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挣扎之后,安放弃了抵抗,平静的接受了现实。我们沉默的钻出了矿洞,上了车,汽车沿着原路返回,将近中午的时候,他们又将我送了回来。
“钱我会打给你的。”我下车的时候,安终于开口说了句话。
“既然什么都没发现,那就给你打个五折吧。”
她没有回复我,径直拉上了车门,SUV又一溜烟的开走了。
生活总归还是会归于平静的,我静静的想。心底虽有一丝丝不对劲,但终究还是被失落感给冲淡。
回到家后,我照例是锁上了房门,浏览了一会儿邮件,连午饭也没有吃就躺下了。这样昏昏沉沉的睡了几个小时后,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我随意的披起一件外套,顶着冬日里刺骨的寒风出门去了离家最近的那家廉价的意大利披萨店。
当我进到店里的时候,已经有三四个胡子拉渣的中老年大叔在稀里糊涂的喝着酒了。
老板迈克尔热络的打招呼道:“嘿,我们正说道你呢,你就来了。”
“Fist Pump”我报复性的朝着他伸出的拳头上重重的砸了一拳,“你肯定不会说我的好话。”
“怎么会呢,我跟他们说你那天的烤肉派对,你叫来了十几个女孩是不是?是吧,我没骗你们吧,秦真的叫来了十几个女孩,你们看他承认了。”
旁边的大叔醉醺醺的插嘴道:“他之前说的是,你叫来了十几个肥婆,她们身材像曲奇饼一样圆,你把烧烤酱挤在身上,然后对她们喊:快来!快来舔!”
我翻了翻白眼,第无数次的纠正老板:“我喜欢瘦的……也不用太瘦,至少不是曲奇一样圆的。”
“不能这么说,至少在这个季节,你可以把自己埋到她们的胸里面,那会很温暖的。”另一个大叔孜孜不倦的推销着胖女孩的好处。
天啊,这都是什么人。我在气氛越来越怪之前火速点了个三明治,准备结账走人。
迈克尔一边叹着气一边说:“纯爷们儿可不会在彪黄.段子的时候退却!也罢,我来教你一招必杀技。”他将自己的右手举了起来,伸直了食指、中指和小拇指,然后将无名指和大拇指曲起来收回手掌内。
“这可真是个必杀技。”有个大叔在一旁解释:“这叫做:Two in the pink, one in the sink.”
我短短的思考了八秒,然后脸色通红的抓起信用卡头也不回的飞奔出了这家店。
走在寒风凛冽的街道上,身后的披萨店里似乎还不时传来他们的笑声,‘Two in the pink, one in the sink.’这句话对黑.木耳可不管用,我的脑袋不受控制的乱想着,此外,这么说来莲花指岂不是‘One in the pink, two in the sink’?好在手机适时的震动打断了我愈来愈发散的思维。来电显示是一个纽约的号码。
难道是安?我疑惑的接起电话。
那头传来一个焦急的男声:“喂,是秦先生吗?”
“你是?”
“马特。”他说道,“大事不好了,安不见了。”
“不见了?”我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荒诞的想法,“她不会是……”
“我怀疑她一个人下了矿洞。”马特抢白道,“她拿走了牙刷。”
牙刷?!我下意识的摸像自己的口袋,这才想起马特用完牙刷后并没有将它还给我。
“你在哪?来我家接我,速度要快。”我马上催促他。
“我已经在你家门外了。”
我看向前方,冷清的街道上停靠着一辆黑色的小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