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换好了衣衫,向茹芸就带了苑冰她们三来了凝翠斋。
向茹芸阴冷的脸比往常更冰彻了三分,如阳光下一把泛着森森寒光刚出鞘的利剑:“你作下失了廉耻的丑事。”抬手伸出食指愤愤然指着向茹默:“向茹默,你还有脸回来?”
苑冰、苑霜、苑锦三张脸上,二分漠视,八分鄙夷,都冷眉剜眼地瞧着向茹默。
向茹默脊背挺直,淡淡笑道:“大姐,你拎拎清,是我的退出,那个什么向登鹳才成为你夫婿的。”一头及膝秀发迎风飞扬,泽泽光芒盈盈闪耀。
苑冰饶是那日里在凝翠斋挨了说,犯了怵,然今儿大姐就站在身旁,有向府长女撑腰呢,断是不能在大姐面前丢了磕碜,苑冰冷脸道:“呦呵!亏你还好意思说出口来。”对大姐竖起大拇指:“大姐的夫婿是比试生生考下来的!”
向茹芸抬起冰冷着的一张脸,笑出声来:“有些人就是不知道自己的斤两呢。”
清朗明丽的凝翠斋,被她们闹得个乌烟瘴气。
见闹得如此这般,早有丫鬟报了向大老爷和向大夫人,向茹雪也在父母亲那里,就一起跟了过来。
向登鹳也被向茹芸命府上的小厮连推带拽叫到了凝翠斋。
向寄北听得凝翠斋里人声鼎沸,不由得停下脚步,一行跟在他身后的人也行于所当行,止于所不可不止。
对刚刚招婿上门,就出现了这样的家丑,向大老爷和向大夫人气恼不已。
向寄北心里带着不快,一掌推开内室的门,遽然间,门洞打开。
向茹芸、向茹默见是父母亲大人过来了,忙是先各自问了安。
向寄北没得理会,勃然道:“你们都是我向寄北的女儿,现在真相还没有查得出来。”顿了声,环视着一众人:“可不管真相怎样,传出去都好说不好听,损的都是我向府的清名。”
向茹芸不依不饶,拽出躲在柱子后面一张俊脸都吓白了的向登鹳,非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当着向茹默的面,向登鹳咬死了是向茹默色-诱自己。并说得听起来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向茹默只是静默的立在当场,俏丽的玉颜上看不出丝毫的表情。
木研暗暗思忖,这种事情只有当时的两个人在场,小姐纵然辩解也是苍白的,唯有静默不语,说不定还可以静制动。
向茹芸将头高高昂起:“三姐儿,你现下半句都无有辩解,可就是默认了?”将头转向向大老爷和向大夫人:“茹芸恳请父母大人对向茹默进行家法处置,以儆效尤。”
这边先暂且不提,却说向茹默今儿个在沧澜谷底救下来的落水男子,竟是当今圣上铭德皇帝赵铭邺的亲侄子,鲁南王赵铭简的长子佶郡王。
佶郡王小的时候随鲁南王来过一次宁厂,对宁厂的沧澜谷喜爱的不得了,一直心心念念这个地方,今儿得了空,只带了世子赵珏并两个内侍赶过来。
由于异常的想重温小时候的美好记忆,把内侍打发走,一个人在这边静日玉生烟的寻找旧时光阴。
不承想回忆得太投入,一失神竟然身子一偏跌入峡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