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博恒看着照片中的两人,嘴角不自觉的荡漾起一丝微笑,这个情景曾经在梦里出现过很多次,现在终于成真了。
他看着结婚证有些出神,一股微凉的寒风吹过,渗进了皮肤里,总觉得麻麻的。
向静怡觉得肩膀上有一些沉重,伸手一摸竟是光滑的触感,原来是他把外衣脱了下来,披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乖,先披上衣服,免得着凉了。”
江博恒缓缓向她靠近,不消一会儿,双腿离地,身子悬空,竟然又被抱了起来。
向静怡双腿酸疼的厉害,是那种走不动路的酸痛,面对旁人的目光,她也只能选择无视了。
这大概是有史以来最狗血的一对情侣了,抱着进民政局领证,又抱着出来。唉!刚才在民政局里面的精彩画面真是不堪回首啊!
向静怡回到家后不久就生病了,开始额头有些轻微的发热,接着就发起了高烧,半夜都没退下去,可叫人担心坏了。
她躺在床上手上吊着点滴,睡得有些不安稳,反而是进入了一种半昏迷半昏睡的状态。
Abbott(艾布特)在客厅舒适的坐着,见江博恒出来后就立刻整了整坐姿,倒显出几分乖巧了起来。
“这几年在国外算是白呆了,怎么越看你越像个庸医,整天看着吊儿郎当的。”
江博恒坐在旁边顺道喝了一口茶,看着他如此舒坦,心里有些不平衡,说话也微微的带刺起来。
Abbott是一个正宗的美国人,因为从小生活在中国的关系,中文说的也非常的流利。
他和江博恒认识的比较早,彼此之间也很熟了,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偷笑了起来。
江博恒从来都不让他们这帮人见他的心肝宝贝儿,那护犊子的态度可是真真的倔啊!
Abbott有些忍俊不禁,大笑了起来,随着江博恒脸色越来越黑,他也慢慢平息了自己的表情,不敢再笑了。
江博恒低声问道:“她怎么样了?”
Abbott缓缓说道:“你这样不是明知故问嘛,总要让我看看人才行啊!”
江博恒看着检查报告,耳根有些发红,不免尴尬起来。
Abbott笑了笑道:“虽然从医学角度来看我们选择专业不同,但理论上你也算是半个医生,这些常识你应该知道的啊!”
江博恒道:“她从小抵抗力就很差,容易被病毒感染,我初步判断是先天不足,这些年来经过精心的照料,基本上已经痊愈了。
我的心里一直有一个疑惑,却总是不知道答案,希望你今天能够找到这个答案。”
Abbott摆了摆手道:“我可是专业的医生,竟然敢怀疑我的实力,快带路吧!”
江博恒把Abbott带进了卧室,这是Abbott第一次见到向静怡,美人睫毛紧闭,姿色却半分不减,真是惊鸿一瞥啊!
Abbott看呆了,他愣愣地回过头去,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他瞬间理解了起来,啧啧,怪不得纵欲过度了,原来是美色误人,情不自禁的缘故。
江博恒用手指掐了掐Abbott,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别忘了你是已婚人士,请注意一下你的仪态。”
Abbott想到自己的娇妻马上反应过来,他拿起自己的医药箱,开始忙活起来。
啧啧,交友不慎,真是重色轻友,重色轻友啊!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Abbott检查完毕,走出了卧室,表情有些严肃起来。
“病人每次来例假的时候应该都会小腹刺痛,异常难受吧?”
江博恒面色阴沉,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天幕,缓缓说道:
“她初潮来临就特别的疼痛,每月不吃止痛药大概要疼上三个小时,其间非常的难受,喝红糖姜水都缓不过来,只能靠热水袋捂着肚子。
大概1年后,我对她饮食方面严格了起来,药膳不断,寒凉的东西几乎都是禁止的,慢慢地,这种情况就有所好转了。”
Abbott不可置信的看了看他,心脏砰砰直跳,这人以前就是个疯子,现在显然是没救了。
“子宫寒凉便难以受孕,幸好你这些年保养的好,不然真的很难治。”
江博恒看了看Abbott,眼神充满着警告的意味,他试探性的问道:“看你这副模样,不会是想让我禁欲吧?!”
Abbott身上冷汗涔涔,脸上故作镇定,淡淡说道:“嫂子这个是先天不足之症,若是想要孩子,就必须要好好的调养。”
Abbott拍了拍江博恒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江博恒无情的丢开他的爪子,冷冷道:“你有把握能够治得了?”
Abbott道:“我的医术好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给我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就够了。”
江博恒沉默了一会儿,咬了咬嘴唇,并不理他。
Abbott笑了笑道:“我先去找管家取钱了,你好好在这里想想吧。”
看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背影,江博恒此时此刻的心情真是难以形容,难以描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