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音来之前并不知道约他们的竟然是路逍,看到他的那一瞬间,还有点懵,但是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安文山故意不告诉她,或许就是为了这样的效果吧?
路逍也是这样的想法,安文山这个老狐狸,可真的是一点都不安分。
他确实是想要试探安家,但没有把安沐音包括在内。
可安文山却不打招呼,就把她带了过来。
“你们来了呀,快坐吧!”
两个人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似乎对于这样的情形已经见怪不怪。
安文山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们一眼,不过面上却不动声色,一行人坐了下来,其中表情最不自然的就是安朝梁。
他们之前就闹了那样的不愉快,虽然父亲教导过他要喜怒不形于色,可是让他面对着之前闹过矛盾的人一起吃饭,他还是做不到平静。
毕竟之前双方的矛盾,可不仅仅是剑拔弩张那么简单。
路逍却真正的做到了喜怒不形于色,虽然对于这安朝梁,他也实在看不上眼,不过面上却什么都没表现出来。
“这一次把诸位约过来,其实是想听一听各位的看法,关于拓昊这几日,所蒙的难。”
想必这件事情,在业界内并不是什么秘密。
他们现在要是装不知道,那或许才是真的有问题。
“我早就听闻此事,但是我也有过观察。好像拓昊虽然被人泼了油漆,这股市却没有多大影响。”
安文山这一次之所以会来赴约,也是为了想了解这件事情。
要是他的公司碰到了这样的事情,那股市恐怕早就已经一落千丈了。
安沐音听到这事,神色有一些不自然。
她虽什么都没说,不过眼神之中的紧张却不似作假。
路逍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笑了笑,道:
“不过是这段日子,咱们公司引进了一个人才,以后要是有机会的话,在下可将他引荐给安先生认识认识。”
绝口不提那个人是安沐音介绍给他的,安沐音听到他这样说,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安文山自然也很好奇,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居然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稳住股市。
“若是有这样的机会的话,那自然最好,不过在那之前,路小先生,还是先解决一下自己公司的事情吧。”
其中的关心之意并不少,看起来似乎是真的关心,而且是没有带任何私心的那种。
路逍看在眼里,面上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自在,只是道:
“那就多谢安先生的关心了,不过还有一事我并不明了,这些天我也查访了不少人,不过却好像没有任何线索,安先生那里是否知道些什么?”
安文山一下子就愣在原地,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路逍居然直截了当的就把这问题问出了口。
这还真是只小狐狸,以为这样他就招架不住了吗?
“要说知道一些什么,我这里近日确实听到了一些风声。不过不知道是否对路小先生有帮助。”
路逍心中骂了一句老狐狸,道:
“安先生不妨说来听听。”
安文山故意露出了一副为难的模样,听到了些风声,难道就一定要告诉他吗?
“如今我们两家是合作关系,安先生若是知道什么却不如实告知的话,拓昊蒙受了损失,安家难道就能全身而退吗?”
路逍见他犹豫,瞬间往水里扔了一个深水炸弹,他就不信这样说,安文山这头老狐狸还稳得住。
安文山抬头看了他一眼,道:“路小先生所言极是,现如今咱们两家是合作关系,我既然知道,又怎么可能会隐而不言呢?”
他刚才的确是不想说,就是觉得路逍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不过如今,路逍去拿他们两家之间的合作说事,他也的确无法拒绝。
不过哪些事该说哪些是不该说,他如今还是有打算的。
“前日里,陆家派人来找我,说他们的少爷失踪了,你说这奇不奇怪,他们家的三少爷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个半条腿都入土了的老家伙,和他们这些年轻人又搭得上什么关系呢?”
安文山像是闲聊一样,不过话中透露的意思却并不简单。
陆天博失踪的事情应该是真的,而且到目前为止,即便是他们几大家族出动,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路逍假装从未听到过这个消息,惊讶的抬起头,道:
“他竟然失踪了?怎么会?这不是前段时间都还听到他的消息吗?”
安文山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无非就是怀疑这件事是他做的罢了。
倘若真的是他做的,他承认了也无妨。
可如今这件事情与他无关,陆天博的失踪,是另外有人做的,这其中目的,恐怕并不简单。
“看来,路小先生的消息并不怎么灵活,这件事情已经传了挺久的了。”
他如今反倒怀疑起他来了,路逍不动声色的笑一笑,道:
“这事我的确不知,你也知道,最近我这公司的事情,就已经令我焦头烂额了。”
他不知道这件事情也的确情有可原,被公司的事情牵制住了脚步,也的确分不出精力来了解别的事情了。
安文山止住了自己的怀疑,这不过是个年轻人,况且才刚刚成年,想必也做不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其实他这边还得到一个消息,失踪的陆天博其实已经找到了,不过其中形状,却让人不忍直视。
他如今故意在这里说,也的确是为了试探。
不过路逍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怀疑错了人。
吃这一顿饭,不过就是双方各自试探。
一顿饭吃完,双方的精神都不大好的模样。
“那诸位就先回去吧,我有些累了,恕不远送。”
他是真的有些累,跟老狐狸打交道,果然没那么简单。
安沐音走了几步,却又停下来,回过头来看着他,道:“下次你要是想知道什么,其实你可以直接跟我说的。”
她心中虽然能够理解,不过,却还是有些受伤。
以他们两个的关系,她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此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