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有一瞬间的安静,路逍这才刚刚军训回来,那自然是一个学生。
路逍刚才一时间没有想起来,现在说了话,竟然把自己套了进去。
简直是失策呀。
“那又如何?”
加索道:“既然是学生,那就应该守着学生的本分,你如今不过才刚刚步入大学,难道当务之急不是应该好好的学习吗?”
路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就不劳烦你费心了。”
他们两个你来我往,方宛儿作为那个被夹在中间的人,只觉得左右为难。
眼见着他们两个斗嘴要没完了,方宛儿趁着他们说话的空隙,插了一句嘴:“要不然我们出去吃饭吧!”
说完之后,她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来吃掉。
现在都已经这么剑拔弩张了,要是真的在饭桌子上,那岂不是更加的激烈?
她看着两个人的反应,只希望他们两个能够拒绝,可是没有想到他们在这件事情上却达成了出奇的一致。
“去就去,加索同学远道而来,那自然是客人,如今我作为东道主,那自然是要请加索同学吃这一顿饭的。”
加索作为客人,此时也跟着点了点头,道:“既然是老师叫吃饭,那我这学生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眼看着他们如此说话,都有一股火药味,方宛儿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只是也没有任何改善的办法。
毕竟吃饭这个提议是她自己提出来的,现在即便是哭着也要进行下去。
这就是传说中的自己挖坑自己埋。
三个人一行出去,路上的时候,路逍又接到了一个电话,杨志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知道他军训完了,所以要来和他一起吃饭。
路逍原本想也不想的,就想要拒绝,方宛儿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道:“让他来吧,正好咱们可以热闹一点。”
路逍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拒绝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口,点了点头,道:“等一下,我把饭店的位置发给你,你直接过来就行了。”
杨志对于自己能够快速的蹭到饭,显得很高兴。
路逍去军训的这一个月,杨志每天都无聊的很,他们的学校有点水,所以就算是军训,也仅仅只军训了两个周,根本就没有很大的力度。
而且也不会被没收手机,路逍离开的这一个月,他就感觉自己失去了精神的支柱。
如今路逍回来了,那他们兄弟两个自然是要好好聚一聚的。
不过要是让他知道,路逍原本没有打算让他过来,不知道心里会作何感想。
杨志过来了,方宛儿总算感觉是轻松了一点,至少不像刚才那种修罗场。
四个人坐在饭店里,路逍露出了招牌性的笑容,接过了菜单之后就直接意有所指地递给了加索,道:
“如今你是我们的客人,也不知道咱们这边的菜你到底吃不吃得惯?毕竟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随便点,我买单。”
路逍这副主人的模样,加索简直是恨得牙痒痒。
不过路逍说的也对,他的确是远道而来,对于这边的风土人情根本就不了解。
现如今也就只能吃亏了。
既然不能在这方面获胜,加索干脆就点了一些,看起来就很贵的菜,既然他心里不舒坦了,那他一定要让路逍心里也不舒坦。
路逍听着他点菜,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
这家餐馆,即便是把所有的招牌菜都上一遍,对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如今这家餐馆,只不过是味道不错,所以才会被他选中罢了。
杨志完全没有察觉到他们之间的火药味,反而兴致勃勃的点菜,眼看着加索点了那么多华而不实的菜,皱起了眉,道:
“你点这些菜根本就吃不饱好吗?一看你就是第一次来这家餐厅,这家餐厅要点七分熟的牛排,再配上一瓶八二年的拉菲,那才是绝配!”
路逍听着他说的话,只觉得嘴角抽搐,他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好兄弟,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
不过也还好,不过就是拉菲而已,还喝得起。
加索翻到酒水那一页,看了一眼价格,然后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道:“那就请再给我来三瓶。”
然后他得意洋洋的看向了路逍,道:“路逍先生,不会连这几瓶酒都舍不得吧?”
路逍不折痕迹的瞪了一眼杨志,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过是几瓶酒而已,还是喝得起的,不过,这拉菲,酒劲儿可有一些大,到时候别酒还没有喝完,就在这里拉着人发疯啊。”
他意有所指的提醒,让加索有一些无地自容。
杨志兴致勃勃的接过了菜单,又点了一些自己爱吃的菜。
接下来菜单传到方宛儿的手里,方宛儿扶了扶额头。
刚才他们两个已经点了那么多了,方宛儿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点的必要,所以直接就把菜单递给了服务生,道:“暂时就这些吧,一会要是不够,我们再点。”
如今已经上了五六个硬菜,再加上四瓶拉菲,已经足够他们四个人的了。
而方宛儿如今在做派,完全就把自己当成了路逍的人,加索看出了她对两个人的差别,眼神里带着嫉妒,不过却也无计可施。
他一定会想办法得到她的,即便是现在看起来根本就没有任何可能性。
一顿饭,吃的可谓是火药味甚浓。
方宛儿即便是已经在其中建立的调和了,可是却依旧不能让他们缓和下来。
这其中吃的最开心的,或许就只有杨志,他也不知是天生神经大条,没有发现不对劲,还是根本完全没有察觉到他们两个之间的剑拔弩张,反正他吃的开开心心,甚至还时不时地参与到他们的话题当中来。
一顿饭吃完,路逍根本就没有吃多少,就感觉自己一肚子的气。
他按理来说,也不至于生那么大的气,方宛儿很明显就是向着他的,所以这一场谁胜谁负,根本就已经不重要了。
只是不知为何,他这心里就是不舒坦,就好像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不识好歹的觊觎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