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尔却丝毫不在意,他甚至淡淡的摇了摇头,道:“究竟是不是我这还是一个问题,但是如今你就这样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大家面前,难道你以为你的家族还能够存活多久吗?”
他太冲动了一点,本来家族本部被烧,的确是一件令人怒火中烧的事情。
但是越是这样的情况,就越应该沉着冷静,他当初就是吃了冲动的亏,所以现在才不得不逃离他国。
现在看到别人也吃了同样的亏,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涌上来一股快感。
果然快乐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梁家主眼见着他这样冠冕堂皇的模样,就越发确定了这次行事的人是他。
“我就知道果然是你,你如今成了我的手下败将,对我怀恨在心,所以才会安排人去烧了我们家族的本部,但是你以为这样我们梁家就会倒下了那?我告诉你绝对没有这个可能!”
他说着,忽然就从怀里掏出来一把枪!
现场顿时恐慌了起来,他们来参加这样的宴会之前,又怎么会想得到,现场居然还会有人用枪呢?
况且这里是在芬州,每个人的确都有带枪的自由,可是杀人依旧犯法,没有人敢那么明目张胆的触犯法律。
梁家主居然就明目张胆的把枪掏了出来,然后隔着人群遥遥的指向了芬格尔。
芬格尔眼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心里却没有一丝恐慌,因为他知道,在这里,路逍不可能让他把这一枪打出来。
“而且我也只能告诉你,那件事情不是我做的,你自己平日里得罪了多少人,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
芬格尔露出了一抹笑容,看起来居然有那么一点人畜无害。
梁家主一次又一次的调整了枪的位置,他眼眶通红,道:“即便不是你,那么这件事情也跟你脱不了关系!这其中肯定有你的手笔,既然这样,那你就为我家族本部的那些资料陪葬吧!”
说着,他就想要抠下手里的班机,可就在这一刻他手里的枪忽然被人打落了下来。
紧接着他就被人双手反剪压在地上。
老六的行动迅速,路逍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步一步的走上去。
“我都已经警告过你,让你不要冲动了,既然你还是如此冲动,那我不得不采取这样的方式让你冷静下来了!”
路逍在看到他掏出枪的那一刻,心里也有一些慌张,可是老六却暗地里给了他一个眼神,像梁家主这样的普通人,噢,不,甚至连普通人都算不上的残疾人,在老六这种受过严苛训练的人面前,根本就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即便是他手里有枪,那也不会是老六的对手。
更何况梁家主此时还十分的激动,根本就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倘若他能够集中一点的注意力,事情也不会到达如此糟糕的地步。
“路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我,是不是这件事情也与你有关?你现在最好是放开我,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明明现在都受制于人,看起来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可是他放出的狠话却依旧让人压力山大。
路逍却完全不在意,既然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那么这就完全无所畏惧。
而且现在这,很明显就是路逍的主场。
在自己的主场上被如此威胁,路逍还是觉得面子有些过不去。
反正都像撕破脸皮的人,又何必要在意现如今的看法呢?
“那我倒想要知道,你究竟是一个什么不客气法?”
芬格尔此时也从高位上站了起来,他端起了一杯酒,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梁家主还是一副不服气的模样,道:“最好是别让我从这里出去,不然我有你好受的!”
他现在是真的气急败坏了,在这么多人面前,落得一个如此狼狈的局面。
虽然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不过脸面上到底还是有些不好看。
路逍轻轻的拍了拍手,道:“那我还真是好害怕呢,你这样一说,你觉得你今天从这里出去的可能性是多少呢?”
他是真的慌了,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不是亲自把自己的把柄送到别人手上去吗?
梁家主其实这句话说出来就已经后悔了,他这句话说的也太没有水平了,这不是上赶着找死吗?
要是放在平日里他冷静的时候,他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了。
可是今天在他得知自己家族的本部被烧了之后,他整个人就落入了一种气急败坏的情绪当中,即便是后来稍微冷静了一点,可是心里的那一股心火,却一直都在灼烤着他,让他的内心都不得安宁。
“就算是这样,你难不成还真的敢在这里杀了我吗?这里这么多人都看着,你要是真的把我杀了,明天治安局就上门了!”
路逍露出了沉吟的神色,看起来似乎是有些犹豫不决。
“你说的还是一个问题呢,那我是该仔细的考虑一下,看来你是真的认真想过了,为自己的死都铺好了路呢!”
路逍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了最残忍的话,梁家主又忍不住暗啐了一声,他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没有水平?
恰在此时,芬格尔已经走到了梁家主的面前,动作轻飘飘的,一杯酒就直接泼到了梁家主的脸上。
“哎呀,还真是不好意思,没有看到你在这里。”
他明明就是故意过来搞这一下,可是如今的表情看起来却似乎是才看到梁家主在这里。
梁家主根本就没有手去擦自己脸上的酒液,只能露出了更加愤恨的神色。
“芬格尔,你现在就是一条丧家之犬,又何必在我面前嚣张?你要是有本事,你就把自己的伯爵爵位夺回来呀,又何必在这里泼我一杯没必要的酒?”
梁家主被泼了一杯酒,似乎冷静了些,他说这话从侧面刺激了芬格尔,要是芬格尔听进去了,路逍的麻烦怕是不少。
芬格尔笑着丢开了酒杯,酒杯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碎了一地。
他缓缓的蹲下身来,拿出了其中最锋利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