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昭阳本来是在附近的山上逛逛。
就突然听见了有人的呼救声,就下来看了看。
就看见一位身着粉色丫鬟服饰的女孩跑过来,求她救救她家夫人。
北昭阳点点头,小丫鬟就带着她朝着不远处坐在石头上的一位贵妇人前面去。
北昭阳:“夫人,您怎么了?”
宁氏再听见北昭阳的声音的时候,就一直盯着她看,这人虽然身穿青灰色男装,但是瞒不过她。
宁氏稍微观察了一下就知道面前的这位“公子”其实是一位姑娘。
别问她为什么,你也就看出了这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因为她年轻的时候也经常这样干,做多了经验就丰富了。
不过面前这位女扮男装的姑娘的打扮之术和比她年轻要高明一些,若是不是像她此等经验丰富的人肯定是发现不了的。
北昭阳问了宁氏,她竟然不回答,只是这位贵妇人却一直盯着她看。
北昭阳疑惑:“夫人?”
宁氏:“啊?哦!这位姑……公子……咳咳……”
宁氏正想说话了,喉咙一阵痒,咳嗽又上来了。
小新感觉上去帮夫人拍拍后背。
“公子,我家夫人崴了脚。”
北昭阳蹲下去看了看,脚还磨破了些皮,一旁似乎有一些红肿的迹象了。
果然是崴着了。
北昭阳:“夫人,您有护卫吗?”
看这夫人衣服,是上好的九锦绣所制作,头上发饰也是尊贵人家妇人常戴的光华宝行出品。
可见这夫人非富即贵,这样的人出门会没有护卫?身边怎么会就只这一个小丫鬟?
而且,这条路比较偏僻而且也不好走。
堂堂大富人家的贵妇人怎么会从这儿来?
小新回复:“回公子,我家夫人本来也是带了侍卫的,但是夫人让侍卫去濯水亭等我家公子了。”
北昭阳闻言:“濯水亭。距离这里倒不算太远。”
北昭阳走近宁氏:“夫人,在下不是医师无法为您立即医治。这样吧?夫人,不如就在下背您去濯水亭。”
小新听说这位公子要背夫人出去,有些犹豫:“这……”
小新想,面前这位公子虽然看着年轻,但是毕竟是外男,她家夫人怎可让一位陌生的男子背,主要到是不是她们矫情,夫人脚受伤,情况特殊,让这位公子帮忙背夫人出去也是情有可原。
怕就怕,大人知道了这件事之后,醋意满天,整个苏府的人都不用活了。
宁氏:“多谢这位小公子,但是这条僻静小路下来的时候路况复杂,碎石很多特别难走,你若是再背一个人可能也是寸步难行了。”
小新犹豫是因为怕夫人被陌生的男子背着有一些坏名声还有怕回家大人知道了乱吃醋。
而宁氏拒绝是因为面前这位女扮男装的姑娘,身形瘦小,看着娇娇弱弱,这条道路又特别的难走,她怎么可能背的动她,别到时候两个人又摔了。
北昭阳倒是无所谓,毕竟自己也是练过武的,再看这位贵妇人,身材窈窕,是一位瘦美人,想了也不会有多重。
北昭阳:“无碍,这条路我下来知识也已经熟悉了。背夫人上去之时定会小心谨慎的。”
宁氏心想真是一位傲气的姑娘。
就算她真的背的动她,她一把年纪了,也不可能让一个小姑娘因为想要强充面子,压坏了自个儿。
宁氏摆了摆手:“多谢公子了,只是这真不好,麻烦你背我。”
北昭阳闻言,再看看站在旁边欲言又止的小丫鬟。
明白了。
自己此时的打扮是一个男子。
而面前的这位贵妇人非富即贵。
大户人家的夫人怎可让一位陌生的男子随意接触身体?
这里面的教养礼仪也是绝对不允许她们这么做。
这倒还真是自己没有考虑到的。
北昭阳现在想起来觉得刚刚确实唐突了,竟然直言要背这位贵妇人出去。
北昭阳行一礼:“夫人见谅,刚刚在下所言,确实太过唐突了。”
宁氏笑笑,她自然听懂了唐突之事,自然是以陌生男子身份背她一位看起来有些贵气的妇人,这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心思细腻考虑的还挺多的。
宁氏想了想开口道:“不如劳烦这位小公子帮忙去濯水亭找一下那些护卫,让他们来此接我主仆二人。”
北昭阳点点头这个法子可行。
北昭阳:“如此甚好,但在下用什么说服他们?”
毕竟自己与他们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
一个陌生人突然上去对他们说,他们家主子受伤了,让他们去帮忙去救助。
这一般谨慎些的人都不可能立刻相信的,这样可能就比较耽误面前就是夫人的伤势。
宁氏想了想也是哦。
得让这位女扮男装的小姑娘带去一物一眼就看出她身份的。
宁氏想了想从头上拔下一个发钗。
宁氏:“这位小公子你拿着这个发钗去濯水亭,他们看到这个发钗就知道是我。”
北昭阳接过来发钗,光华宝行出品的发饰向来是一物难求。
这支发钗看着也是极其的精致,但是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为何那些侍卫看一眼发钗就能确定是主子的身份?
北昭阳虽然不明白,但是也没有多问。
北昭阳行礼:“如此,那就辛苦夫人在此等候。在下必定快些把他们找来接您。”
宁氏点点头:“有劳小公子。”
北昭阳拜礼转身,小新行屈膝礼送了他两步。
北昭阳走出了山拐角,确定四周无人之后,直接施展轻功飞了走。
那位贵妇人平时可能身体不太好,虽说脚伤不碍事,但吹太久的冷风可能会得风寒。
既然决定救助帮助他们,那自然尽力些吧。
不一会儿,北昭阳就到了濯水亭,远远的看着亭子之中确实站着四位身材魁梧的男子。
北昭阳直接在四人的注目之下走进了亭子里。
北昭阳开门见山的问:“你们是在等你们的主人吧?”
四名侍卫觉得奇怪,这名陌生男子怎会突然如此问?
其中一个侍卫开口:“不知公子您是何人?”
北昭阳:“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的主人受伤了。需要你们去接一下。”
四名侍卫一听,虽然脸上闪过焦虑的神色,但是立马又反应过来,他们为何要相信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男子说的话。
“我们凭什么信你?”
若此事是真的,公子受伤不太可能,难道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