
“你踩到我的腿啦!哎呦,我的腿呀!”
王束这才抬起脚,只见他之前踩的地方,正是阿谀断掉的那条腿,阿谀扔掉拐杖,坐在地上,抱着弯曲的小腿,不住的哀嚎。
突然,沙沙的冷风吹动着树叶,前方白色的浓雾之中,闪动着两个绿色的光影。
正是,善林和他母亲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