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冬无奈的摇摇头:“小江啊,你别介意,我们家甜甜从小到大就是这臭脾气,并不是有意针对你。”
“就是这火爆脾气我才喜欢。”江与莫坐下来,喝了两口酒。
“喝得差不多了,咱们开始吧。”初墨很是激动。
米泽华摇摇头离开:“今天没心情,你们自己练。”
初墨看着他的背影:“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好吃完饭练一练的吗?”
“米小叔也真是的,怎么还生气了。”江与莫也觉得莫名其妙。
夜色朦胧,麦甜刚走到何艳的家门外,就感觉到气氛不对。
毕然从隔壁也过来了,看见麦甜很惊讶:“你……也知道了?我还想去通知你。”
“怎么了?”麦甜隐隐觉得不对劲儿,脑子嗡嗡作响,也许,最坏的情况发生了。
何艳婆婆的哀嚎声响彻天空,邻居们闻言都前赴后继的来帮忙。
“何艳她……”麦甜转身问道。
毕然重重的点头:“不是……怎么会这样,米泽华每个疗程都会准时送钱的啊,还有……”
“化疗费用太贵了,何艳舍不得,想把钱留下来给孩子。然后就找了一家不知道什么厂家生产的一样的药,所以……治疗无效,现在那家药厂人去楼空,想得到赔偿也是不可能了。”毕然痛心疾首,眼睛红通通的。
麦甜缓缓的走进门,邻居都在安慰何艳的婆婆,她看见麦甜,颤颤巍巍的站起身。
“小麦医师,小麦医师……”何艳婆婆变得更加瘦小了,缓缓的走到麦甜的身边。
“这……这是我家阿艳留下来的钱,嘱咐我一定要还给你和米院长,唉……你说说……阿艳命苦,嫁到我们家里来还没想过福,这就走了,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啊……”何艳婆婆哭得昏死过去。
麦甜连忙抱住她,周围邻居赶紧过来帮忙。
麦甜看见床上的何艳,就算离开了,眉头还是紧蹙,神态中满满都是担忧。
也许她还在害怕,害怕年迈的婆婆没有人照顾,被包裹的小脚不能走太远,不能抬太重……她还在担心年纪小小的女儿会辍学,小小的肩膀就要承载养家的重担。
麦甜坐在何艳的身边,看着何艳的愁容,心里久久不能平息。
何艳婆婆惊醒后又放声大哭,痛诉对不住儿媳妇,痛哭自己命硬克夫克子克死了身边所有人。
麦甜搂着何艳婆婆,直到她再次哭昏过去。
大约到了天黑的时候,整个镇子都知道这个消息,大家自发的准备灵堂,去县中学接何艳的女儿。
何艳婆婆把钱交到米泽华的手上时,噗通一声下跪:“米院长,何艳拜托我一定要谢谢你,每个疗程你都记得清楚,都会提前三五天送钱来,可是……我们真的治不起,靶向治疗一针就八百多,我知道你和县里都在想办法,唉……谢谢你们了……”
“钱拿着,以后你和孩子还要用,节哀。”米泽华只能说出这句话,随后却一闪离开了人多的地方,自己躲在墙角边。
麦甜缓缓的走过去,却看见他暗暗的擦了一把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