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谷的由来并不是徒有虚名,不论是什么季节,谷内树木总是容易比外界的容易枯黄和掉落,而不久后,便又会重新长出,一副生机盎然的样子,让人暗暗称奇。
有一天,白浔和往常一样在落叶谷内自顾做事,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稀稀之声,
只见一名身穿碧绿服装的弟子突然十万火急似的跑进谷内,看到慢悠悠做事的白浔,眼中忽然冒出一副你死定的神色。
“跟我走”,这位绿衣弟子转眼一溜烟来到白浔身前,也不等他分说什么,便立马扯住他的手,白浔来不及躲闪,便一把被绿衣弟子扯着往谷外跑去。
这位弟子毕竟是习武的,白浔的体格发育虽然正常,但是在久久拉扯下,胳膊倒是隐隐显得有点吃痛。
“这位师兄,你这是所谓何事,不能告知一下吗”,拉扯之下,他的手臂越发作痛,语气里倒是多了些抱怨。
“门内召开集会,要求全部的人都要去议事楼里集合,好像也就你没去,说是要商讨大事”,
“要不是我师父‘盖火掌’王通吩咐我找你,我还不愿来呢”绿衣弟子提到其师傅名讳时,脸上顿时有些倨傲,而后一想到白浔,便又没安好气的翻眼说道。
听闻貌似有大事发生,白浔也随之一惊,有些难以置信。
“唰,唰”
平时热闹无比的青崖门内,因为这次集会的缘故倒显得有些静谧,此刻只能远远听到白浔二人匆忙的脚步声而已。
所幸落叶谷离此次的议事楼并不远,几个喘息之间,二人便来到一处宏伟气派的楼阁前,挺拔的檐角映着日光而显得格外瞩目。
依绿衣弟子所言,这便是所谓的议事楼了,在看到此楼后,白浔神色有些飘忽,心想此次还好有人带路,不然在其寥寥几次出谷的经历里,他对此处并没有太多印象,否则,即使离落叶谷不远,他也没多大把握能够短时间来就到此处。
“喂,你发什么呆呢,快点”,绿衣弟子转头发现正在发楞的白浔,板着的脸更难看了,又不耐烦的嚷嚷道。
“多谢师兄提醒,我不常出谷,对此处有些陌生,故而默记一下,以免下次走错,这次倒是麻烦师兄了”,白浔神色恢复后连忙说道,不想怠慢这位弟子引起不快。
“嗯,你最好机灵点,走完这几个台阶便到了,集会早已开始,你进去之后好好找个地方坐着便是”,绿衣弟子见他言语客气,脸上神色终于缓和了一些,心中的不满化解了不少。
两人步行小会后便来到了议事楼内,只见绿衣弟子进去后便毫不客气的一脚迈过大门,随后向大堂的某个地方恭敬的躬身抱拳,似乎在交代什么,而后便淡淡然在其身边盘腿坐下。
白浔见此,也学着绿衣弟子一样,进门后赶紧扫了一下堂内,见到一处穿着和他一样粗布衣服的人群后,便大步地走了过去,盘坐在了人群后头。
大堂的前方正直直的摆放着几处木质案台,掌门和长老在内的两位高层正坐于案前,在其旁边,分别排列着几名魁梧的执法弟子。
白浔坐下之后,也和众人一样,正经地抬头注视着坐在案前的两位门内高层。
白浔看来,中间那个一头乌黑发髯,身穿灰白短衫,神色有些庄重的中年男子应该是现任的掌门王两达,而掌门旁边老者,应该就是门内的长老,看起来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眉目间时时紧扣,隐隐有些凌厉,令白浔不得收回目光,不敢久久直视。
在他记忆里,好像对这位长老有些了解不多,而事实上,门内其他弟子也大概和白浔一样,
这位长老平时在谷里都是一股深居简出的作风,似乎潜心勤于武学,一般弟子倒是无法与其接触过多,好像也就只有像这类的集会,才能见到长老一面。
关于这次门内集会的内容,白浔由于晚到而错过了一些,一开始,他有些不知所以,还好时间久后,掌门所讲的的内容经过他的摸索,让他终于明白个大概。
原来这天河城里的江湖之事,虽然表面看上去和平稳定,然而私底下却暗藏着诸多波折和风险,
自从天河城的江湖势力初具规模以来,像三大门派这样,遵循武林之间所立的条规和谐发展的,则是较为正统的武林门派,
而有一些门派,则是不遵守武林规矩来发展势力,所教授的武学往往阴险毒辣,常常蛊惑门人或他人为其谋利,甚至为了自身利益而伤天害理的,则被称为邪教门派,
在数月之前,三大门派联手扼灭了一个在天河城里兴风作浪已久的邪教门派,
就在三大派即将将其彻底剿灭时,一个侥幸没死的邪派高层为了苟全性命,竟讲出其门派不久前曾得到过一块天外陨铁,想要用此物的来换取性命的苟存。
当时,这个消息把在场的三派之人吓了一跳,要知道这位邪派高层在其门派内地位不小,知道这事也并非其捏造,并且在众人心里,关于天外陨铁,名头也有些惊人。
三派之人不免想起,当年在天河城的一次论剑大会上,就曾有人拿着此物炼成的宝剑参加比试,过招之时,不论是其削铁如泥可怕利度,还是剑体舞弄时的轻盈矫健,
持剑之人明明只用了相当普通的剑法,所成形的剑势却凌厉迅速,一日之内,一人一剑就让无数与之争锋的高手败下阵来,更有甚者痛失贴身兵刃,对此剑又恨又怕。
此事之后,就渐渐成就此剑可怕的威名,名声大噪之后,关于其炼制手段开始让越来越多的江湖人士感到好奇和疑惑,
直到后来,人们才逐渐了解,此剑却正是由这种特殊的天外陨铁炼制而成,
听闻传言所述,当时炼剑时只是参入少量的陨铁,炼成后就如此利害,令无数武林人士惧其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