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甜用手把初墨扒到另外一侧:“别挡道,后面还有好几个病人,初墨,你再胡搅蛮缠我就给稻子姐打电话了,让她来领你回去。”
稻子姐是初墨的女儿,一个很有魄力的企业家,知道清水镇的农民们过得不好,在外面学了技术,今年刚回来开了一家果汁厂,大力发展果子事业,屡次得到市级嘉奖。
也是因为稻子姐太忙,初墨也渐渐成了没有人管的留守老人。
“别这样啊,小甜妹,叔受伤了,拿点酒精回去消毒,就卖一瓶呗,又不是不给你钱。”初墨赖在看诊桌子旁的小凳子不走,嬉皮笑脸的撒泼。
米泽华也道:“麦医师,就是一瓶酒精,你就拿给他吧,别那么小气,都是街坊邻居的。”
“不行!”几乎在场的所有人异口同声的道。
就连一向事不关己的张院长也探出个脑袋严厉制止。
米泽华被吓了一大跳,不就是卖一瓶酒精吗,怎么还惹众怒了,大家伙的眼神都像吃人一般。
“你就是米院长啊,我最近去旅游了,这几天刚回来,还是第一次见面,你给我拿瓶酒精吧,米院长年轻有为,长得又高大帅气,我相信你做事也是很干脆利落的。”初墨换了一个人磨叽,谄媚的朝米泽华笑。
米泽华用怯怯的眼神看麦甜,麦甜狠狠的瞪过去,意思是:你要是敢给他酒精,你就死定了。
“哎哟,我真的受伤了,我需要酒精消毒。”初墨差点就要滚地表达自己的不满。
麦甜恼火:“哪里受伤了,我拿碘伏帮你看看,没有受伤就出去,我数三声你不走我就给稻子姐打电话了。”
“别别别,我怕了你还不成,小甜妹,你那么凶当心嫁不出去,我今晚去你家吃饭啊。”初墨脸皮厚,调侃的说道,然后踏出门去。
张院长冲着他的背影大声的喊道:“老不正经的,看稻子回来怎么收拾你。”
麦甜眼睁睁的看着他又去了毕然的诊所,毕然很热情的招待他。
身边那群熟悉初墨的老街坊们立马警惕起来:“毕然该不会没有底线的把酒精卖给初墨吧?”
“对啊,小麦医师,你看,毕然进去药房了。”大家都紧张的看向毕然的诊所,现场播报发生的点点滴滴。
米泽华一头雾水:“人家老爷子就是买一瓶酒精而已,你们为什么都这么紧张。”
“米院长,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初墨这个糟老头子除了会唱戏以外,真是一无是处。”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说道。
隔壁财政所的赵凯边跑边喊:“毕然,你不想活了,你怎么可以把酒精拿给初墨呢?”
“他说他受伤了。”毕然吓了一大跳,刹那间,街道门面的人都出来纷纷指责。
“毕然,你想挣钱想疯了,这种昧着良心的钱你也敢挣。”卖肥料的王阿姨指责道。
卖水泥的小秦也骂骂咧咧,二话不说就从初墨手里抢走酒精:“毕然,你穷疯了?这么当医生的?有没有道德底线?稻子回来敢烧了你家,你信不信?”
短短几分钟,毕然的诊所外围满了人,都在指责他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