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 AM
此时飞往A国的航班上,谢九正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手边的一份提拉米苏已经勉强吃完了。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选择尝试这么新奇的东西,就是味道太甜,甜的吃过了以后有些头疼。
窗外的太阳刚刚升起、似乎现在还只是凌晨,她所处的机舱里,传来的呼噜声此起彼伏、好死不死地连成了一片。
口袋里续命的安眠类药物看起来还是供不应求,不过既然关于任务的特殊时期、也就不在乎自己睡不睡得着了。
现在最应该该关心的、是这趟从M国出发的航班,预计今天下午就能到抵达目的地了。
抿了口一次性纸杯里飞机上提供的番茄汁,谢九突然生出了那么点儿想要聊天儿的欲望、可是看了看周围,估计现在没人想理她。
想到这儿,正准备再睡一会儿的时候,旁边的人却突然开口嘀咕了一句:“唔、小周,我昨天演出了一整天、直到凌晨才收工,今天的通告能不能……”
谢九好奇地转过头看去、向来冷清的眉眼间,也不禁多了一丝同情:男人只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头发很软很乖地垂下来,理所当然地睫毛很长,眼袋却也同样很深,看起来应该是长时间通宵熬夜、而且经常睡眠不足。
上飞机开始男人下半部分的脸、就被他那副黑色口罩遮挡的严严实实,穿着一身酷似小熊维尼的休闲装,十分疲惫地窝在她右手边的座位上,刚才的那一声听起来好似呓语、但他显然还是睡的很不安稳,不过看样子累的不行、所以似乎还没有醒。
谢九替他拉高了一点儿原本腿上的羊毛毯子、想了想又脱下自己外套:解释起来倒也不难、大概因为这是她喜欢的类型,所以免不了也就跟着多看了几眼。
身边放大版的“维尼熊”没睁开眼睛,隐隐约约半醒不醒的、只是又动了动:“……唔哼,我是又睡过头了吗、小周去哪里了啊?”
谢九不动声色叹了口气,试图说点什么缓解一下这种极度尴尬的气氛,不过就在这时、他们所处的整个机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状态飞速下滑。
手很自觉地在大衣左边口袋里摸出一堆零件儿,十五秒之内组装好枪械,谢九用最短的时间解决掉了那几个从半年前去S国执行任务开始,就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