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极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望着气势已经攀升到十级天玄者的该隐,这简直颠覆了他的世界观,本以为该隐只不过是个低级天玄者,被人举报后被抓来的,没想到竟然是十级天玄者!
杂鸡此时已经呆滞在了原地,望着怒气冲天的该隐,他有些惊恐的喊道:“快快快拦住他!”边说边往后跑着。
“晚了。”该隐嘴里吐出两个字,犹如死神收割一般,轻易杀了五个二级天玄者,而这一切却不过是眨眼间完成的。
“啊啊啊!”杂鸡惊恐的叫了起来,二级天玄者的血溅到了杂鸡脸上,杂鸡吓得跌倒在了地上,一边爬,一边向着该隐叫道:“你不要过来啊!”
该隐慢慢的走到杂鸡面前,只手将其从地上提了起来,望着不断求饶的杂鸡,该隐右手成拳,准备一拳了解了他的性命。
“停下!”武极此时喊了一声,望着欲想一拳打死杂鸡的该隐,劝道:“你不能打死他!”
该隐的手停了下来,扔狗一般将杂鸡狠狠的扔到一边去,直接将杂鸡扔晕过去了。
“为什么?”该隐疑惑的问道。
武极看到该隐松开了杂鸡,舒了一口气,道:“谁不想杀了他?可杀了他以后呢?蛮羊部落的复仇你能挡得住吗?你是十级天玄者这我很震惊,但你即使不惧怕蛮羊部落,你就没有想要保护的人吗?”
该隐陷入了沉思:是啊!该隐不怕蛮羊部落的复仇,可村子里的人呢?伊娃呢?大家呢?若是现在杀了杂鸡,以后呢?面对蛮羊部落,以后要怎么生存下去呢?就算自己可以杀遍蛮羊部落的所有人,可伊娃呢?谁能保证伊娃不会受伤?
望着陷入了沉默的该隐,武极也没有继续说话,他又何尝不想将这个不公平的世界推翻呢?可他能力有限,就算自己有能力,可自己的父母要怎么保护?
就在两人沉默时,外面突然进来了一个人,此人望着两人,丝毫不惧,外面似乎有人叫道“战神,”该隐目光放在此人身上,那人神情傲慢,仿佛根本没把两人放在眼中。并且穿着华丽,已经和杂鸡这小子差不多了,手中拿着木矛,傲视前方。
“喂!那边的小子,把杂鸡那小子交过来,饶你不死。”那人开口了,语气轻蔑,仿佛在对两个虫子说话。
武极拧紧了眉毛,对着该隐开口道:“小心点,他是蛮羊部落的战神番林,乃五级天玄者,见鬼,他怎么会来到这*******林笑了笑,开口道:“哦?算你识相,既然如此就赶快把杂鸡那小子交过来吧,省的我动手。”
该隐很不爽他的态度,开口道:“想来救他那就自己过来拿。”
“哦?”番林挑了挑眉毛,这是他第一次被别人看不起,他开口道:“小子,你似乎有点意思啊?”
番林挥舞了下手中的木矛,扭了扭脖子,道:“你成功的激起了我的兴趣,可别让我失望啊!”
说完番林就向着该隐冲来,木矛向着该隐捅去。该隐身子一斜,便躲过了这一击,未想到那番林反手向一边,那木矛便带着凌厉的风向着该隐打去,该隐躲避不及,被打中了肋骨处,该隐轻咳了一声,凝重的看着番林。
番林同样有些不可思议,他开口道:“你是几级天玄者?挨了我一下竟然只是咳嗽了一声。”
该隐虽为十级天玄者,可战斗经验却完全不敌在徘徊于生死之间、游离在战场之上的番林,虽身体素质高番林很多,可那木矛被番林挥舞得呼呼生风,该隐也没有近身的机会。
兴许是有些丢脸了,番林的攻击凌厉了起来,每一枪都直指该隐的要害处,该隐虽能轻松招架,却也没办法去接近番林。
武极此时觉得很奇怪,按理说十级天玄者打五级天玄者应该如同碾碎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可该隐却只能打个五五开,看着如同战斗小白一样的该隐,又回想起该隐咬自己的胳膊才得以让气势攀升,武极突然想到了一个在三大部落中流传的一个古老的传说,具体只有三大部落知道,武极只在杂鸡口中听到分毫,具体如下:
九级天玄者乃顶峰,而在九级天玄者之上,便是超越了天玄者的神人类,传说这神人类成长潜力无限,是曾与上帝对抗过的,但被上帝无情镇压,而这神人类最厉害的还不是他的无限成长,而是……
后面的武极就没听到了,具体可能就只有三大部落的内部人员知道了。
想到这里,武极连忙对着他们两个人说:“住手啊!你们不要再打了!”
番林正好有些累了,看了一眼仍精力充沛的该隐,暗自感叹:这家伙是什么体力?听到武极喊停,忙收枪后退,但仍不忘摆出一副架势,说道:“为何喊停?”
该隐望见番林后退,也是不解的望向武极,武极并未解释什么,而是对着番林问道:“敢问你可知十级天玄者的传说?”
“十级天玄者?”番林低着头沉思了一下,而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说道:“我知道,但是你没资格让我回答你的问题。”
武极听闻过番林大名,深知这家伙只与自己认可的人齐平,便示意该隐往后退,活动了一下筋骨,道:“我来做你的对手,如何?”
番林露出不悦的表情,道:“我与那位交手未曾分出胜负,怎么?你要来插手吗?”
未等武极继续说话,该隐开口了:“如果我打败了你,你愿意回答他的问题吗?”
番林笑了笑,点了点头,而就在点头那一瞬间,该隐动了。
一道残影快如闪电,直朝番林扑去,番林没想到该隐如此果断,身影一闪堪堪躲过这一拳,可没等番林松口气,该隐转身,另一拳直接朝着番林头部袭去。番林看到这一拳躲不了了,就想硬抗,眼一闭,心一横,用头直接硬抗。
就直接见到一道身影直接倒飞了出去,不是别人,正是番林,此时的番林一身衣服破烂不堪,头部鲜血直流,撞到了墙上后直接开了一个洞,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番林堪堪站起身。
“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不是别的,而是你的成长力。”番林望着该隐,咳出了一口血,缓缓道,“刚刚那个招式,是我第一次见面使出的吧?”
该隐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番林凄惨一笑,道:“是我输了,心服口服。”而后倚靠在了墙上,对着该隐继续说道:“十级天玄者么?那是一个古老的传说了。我是听酋长说的,那个与上帝对抗的勇士,是我一生所为之追求的偶像。”
望了望外面探头探脑的人群,番林道:“罢了罢了,这件事本就没有什么隐秘性,只不过是因为人人都不想死而已。”
生死,乃所有人都必须经历的过程,而领略到世界的美妙后,领略到权利的美妙后,就有很多人想要追求不死,但天意岂是凡人所能对抗的?生死又岂是凡人能逆转的?故大部分人都不愿死,但在上帝的安排下,或是不甘,或是遗憾,或是满足,都会死亡。
而有一个古老的传说,却可以让人永远长生,永远不会死亡,这个传说,便是十级天玄者的传说。
番林望着好奇的人们,开口道:“人人都得死,可人人都不愿死,虽无奈,虽恨,但却只能死亡,但是,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人实现真正的永生!”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番林,番林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接着说道:
“传说在人类尚未诞生之际,上帝创造了最早的人类,实现了分级制,但有位勇士勇敢反对了这个不公平的制度,并揭竿而起,反抗上帝。”
说到这***林的眼中闪过一丝崇拜,而后继续说道:“上帝当然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便想要杀掉这个人,可没想到这个勇士早就已经深得民心,斩昏官,解放低等人民,倡议公平对待,上帝想要杀掉他,可却遭到了所有被解放的人的反对,于是为了击碎这位英雄的信念,便实行了天玄者制度,而最强的天玄者,便是那位英雄,不仅如此,上帝还赐予了那位英雄无尽的生命力,慢慢的,所有人都感到不满:为什么他是最强的,而且他还不用死亡。”
说到这***林狠狠的锤了一下地面,又道:“在众人的反对下,那位英雄被暗地里实行死刑,因为他是最强的,比所有人都强,谁也不知道哪天他性格一变就会屠杀掉所有人,在众人的强烈要求下,英雄在睡觉时被烧死了。人们不会记得是他带头粉碎了不公平的制度,还给了众人一个公平公正的世界,人们只知道他是不公平的存在,哪怕他从来没有干过一件坏事。”
外面的人早已炸开了锅,纷纷议论着,武极沉声道:“然后呢?”
“然后?”番林冷笑了一下,说道:“那群人将人们的守护神杀了,本来的天玄者自然要高普通人一等,于是,普通人再次被天玄者统治,而普通人想要反抗,但没能力,在屠杀中,那群没能力的普通人自然不敢再提反抗二字。”
该隐打断了番林的讲话,道:“那位天玄者不是不会死的吗?”
番林看了一眼该隐,道:“当然不会死,第二天,英雄就复活了,但他早已不是曾经的英雄,而是成为了一个漠不关心别人的路人,心中的正义感已被自己最相信的人给粉碎,在普通人被屠杀那天,他就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没有插手。后来哪天有个普通人碰到了英雄,便气不打一处来,质问他为什么不推翻这个不公平的世界,英雄的回答很简单,但道理也很深刻,他说‘我就是不公平的存在’,噎的普通人哑口无言,但那普通人心有不甘,当天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其余的普通人,所有的普通人都在骂英雄,还有人庆幸当初杀了英雄,殊不知英雄的改变正是由他们一手引起的。”
“太可恶了吧,明明是这群人自己的毛病,何怪罪于英雄?”武极打抱不平道。
番林点了点头,继续道:“当晚,普通人们全部聚集了起来,想要找英雄一个说法,哪知道英雄就在他们房子外面,于是,普通人们开始骂英雄,各种伤人的话,全部从英雄曾经最看重的人嘴里说出来,英雄在那晚,终于爆发了,他杀了那群人里骂的最厉害的,而就在英雄动手后,那群人连屁都不敢放了。”
说到这***林轻蔑的说:“这群人只知道欺软怕硬,却不知道英雄已经不是曾经的英雄了,他学会反抗了。”
“在英雄杀了一些人后,那群人便闭上了嘴巴,生怕下一个死亡的就是自己,而此时统治阶级天玄者也来到了现场,看到了一切,也同样觉得不可思议,而在众目睽睽下,英雄将自己的胳膊划了一道口子,血流了出来,英雄将血喂给了刚刚死亡的其中一个人的嘴里,奇迹发生了,那个死亡的人直接复活了!”
番林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到外面一群人不可思议的眼光,继续开口道:“不仅如此,那个普通人,直接成为了三级天玄者!仅仅一口血,让普通人升到了三级天玄者,并且那个人活到了三百岁!”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沸腾了,有人大声问道:“战神,如果每隔三百年喝一次,会不会就是永生?”
番林皱着眉看向了那个普通人,那个普通人虽然害怕,但还是对着战神。
番林并没有回答那个普通人的问题,而是继续道:“那个人成了天玄者后,就开始为所欲为,曾是普通人时的公平正义感早已被抛向九霄云外,了解到是英雄做的后,那人直接对着英雄磕头,像个疯子一样大喊大叫。英雄轻蔑的将他踢到了一边,而那个人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十分高兴。紧接着,真正的笑话开始了。”
番林嘲笑的笑了一下,道:“英雄将血撒在了地上,然后所有人,都像牲畜一般向前挤着,趴在地上,舔着英雄的血,亲人?朋友?在这一刻全部如同陌生人一般,人们互相挤着,大打出手。而英雄提起了随便一个人,直接捏爆了他的头,红的白的全都撒了下来,但没有一个人退缩,全部不要命了。过了一会,地上已经是干干净净的,连那个人的血也不见了,有人在叫唤着,有人一脸沮丧,而后都看向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