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逍这里的确暂时打消了离开的念头,既然那么多人都要把他留在这里,路逍现如今倒想要知道,那儿究竟是何方神圣,又为什么非要把他留在这儿?
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只要有解决之道,那就不算是难题。
现如今他手里掌握着的资料还是太少,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没有任何线索。
路逍心里实在是有些抵触留在这儿,况且国内的事情还十分要紧,他也不能在这里耽误太久。
所以两边都要赶紧,现在问题来了,他在这里根本就是一筹莫展。
本以为仔细的找州长谈过之后,事情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只是现在看起来,事情跟他当初料想的还是有不一样,至少州长的反应就跟他预想的完全不同。
他现在是不是应该,再去找人谈一谈?
集思广益,那自然是要多听听别人的意见。
路逍当即就决定,出门。
虽然在外面他也有可能会遇到危险,只是比起那些在暗处的人来,还是这些什么都不知道的,显得可爱一些。
他如今又是自己一个人出门,谁也没告诉,只是比起上一次的漫无目的,这一次他有了自己的目标。
王家,那里离这里不远,而且那里住着的父子两个,是他现如今勉强能够信任的。
虽说勉强这两个字让人听起来或许觉得有些不舒服,只是现在能够替他解惑的,也就只有王父了。
王父的确是一个睿智的人,一眼就能够看出问题所在,所以这一次去找他,路逍还是抱了很大的希望。
路逍去敲开了门,来开门的是一个女佣,进去通报了一声之后,没过一会儿王学文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刚才还在跟父亲说,你什么时候能再过来呢,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到,我们这才说了没一会儿,你居然都已经到了咱家门口了!”
王学文依旧是那一副憨憨的模样,笑起来,便见牙不见眼,路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不过是遇到了一个难题,想来找伯父帮下忙,不知道伯父现在可方便?”
他本以为王学文会一口答应下来,可是没有想到此时王学文却露出了迟疑的目光,道:
“你今天来的有一点不巧,他今天约了别的客人,要是时间没错的话,他可能十分钟之后就要过来了。”
其实他的那个问题,十分钟的时间应该够了,可是他还没有把这句话问出口,王学文就似乎已经猜到了他想说什么,道:
“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我爸这个人特别奇怪,一天只接见一位客人。”
路逍露出了遗憾的神色,道:“那这样的话,可真是太不巧了。”
他本来也只是过来碰碰运气,既然不行的话,那么他也不会强求。
请别人帮忙,别人帮是情分,别人不帮那是本分。
所以这也实在没有什么值得说道的。
“其实你也可以找我呀,有的时候那些人约了我爸,但是我爸不想理他们,事情都是交给我来处理的!”
路逍本来也主要是想找人吐槽一下,具体跟谁说其实都一样,刚开始非要来找王父,也许是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建设性的意见。
既然现在见不到人,那么不管告诉谁,其实都是一样的。
路逍轻轻的点了点头,道:“那我们找个地方坐着说吧!”
王学文却并没有跟着他出去的意思,而是非常神秘的带着他上了楼,推开了一出房间门,路逍定睛一看,发现这里面像是一个书房。
“你还给自己装了一个书房?”
他们家的人可真爱书,明明管事的,一共就两口人,却还准备了两个书房,他们父子两个,或许也算得上是奇人了。
“总感觉有一个书房才像样子一点,我爸都有,那我总不可能没有吧?”
这是个什么奇奇怪怪的理由?路逍觉得有些好笑,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沙发,道:
“那这里能坐吗?”
王学文自己已经率先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然后就大手一挥,道:“我这书房里面的位置你随便坐,我还想听你讲故事,你坐的离我近一点好吗?”
路逍就挑了一个离他近些的位置坐了下来,道:“还记得我上次给你讲的那些吗?”
王学文的记性显然没那么差,这才过去了一天,那他自然是记得的。
于是他点了点头,道:“难道这一次也是那算命的事儿?可是上一次你不是拿这件事情来问过我爸了吗?难道我爸的办法不管用?”
路逍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也不是不管用,只是因为事情有变,所以处理出来没有那么好看罢了。”
王学文本来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听到他这样说,一颗心猛的放了下来。
“没关系的,我今天晚上就帮你问问我爸有没有时间,要是有的话,你是我的朋友,我可以让我爸为你破例的!”
路逍却摆了摆手拒绝道:“其实真的不用有破例,如果今天有了前例,那么以后肯定会有更多的人来骚扰你,到时候不管你做什么,都在别人的眼睛之下,这样肯定会万分不痛快。”
王学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道:“还是你想的周到一点,我都不知道这其中原来还有这样的讲究,我也不希望有许多人时时刻刻都盯着我!”
两个人在这方面达成了共识,路逍于是接着往下说道:“我现如今遇到的事情的确是和这有关,不知道你们和州长家有没有关联?”
路逍试探着问出了口。
王学文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道:“不就是一个州长吗?认得是认得,不过他来我们家的时候不多,你要是想找他帮忙的话,那可能就只有等很久了。”
路逍摇了摇头,他的意思根本就不是想要找州长帮忙,他道:“这一次给我造成麻烦的就是他,原本事情都已经差不多了,可是州长想要的东西太多,我根本就无法满足他的妄想。”
他说的这话,其实根本就算不上严重,州长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他,不是妄想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