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了,明月悬空,月色明朗。京城一隅,灯火阑珊,静谧安宁。
叶成勋站在角落里,远远地看着凉亭上的庄可以及她依偎着的男人,北歆二皇子,宇文湛。二皇子到定王府内同叶晓商议朝事时偶遇庄可,两人一见倾心,二皇子打算下月初迎娶庄可。
“小可。”宇文湛温柔地帮庄可将一缕散发别至耳后,并蜻蜓点水地在她额头啄了一下,“再过十天我就要称呼你为娘子了!”宇文湛的脸上漾起幸福的微笑,黑曜石般的俊眸中柔情脉脉,似水温柔的目光流向孩子般缩在他怀里的女人。
“讨厌……”庄可娇嗔道,她举起粉拳柔柔地捶向宇文湛,绯红的俏脸埋入男人的臂弯。
宇文湛轻轻地捧起那张倾城倾国的脸,凝视着他的女人。
庄可微微偏动着脸,她羞涩得感觉双颊在烧。
“湛……”
“别再叫我‘湛’了。”宇文湛咽了下口水。他的眼神仿佛将空气都加热了。
庄可知道宇文湛的意思,她垂下双睫,轻而柔地叫了一声;“夫君……”。话音刚落——
“嗯!”一个吻袭来,猝不及防。
阿勋侧过脸,欣慰地苦笑。
他跟宇文湛比,确实是一天一地,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记得自己曾对她说过:“你不喜欢我没关系,不想看见我也可以。只要我每天躲在角落里,可以远远地偷看到你甜甜的笑,我就满足了。”
他又忍不住侧过脸,望着两人如胶似漆的样子,长舒一口气。
一个黑衣人躺在九层楼的屋顶,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这个黑衣人正是司徒恨生。他现在是三皇子的谋士。
司徒恨生用心语传话给三皇子——靖王宇文灿:“殿下,情报是真的。庄可和宇文湛今晚在铭心湖畔相会。看来定王和宇文湛要连在一块了。他们在一起可比二十个太子还刺手。”
靖王府中,宇文灿正在把玩着饰物。他英气逼人的脸上瞬间寒气盛然,“二哥还真是棋高一着,竟然想到去拉拢叶晓。恨生,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
“本来无懈可击,但现在看来,有九成把握。距离他们成亲还有十天,我会安排好的。只不过,这次要需要众多高手,而且——这是一场真正的赌博。赌赢了,殿下将少了一个劲敌……”
宇文灿没有继续问,他知道司徒恨生的意思——赌输了,死路一条。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人手不用担心,我们府上虽然古书典籍没二哥家多,金银珠宝没大哥家多,但能人谋士,我这,天下最多!”
“臣必倾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