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书文也有这个想法,但是伯爵却看不上他,一直都没有松口,没把徽章给他,如今他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梁家主说起这些时,总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悲伤感。
那是他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培养出来的后辈,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死在了国内,这让他心里难以接受。
虽然前段时间一直沉寂,但那是因为顾忌着伯爵。
如今伯爵放了话不必在乎他,他以为自己终于有机会可以报仇了,可是艾斯却又在这个时候制止了他。
梁家主现如今是真的左右为难,他不愿意得罪伯爵,所以在前段时间才会一直隐忍着,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还限制了自己底下的人的动作。
如今好不容易伯爵松了口,他以为自己可以为梁书文报仇了,现在却告诉他,这个人他依旧动不了!
若他一意孤行的杀了路逍,那就是得罪了艾斯,艾斯又是芬格尔家的小公主,得罪了艾斯,就等于得罪了芬格尔伯爵。
“那又能说明什么呢?就只能说明你的儿子不如我优秀罢了,在我看来,得到伯爵的认可并不是一件多难的事情,虽然现如今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让伯爵对我产生了误会,但是我手中握着的骑士勋章,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路逍对此非但没有表示出自己的同情,反而还说出了这样的话来刺激梁家主。
梁家主在这个时候和他说这些,其中所代表的意思虽不明朗,但肯定是不怀好意的。
他们两个已经是势不两立,路逍也没有必要委曲求全的去顺着他的话说。
“你果真是好胆量啊,难道你就不害怕我拼着得罪芬格尔伯爵也要杀了你吗?”
梁家主抬头瞪着他,眼睛里面带着血红,像是要冲上来,直接把人给拆吃入腹似的。
路逍也直愣愣的盯着他,眼神中没有一丁点害怕的意思。
“要是你真的能够直接把我杀了,那也不会朝令夕改,把我从柳老大那里带过来了。”
梁家主握紧了拳头,路逍如今说的正是他的痛处,若是他真的能够一意孤行的把人杀了,那也不至于朝令夕改。
可是现如今又能怎么办呢?芬格尔伯爵是万万不能得罪的,即便是芬格尔家的小公主,他也要斟酌着对待。
“这话你说的没错,可是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梁家主说完,挥了挥手,路逍就看见他身后不远处又有一道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了,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像是医生的人物。
两个人脸上都戴着口罩,路逍只能够从他们眼睛的颜色分辨他们并不是华国人。
“虽然我不能杀了你,但是我也能让你成为一个废人!而且比起死亡来,我觉得活着的折磨或许更加适合你!”
梁家主收起了自己的咬牙切齿,坐在原地好整以暇的看着这边。
那两个白大褂一步一步的朝他逼近,路逍眼看着他们似乎没有任何的战斗力,但是心底里却莫名的升起一股惧怕来。
这样的白大褂实在是让他心中不喜,那种冰冷的触感,让他从心里散发出一种恐惧来。
“你到底是想做什么?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和芬格尔伯爵之间的关联,若是在对我做什么,难道你就不怕芬格尔家族的报复吗?”
路逍承认自己慌了,梁家主的话就已经预示了这两个白大褂的不简单。
此时白大褂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站定,两个人相互合作,每个人的口袋里都揣着一支针剂,针剂里面的药水是蓝色的,让人看着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两个人将里面的药水混合,奇怪的是蓝色的药水混合了之后,居然就变成了无色。
可那像水一样透明的药水,在那针管中,却像是死神在召唤着路逍的命。
“现在知道怕了吗?可是已经晚了!要是你先前表现的软弱一点,向我求饶,说不定我还会放过你!”
梁家主露出了一副恶趣味的笑容,他就是喜欢看着这种,别人无力的在他面前挣扎的模样。
路逍如今双手双脚都已经被绑了起来,整个人不能离开那只椅子,就算是大幅度的挣扎,也只不过是扭动一下手臂而已。
眼见着两个白大褂已经混合好了针剂,其中一个人伸手过来要按住他的手,另外一个人已经排除了针管中的空气,眼见着就要扎下去了。
“等一下,在这之前我还有一句话想问你。”
梁家主却在这个时候开口制止住了他们。
“你问。”
路逍就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毫不犹豫的让他开口。
“你现在究竟有没有一丝后悔?你那么设计陷害了我的儿子,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成了替死鬼!”
梁家主依旧眼睛发红,梁书文的死给他造成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虽然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自己,他只是一个私生子!
可是私生子又如何?那么优秀的孩子是出自于他的血脉,可如今却不明不白的死在国内!
这让他又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他绝不是冤枉的,华国的执法者,可不像你们这里的这么无用,他们若是没有调查出事情的真相,又怎么会那么快执行死刑?”
路逍对于这样的事情绝不后悔,他又没有在这其中做过手脚,梁书文会被枪毙,那完全是来自于执法者自己的调查。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狡辩?这不是你暗自里给你们那里的人递了钱,他们又怎么会这么快就下了结论?”
梁家有些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也正是这个时候,路逍才发现了这家主的不对劲,。
梁家主的两条腿长度似乎不一样,其中左脚看起来似乎要比右脚短上几厘米。
这也就是传闻中的跛子。
只是他平时隐藏的很好,现在十分激动,所以忘了掩饰,路逍才能一眼就看到他的不同寻常。
路逍默默的将这个特征记在心里,这才抬起头来回答他的话,道:“华国的执法者可不是我能够影响的,在这件事情里,我没有做过任何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