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逍暂时不清楚,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是这也不影响,路逍今天过来,只是想把自己的态度告知给他。
不管州长承认还是不承认,莽一刀是从他釜山的地牢里救出来的,这一点州长根本就无从抵赖。
路逍端起了一杯茶,轻轻地抿了口,道:“我这手里可能的确没有东西能够入您的眼,但是我相信州长知道我在说什么,其余我就不细说了,今天我们就来谈谈。”
州长却还是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模样,道:“咱们是合作伙伴,你要找我谈,那我自然是奉陪,可是现如今你在说什么我都不知道,这恐怕……”
这摆明了已经施拒绝合作了,路逍虽然有些无奈,不过却也没有别的办法。
此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若是事情还可控的话,州长就算是一直这样装傻,那么问题也不会很大。
“州长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就算了,只是今天我来还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你,王家在三天后设了一场宴会,我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张请柬,不知道阁下是否有请柬?”
路逍现如今还不知道他与王家搭上关系的事情,已经被调查出来了,他是故意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对方,他这边的关系,已经搭上去了。
州长依旧神色不变,似乎这个消息没有什么值得他惊讶的,他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道:
“不巧,或许是我这个州长,入不了王家人的眼吧!”
此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他没有请柬。
路逍虽然惊讶于他的表现,不过面上却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
既然对方如此不显山不漏水,路逍若是此时着急着证明自己,但显得落了下成了。
路逍今天来的目的已经达到,虽然现在看来效果似乎不是很理想,但是,州长或许现在已经在响应当怎么应对了吧?
他站了起来,准备告辞,州长却似乎猜到了他的意图,道:“先别着急着走,其实今天我家准备了一些好吃的,阁下若是不嫌弃的话,就留下来一起用餐吧!”
路逍挑了挑眉,和一直在旁边的路远对视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恭敬不如从命,说起来来了这么多次了,我还真的想尝一尝贵府上的厨子,究竟是什么手艺呢!”
两方一拍即合,虽然双方都是各怀鬼胎,但现如今,双方表面上的确是和睦。
州长在前面带路,带着他们到了一处大厅,路逍现如今还是第一次步入这个大厅,看起来便十分恢宏,大厅显得有些空旷,在那大厅的中央摆了一张长桌,桌子至少有四米长,若是坐在餐桌的两边吃饭,或许说话都要用吼的吧?
长桌上,已经放了许多吃的,分放在桌子的两头,路逍刚刚走进来,具有一个侍者拉开了一边的凳子,州长指了指那里,道:
“那路逍兄弟便请坐吧!”
州长此时也在另外的一边坐了下来,现如今比较尴尬的就是,这里一共就只有两张凳子,现如今一前一後都坐了,路远却站在旁边,没有人理会他。
路逍抬头看了一眼州长,州长却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现,自顾自的说着菜名,非常热情的邀请路逍品尝。
路远这么一个大活人,就被这大厅里的这么多人给忽略了。
路逍没有理会州长说的话,他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既然阁下没有请我吃这一顿饭的诚意,那么现如今我留下来也只是舔着脸,偏偏我这个人最注重的就是面子,这顿饭还是搁下自己吃吧。”
路逍本以为州长把他们叫来吃饭,是为了好好的谈一谈他们现如今面对这个事情,可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州长如此大费周折的把他们叫过来,居然就只是为了羞辱他们。
州长沉下了脸,有些惊讶的放下了手里的刀叉,道:“我为你准备了这么多好吃的,你却说我没有诚意,这个锅我可不会背,今天你若是不把话说清楚,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路逍原本还不明白他这是什么用意,现如今才总算是回过神来了。
州长为什么要特意安排这一出?也不过是有这样一个机会,特意同他们撕破脸皮罢了。
路逍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他本以为自己搬出了后台,对方至少会隐忍一段时间,没有想到这反而成了一个催化剂,州长现在似乎已经不打算同他们和谈了。
“如果这就是你对待客人的礼仪的话,那我的确无话可说。”
路逍站到了路远的旁边,路远刚才还觉得有些局促,现如今那一股局促感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路逍有一点没有看明白,不过他身为局外人却看得清清楚楚,州长这样做其实是为了挑拨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要是今天路逍就那么隐忍着坐下来吃完了这一顿饭,路远虽然不会说什么,但是心里还是有些膈应。
也还好路逍做出的选择让他心里欣慰,至少不会让他觉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
“但是我也有一句话想要奉劝阁下,你想要做什么,我这心里跟明镜似的,所以今天你说的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若是你还想要得到我手上的东西,那你就不该耍这些小把戏。”
现如今他们双方的角色已经对调,原本是州长怒气冲冲的质问他们,可是现如今,路逍直接反客为主,质问他的小把戏。
论这些弯弯绕绕,路逍或许要比这州长高好几个段位。
州长也不知道,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怎么自己倒成了没理的那一方了呢?
他叹了一口气,在下一刻忽然扬起了笑脸,道:“我只不过是同你开一个玩笑,来人啊,上菜!”
上菜的同时有一个佣人搬了一把和他们坐着的椅子一样的椅子上来,显然本来这里应该是三个椅子,却因为州长的小心思,特意被撤了一把下去。
路逍现如今又搞不懂他要做什么了,不过眼看着对方极力粉饰太平,他还是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