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泽华终于看清了这家人的嘴脸,原来不是大榕树说的舍不得送医院,害怕孩子受罪挨打,而是怕花钱。
麦甜盯着大榕树,大榕树臊红了脸,想尽办法的给两个老东西隐瞒,却还是被他们自己说破了。
大榕树恨得直跺脚:“现在这种情况,你不去医院检查一下怎么办?万一小舞妹被大婆打了,脑子里面有淤血导致神经错乱,或者说头部受到重击呢,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不去医院查一下我们怎么对症下药?就算是老麦医师来了,也肯定是要拍片子的。”米泽华阴沉一张脸。
姑姑垂首看看门外姑父的脸色,似乎是在征求他的同意。
姑父抽了一袋旱烟:“先让老麦医师来扎扎针,如果治不好了再说,现在去医院又要排队又要挂号的,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小舞妹力气又大,实在是搞不定。”
米泽华竟然无言以对,麦甜靠在门上,心里憋着一股气,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父母。
压榨完女儿的价值之后就弃之不管了吗?小舞妹以前可是各种往家里搬钱,所以他们家才有小洋楼,才能给弟弟在镇子上找了一份工作。
大榕树咬牙切齿:“你们俩啊,抠死算了!给小武仔花钱的时候,你们眼睛都不眨,粮所缺一个会计,你们花了六万块钱给他买了个工作,现在小舞妹只是用自己出卖青春的钱给自己看病,你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你说得轻巧,如果小舞妹一辈子都这样了,我们不得管着吗?人家都说米院长有钱,米院长经常给大病患者给钱,那也让米院长支持支持我们家嘛。”姑父在地板上敲了敲烟斗,狐狸一般的眼睛盯着米泽华。
米泽华冷笑了一声,大步的朝外面走去。
麦甜也不声不响的跟在米泽华的后面。
大榕树愤恨不平的道:“你们俩……太可恶了。”
“对,我们可恶,大榕树你在稻子姐的厂里上班不是挺有钱的吗?那是你亲表妹,你们俩从小一起长大的,要不你花钱给她治一治?”姑父眯缝着眼,走了一个大款,还有一直待宰的小羊,也是划算。
大榕树拍拍肚子:“我前段时间吃药吃坏了身体,随时可能器官衰竭,我每个月的工资都不够吃药调理的,我顾不上小舞妹。”
“你看……我们一家几口子人,你表弟又要结婚娶老婆,我们也顾不上啊,没割自己的肉所以不心疼。你不是和麦甜关系好吗,让麦甜去说说,米院长傻大头出钱啊。”姑父站起来,一股脑的说。
“你不要脸我们也跟着你不要脸吗?小舞妹有今天就是你们害的,当初非说什么当小老婆也是老婆,生了孩子后把大老婆挤出家门,现在就是自食恶果,滚蛋!”大榕树愤恨的道:“你们不管我也不管了。”
姑姑跟着大榕树出去,却被姑父一把拉住:“算了,你看她瘦成那样,脸色乌黑的,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也没什么钱,不用再去讨好。”
大榕树听完这句话气得脸色发紫,趴在拖拉机上大口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