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监局的钟主任用凌厉的眼神看着毕然,冷不防冒出来一句话:“最近你们的药物是从哪里进的?还是以前的医药公司吗?”
毕然吓得打了一个寒颤,看上去钟主任好像知道了些什么,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紧要关头来说这些。
“那个……还是以前的医药公司,不过……米院长从省医院拿了一些药回来,现在正在用他拿回来的。”毕然灵机一动,把事情推托到米泽华身上。
钟主任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似乎是在冷笑,给毕然一个冷若冰霜的眼神。
毕然心虚得不敢看,也不敢再说话。
他们都进了隔离病房,防疫站的人对文秀清采血,刘站长和何院长则在询问。
“文秀清同志,我希望我们说的话你都要如实回答,你可以骗得了人,但是你骗不了仪器,血液样本很快就出结果,如果你知情不报,后果不是你一个人能承担的。”何院长满脸严肃的道。
毕然妈妈看着毕然躲在后面耷拉着脑袋,好像是被训斥了,自己也不敢隐瞒。
“你以前就是个小卖店的老板娘,从来没有养过鸡鸭,为什么突然要从外地贩禽类回来卖?而且价格那么低?你一开始就知道那些鸡鸭不健康了是不是?”防疫站的刘站长可没那么好说话,还没坐定便按部就班的询问。
毕然妈妈木讷的点头:“那是我外地打工的同乡说的,比较便宜嘛,我又想着尽快赚钱给我儿子买房,送我儿子出国留学,所以……我们小时候也吃过啊,不也没事嘛。”
“那些病鸡宰杀后,你送到了哪里?”刘站长冷冰冰的询问,不知道该骂眼前的妇人是贪婪还是无知,差点酿成大祸。
“本来那些鸡没病的,我来买了好多止泻的药,可是一点用也没有,还是拉稀发瘟,我就趁它们没死,就赶紧宰杀了,一部分送去了鹿眉山村小学,一部分留在家里的冰箱,打算拿去卖的。”毕然妈妈丝毫没有露出后悔的神色,反而觉得在场的人多管闲事。
“粪便是怎么处理的?真的倒河里了?”张院长急切的问。
“倒进了坝里,那里水大,一下子就冲走了。”毕然妈妈恓惶的道:“拉稀太厉害了,没法儿放进果园当肥料,我也怕传染我家果树啊。”
“那就不怕传染人,那条坝下游还有村子吗?”刘站长急了,站起来紧张的问。
毕然赶紧回答:“没……没有村里了,现在洪水泛滥,人家也不会用这样的水。”
“毕然,你赶紧带我们的工作人员进行污水处理,就算没有村子也不能这么做,还有你家的鸡,我们得抽样检测。”刘站长急切的离开,又对毕然妈妈说道:“你哪里也不许去,就在这里好好待着。”
“嗯嗯。”毕然妈妈也怕出事,只能点头。
站长下楼后又道:“我们还要等米院长和麦医师的情况反馈,那个女人想钱想疯了,明知有问题还往家里带。”
“可不是嘛,我给麦甜他们打个电话问问,山里的路不好走,唉……”张院长唉声叹气,总觉得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