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冬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刚刚做好的醋血鸭,一脸惊悚的瞪着满脸通红的初墨:“熊,你怎么回事?你一直在这儿偷吃什么?”
“哈,老麦你也做得太慢了,我吃这些调料都快要吃饱了,嗝……”初墨打了一个饱嗝,笑得像一朵盛开的喇叭花。
初墨坐在餐桌的边上:“稻子这两天在市里跟人家谈生意,也没个人管我,我家那口子已经五年不跟我说话了,你说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不就是喜欢喝点嘛,你想想,平时镇子上,隔壁的村落有个红白喜事,我总是要去唱戏的,唱完了他们要我喝两杯,那肯定得给面子喝啊。”
他坐在一旁滔滔不绝的哭诉着这些年来受到的不公平待遇。
“老麦,就你有耐心,愿意听我唠叨几句,平时镇子上那些人,就连个屁大的孩子看见我都要躲着走,怕我抢糖吃。”初墨又打了一个饱嗝,断断续续诉说心里的不畅快。
麦冬诧异:“你……你又喝多了?你找到我藏酒的地方了?”
“你藏房间里,房间门被你锁起来了,我开不了!老哥,你就让我喝两杯能怎么着,又不能喝穷你。”初墨抱怨道,丝毫没有把自己当外人。
麦甜和米泽华在外面洗手,水井打上来的水凉丝丝的,米泽华顺带洗了一把脸。
“他……这么嗜酒?这应该算是一种病,怎么不去看看?”米泽华问道,一眼就看出了问题的根本。
麦甜摇摇头:“稻子姐带着初墨哪里都看了,十年前一直看到今天,每次他都忍不住又喝,一喝多了就耍酒疯,又唱又闹的,这也就算了,你看看他的脸色,黑成那样了,肝胆指不定有多大毛病。”
麦冬推了一把初墨:“死小子,你是不是又喝多了?你哪里偷的酒?”
“哈哈哈,你猜。放心了,喝不多的,这个酒,喝不醉。”初墨举起手中的瓶子晃了晃,笑得十分谄媚。
米泽华的下巴都要掉了,惊呼一声:“料酒?”
“聪明的小伙子,将来肯定前途无量啊,就是料酒,不怎解馋,反正能对付。”初墨坐在地上,把空瓶子随手一扔。
麦冬满脸自责:“该死的,我怎么忘记把料酒收起来了,初墨,你赶紧起来,别坐地上。”
“不跟你们说了,我要回去做饭了。”初墨慢慢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出去。
麦冬吓得脸都绿了,初墨这个老酒鬼,喝了点料酒,出去可别惹事生非。
“甜甜,你们俩赶紧跟出去看看。”麦冬催促着,让他们俩出去看。
麦甜和米泽华面面相觑,跟随着初墨出去,初墨在他们的视线中消失,在街头拐弯处就不见了人影。
麦甜和米泽华小跑着尾随,路过一个高高宽宽的沟渠,初墨身手矫健的跳过去,两条腿形成180度劈叉,轻而易举的越过沟渠,在另外一旁朝麦甜做鬼脸:“你们抓不到我,嘿嘿。”
米泽华大声道:“快,绕道走,那家伙肯定找到目标了。”
三分钟后,麦甜和米泽华走到初墨跟前,初墨已经酩酊大醉,躺在沟渠的附近,身边还有一个孩子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