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然颇为尴尬的笑笑:“钱婆婆,婶子的病是因为抵抗力太差,刚刚做完化疗身体没有恢复好又受凉,跟我家的鸡没有关系的。”
“你是医师,天南地北不任由你说。”钱婆婆没好气的说道。
到了中午的时候,赶集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卫生院的所有一声也进入一轮新的忙碌。
麦甜楼上楼下的跑,几乎脚不沾地。
麦甜忍不住跟张院长抱怨:“怎么感冒的人那么多啊,是不是又到了流感的季节?”
“应该是吧,咱们一定要做好消毒。”张院长的神经紧绷,越是到了这种时候,医院越是不能乱。
毕然妈妈也急匆匆的过来,一进门就插队:“哎哟哟,阿然啊,你快点给我瞅瞅,我突然好难受,背脊一阵发凉,刚才特别怕冷,我还特意到床上睡了一觉,怎么越睡越冷啊,是不是感冒了?”
麦甜戴着口罩,正给一个孩子听诊,不由得蹙眉。
毕然在楼上给病人打点滴,完全不知道楼下妈妈来了。
“这是我儿子,这是我儿媳妇,你们都往后靠吧,先让我看看,难受得不行了。”毕然妈妈挤到一个中年妇女的跟前,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中年妇女马上不乐意了,眼神轻蔑:“我说毕婶你有个先来后到好不好,卫生院又不是你家开的,人家麦医师也不是你的儿媳妇,你得意什么啊,谁来到这里不是看病的,谁不着急啊?人家后面的阿婆还是从山里出来的,人家都没插队,你凭什么啊?”
“莫姨娘你说这话就有毛病,我排在这儿还是排在后面都没有关系,等会儿我儿子忙完了自然先给我看,我儿媳妇也是要给我看的。”毕然妈妈不屑的说道。
麦甜坐下开药方,冷冷的说道:“先要看病就好好排队,谁来到这里都着急。”
“甜甜……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儿子呢?”毕然妈妈很生气,觉得麦甜没有给自己面子。
麦甜不再理会,开了药方后马上进药房给孩子取药,在纸上标明用量,又给家长解释:“这个药一天三次,饭后吃,如果还发烧的话就贴一个退烧贴……”
不知道怎的,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好像是毕然妈妈跟钱婆婆两个人打了起来。
“你们大家不要去她那里买鸡鸭了,她的鸡鸭今天死了一大半,都是感冒死的嘛,死的鸡鸭怎么还卖给你们。”钱婆婆的声音如同破喇叭一样哗哗啦啦的作响。
毕然妈妈的声音尖锐刺耳:“小脚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卖病死的鸡鸭给他们了?”
钱婆婆指着一个小伙子手里端着的塑料袋,激动不已:“文秀清,你不是人……你的鸡鸭把流感传染给我阿艳,现在你又把病鸡卖给别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毕然妈妈猛然间想起了什么,站起来挽起袖子:“我说我家的鸡怎么突然病了,就是被你家何寡妇传染的,你家寡妇得了癌症,要传染给整个镇子的人啊,你才不是人,你全家不是人,一家都是寡妇。”
后面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