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泽华看着周小弟一气呵成的动作,丝毫没有犹豫思考的神情,实在是震惊不已。
“周小弟,谁教你这么吃螺蛳的?生吃吗?都不沾调料。”米泽华惊诧的问道,眼睛瞪得大大的,他着实是被吓到了。
周小弟却不以为然,一直认为这才是吃螺蛳的最佳方式。
“可鲜美了,米哥哥我教你,你尝一尝,煮熟的不好吃,不够嫩。”周小弟对美食的评判的确有自己的一套标准,说得倒是非常在理。
周小弟拿起一颗看上去比较好的螺蛳,毫不留情的掀开盖子,再放到地上用石头敲了一下屁股,用清水洗干净递给米泽华。
“大哥哥,你试试吧,麦老鼠说这是最佳吃法,给个神仙也不当,滑滑溜溜的,咬一口下去,河鲜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周小弟学大人说话,一本正经的摇晃晃脑,唆使米泽华也尝尝。
米泽华重重的摇头:“河里的东西也能生吃吗?”
他还是在怀疑,以前也没有听说过河鲜是这么吃的。
周小哥给麦冬帮忙晒好了药,从周小弟的手里拿走螺蛳,也表演了一个生吃螺蛳。
“我们都这么吃的,麦老鼠教的吃法。”周小哥砸吧砸吧嘴,意犹未尽的看着米泽华:“是爷儿们就尝一个……”
“弟弟,快点把体温计拿给米哥哥看,是不是发烧了……周小哥,我说了你们无数次了,那玩意儿不能生吃,你们怎么就不听啊?是不是野人,拿到就放嘴里?中华上下五千年文明都是摆设吗?”麦甜在厨房里透过窗户大声的制止。
周小弟把温度计拿给米泽华看,一点也不认生的靠在米泽华的身上,用手拨弄他的墨镜。
周小哥不乐意的道:“甜姐,你就是喜欢大惊小怪,麦老鼠是你堂哥,你堂哥教的东西能错吗?他还说日本人直接把鱼捞上来直接杀了,切成小片片沾点盐水就吃,人家吃得我们吃不得,都是人嘛,身体结构是一样的。”
“你还有理了,跟你们讲了很多次了,河湾村的一个人几十年前没吃的东西,去摸螺蛳的时候一边摸一边吃,最后你猜怎么着?”麦冬也坐在石阶上,晒着冬天的太阳。
小院子里充满了冬日清晨的静谧与舒适。
周小弟又靠在麦冬的身上,害怕的问:“最后怎么了?”
“河湾村的那个人天天这么摸螺蛳填饱肚子,有一天,他跟人打架,被人打了一个耳光,头就从脖子上掉下来了。”麦冬继续说道。
“骗人,你最爱骗人了,上次你还说咬我的是毒蛇,吓得我一晚上没睡好,我都给我爸妈弟弟写遗书了。”周小哥气鼓鼓的道,他们这些孩子总是会被麦冬这个老顽童欺骗。
“不吓唬吓唬你,你怎么长记性,听说你的遗书通篇的汉字没有十个,全部都是拼音,你妈能看得懂吗?”麦冬故意逗趣。
周小弟却拉着麦冬:“大爷,大爷,最后那个人头掉下来了,怎么样了?死了吗?”
“河湾村那个人头里全部都是虫子,他就是吃螺蛳的时候把寄生虫吃进去了,后来你看河湾村还有人生吃螺蛳吗?”麦冬语重心长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