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你对之前的事还耿耿于怀,但朕承诺过,再不会让那次的事情发生。”魏远闻见李不念有些躲闪,眉头微皱,认真地说道。
李不念顿了顿,并未回答,而是拿走魏远闻手边的帕子,却被魏远闻抓住了手腕,挣脱不得。
她被魏远闻拉向抽水马桶的方向,耳边传来:“至少你得帮朕一起把让它给及解决了,否则你今天要夜不能寐了。”
李不念点点头,抽开魏远闻的手,随手取了一件宽大的衣袍,一边往前,一边拉着魏远闻的衣袖,衣袍将两人遮掩助,恰如其分地带着魏远闻穿过那出水的方向。
“你知道朕为何对你不同吗?”魏远闻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看着李不念问道。
李不念此刻一心在抽水马桶上,并未回头回应。
许久之后,她缓缓开口,喃喃道:“物以稀为贵。”
“朕生平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自己比作物的,不过你和回答倒是合乎朕的心意。”魏远闻抄手去帮李不念,对着李不念笑着说道。
李不念恰好偏头去听魏远闻的话,也瞥见魏远闻那如月亮般勾起的眼睛,一时间凝住神。
虽说人有两副面孔人之常情,可谁又知道这副面孔下就是真的呢?
想到这里,李不念偏过头去,淡淡地说道:“所以皇上还会遇到更为不同的女子,您再等等……”
“你这丫头,倒是会说,差点将朕绕了进去。”魏远闻反应过来,按住李不念的肩膀,将她转过来,然后敛眉认真地说道:“你听好了,你在朕眼中是最稀缺的那个,只能是你。”
她曾经因为拍戏学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学,知道有时候眼睛里的东西骗不了人。
只是……
她早就不奢望那么多了,只求能安稳地在宫中,待到年龄合适,便带着积攒的银子出宫。
她也慢慢地放下了对魏远闻的那些恨。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李不念看着魏远闻,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着。
魏远闻眉头微皱,想到什么,敲了敲李不念的脑袋,故作不悦地说道:“你这丫头,人人都称朕为龙,你倒好把朕比喻成蛇,这样你还觉得朕这辈子能忘得了你?”
“你……我……不是那个意思……”李不念无耐道。
她倒忘了她自己是在古代皇宫,不是在自己的那个言论自由的时代。
魏远闻打断李不念的话,眸色一沉,指着抽水马桶道:“朕明白……你放心,等今日这东西做好了,朕便给你一个想要的空间。”
他凝视着李不念,坚定地说道:“时间会证明一切。”
李不念顿了顿,便开始专心调整抽水马桶,也认真地为魏远闻讲解,她低眉看着魏远闻,似乎看到了一个从未看到的魏远闻。
他此刻眉眼间没有任何戾气和压人的气息,撸起袖子偶尔带着轻笑的样子,仿佛就是个邻家男孩。
竖日……
李不念替林雨初给魏远闻送画,便一早往魏远闻的寝宫赶去。
还未走多远便听到一些议论声,她本不想在意,可听到了熟悉的名字,不由地停下脚步探听。
“你们听说了吗?听说那林画师有龙阳之好,也就是喜欢男子,不过瞧他的那装束和举止,若不说话还真如女子一般,世间但凡有这样阴柔的男子除了那太监就是像林画师这种男子了。”
“这本来就大家背后谈笑也就罢了,谁知叫人发现这林画师钦慕的人不是别人,而是皇上……”
“这么说?皇上也有那种癖好?都说皇后常年无子便是因为林画师的原因,这不皇后那日去拿林画师身边那个宫女,林画师便认了,都说女子祸乱宫闱,可没想到这男子也能如此惊天动地。”
“……”
李不念听此,不禁皱起眉头,紧紧地握住双手,又旋即灵机一动,高声道:“奴婢见过皇上。”
说完,她便隐于一旁看好戏。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婢口无遮拦!”
几个婢女吓得扑通跪地,头都不敢抬起,就不停地磕头求饶,吓得脸色大变、说话语无伦次。
李不念见状,这才满意地离开了远处。
“李姑娘先等等……皇上正有要事忙,你先在这等着……”
她还未走进魏远闻的书房,便被翟公公匆忙拦了下来,不禁有些诧异。
以前翟公公再三强调直接进魏远闻的书房即可,不必如此麻烦地通禀。
况且魏远闻平日里绝不会在书房见谁。
她见翟公公有些紧张,便捧着字画默默地退到一边等候。
“外面都传成那个样子,你还与哀家辩驳,你到底要护着他到什么时候!”
里面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后宫能这么与魏远闻说话的女人也就是太后一人了吧。
想到此,李不念便不觉得惊奇。
只是……
她再深想下去,觉得有些不对,手不自觉地捏紧手里的画。
“母后应该知道,他自小便陪着儿臣,与儿臣亲厚些也是自然,母后别听信了流言,此事儿臣定会妥善处理好,不会再叫母后为儿臣操心,也请母后信儿臣一次。”魏远闻低下头央求道。
太后听了,眉头倏得舒缓,缓缓地走到魏远闻身边,又伸出手去,见魏远闻向后躲闪了一些,又惊地将手收了回来,然后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就交给你做主吧,不过千万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要时刻了然于心。”
李不念余光瞥见太后走过,便往后退让,谁知太后在她面前停了下来,眼神落在她书中的画上。
“你就是那个替皇上和林画师送画的宫女?”太后眉头微扬,单手拿过画未打开,先用那长指甲挑起李不念的下巴,然后点头道:“长得倒是比一般宫女娇俏许多。”
说完,她便开始打开手中的画,脸色也随着画中景在眼前展开而变得格外难看……
啪!
画直接被扔到李不念的脚下,传来一阵训斥声:“哀家还以为是多才绝的画师,能让皇上如此欣赏,现在看来,果真是不能小看了这个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