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算了,不要祸害人家女子了,不过还是有件事要告诉老弟一声,省的过会儿,老弟说老哥故意不告诉你。”
“二哥,请说。”厉隋心中隐隐有点儿不安。
“这齐国皇后还立了一条规矩。那就是如果舞女,看中了在座的哪一位达官贵人,那位达官贵人也愿意接受这位女子,那齐国皇后将会保媒,而且,舞女将会当中表明心迹。”容哲看着一曲舞毕,正站在台上的一群舞女,嘴角上扬。
“隋王爷,不知王爷对我家女子意下如何?”齐国皇后的声音猛地传来,吓了厉隋一跳。
“什么意思啊?”厉隋有点蒙,光顾着和荣哲说话了,没注意周围的情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隋王爷,奴家涟漪自知身份卑微,但是奴家心悦王爷,仰慕王爷已久,不求名,不求份,只求能陪在王爷身边就好。”刚才领舞的那个美艳女子,对厉隋盈盈一拜,双颊绯红,美目流盼,举手投足间,勾人心魄,在场之人无不羡慕厉隋的艳遇。
“王爷,您意下如何?”齐国皇后看着厉隋。
“皇后,您这不是为难我吗?您是明知道的,本王家中已有妻室,如今又是儿女满堂,怎能再流连花丛?被我家娘子知道,岂不是要闹翻了天?”厉隋可是知道的,此次叶瑾瑜回娘家就是因为絮儿,自己要是再敢带一个舞女回去,恐怕这日子就没发过了。
“王爷也是性情中人,与王妃恩爱无双,也是羡煞世人的一段佳话,只是我家女子这般倾情于王爷,王爷当真不好好考虑考虑吗?”齐国皇后倒是没想到厉隋竟然回绝的如此决绝,有些诧异的同时心中也有些敬佩,如今这世间这般钟情的男子可不多。
“无需考虑,涟漪姑娘的心意,本王领了,只不过,心中已有一人,不好,耽误姑娘另觅良缘。”厉隋现在对,除了叶瑾瑜以外的女子,能尽快拒绝的就要尽快去拒绝,能不接触的就尽量不接触,以前的牧云路,万里毒,还有絮儿三人,他已经觉得很对不起叶瑾瑜了,总不能再多一个。
“王爷,奴家究竟是哪里不好?还请王爷明示。”舞女看着厉隋,泪眼朦胧,可那眼泪就是不掉下来,惹得众人怜爱,纷纷劝厉隋,这么美艳的女子,就是收作婢女也是好的。
“姑娘哪里都好,只是本王心中已有人,容不得旁人,如果你在本王身边,本王的娘子会不高兴的。”厉隋对这个舞女的做法,已经完全没了耐心。如果不是齐国皇后的面子,现在他早就离开,或者干脆让人打这个舞女扔出去了。
“算了,涟漪,隋王爷和隋王妃本就是天下人羡慕的一对神仙眷侣,你莫要再去打扰人家。”皇后听了厉隋的话并不恼怒,相反倒是很欣赏他的为人。
“既然这样,让奴家唯有以死明志,今生今世,非隋王爷不嫁!”那舞女哭的梨花带雨,说着就要往旁边的桌子上撞去,多亏周围的侍卫,眼疾手快拉了下来。
“涟漪!休要胡闹,否则本宫也不会再照顾你,闹了宴会,本宫拿你问罪!”齐国皇后,也不知道这个涟漪,居然敢这样做。大庭广众之下威胁他国使臣,这是大不敬。
“王爷,你说,你家娘子究竟哪里比我好?我究竟哪里比不上她?我爱慕你已有六年之久,如今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你为什么要拒绝我?你的王妃究竟有哪里好?!”涟漪自然是心有不甘,对隋王妃地了解,虽然并不多,但她自己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比不上隋王妃,怎么可能连当一个婢女都不行?
“我有美貌,我有舞姿,我也会武功,上场杀敌,我跟你同样可以,为什么就不能是我?”舞女转身踢开身后的两名侍卫,这样看来,原来她武功当真是不弱。
“这样说吧,她无理取闹,她小肚鸡肠,她还就爱吃醋,不愿意我和任何一个女子走得近,她一生气就喜欢找我比武,还要我输给她,她有时候毫无形象,小孩子气,她还暴力,经常迷迷糊糊,有时候出门都能走丢,总是信任别人,等来的只有背叛,她还很傻。她优点一大堆,但是缺点比优点要多更多。”厉隋一边数落着叶瑾瑜的不是,一边嘴角向上扬。
“那你就一直忍受她吗?”涟漪本以为厉隋会说一大堆隋王妃的优点,毕竟那也是天下难得的优秀女子。可是在他眼中竟然是这么多缺点的集合体。
“不,那不是忍受,那是乐在其中,既然她迷糊,那就由我安排好一切,她生气我就去哄,她傻,所以更需要我照顾,她不喜欢我和别的女子走的近,那我就远离你们,这样总够了吧,她离不开我,我也不能离开她,因为我要照顾她。”厉隋丝毫不隐瞒自己的心迹,现在他想清楚了,之前无论是哪一个女子,能给叶瑾瑜那么大的伤害,都是因为自己不明确的态度,现在,他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他厉隋,一生只心悦叶瑾瑜一人。
在场众人皆有些不可思议,本来是齐国皇后就让人有够出乎意料的了,结果这隋王爷也跟着来,男子娶好几个女子难道不是正常的吗?
“既然隋王爷和隋王妃伉俪情深,我等再说已是自取其辱,来人,把涟漪姑娘带下去。”齐国皇后算是深明大义,而且就算是他们逼迫,也只能使双方的合作破裂,没必要为了一个涟漪,耽误了这千秋大业,以后寻到好人家,以涟漪的姿色,应该还是很可以的,这里可不是容得着她胡闹的地方。
“多谢皇后体谅。”厉隋看也不看那个舞女一眼,自顾自坐下,继续和荣哲喝酒吃肉。
宴会重新开始,所以说刚才被那个涟漪闹了一阵。但是还有这么多舞女未曾选择,还是要继续的,这一下,那些对厉隋抱有心思的人,都只能另寻目标了。
“启禀皇后,奴家…奴家想选容国摄政王,为奴为婢,奴家甘愿。”一个长相清纯的女子,害羞的看了一眼容哲,虽然不如刚才的涟漪妖媚,但也别有一番风情。
“二哥,天道有轮回,咱看苍天饶过谁。”厉隋看着旁边刚才还在幸灾乐祸的容哲,就知道像他这样的青年才俊,不可能被漏下。
“风水轮流转,就算是转到我这儿,你当我没办法吗?”容哲早就知道了这个规矩,也知道自己肯定会面临这种情况,所以早有准备好的说辞。
“不给人家姑娘留些情面?我看长得也不错,不如二哥,你就收了吧。”
“你看着好,你收,别往我身上扯。”
“好了,别说话了,你要被点名了。”厉隋看着齐国皇后,又往这边看来,微微侧侧身子,完完整整的把容哲露出来。
“摄政王,您意下如何?”果然,现在可能齐国皇后已经后悔,自己立下的这条规矩了。
“恐怕又要辜负姑娘的好意了。”容哲开门见山,毫不拖泥带水。
“摄政王系无妻室,也未曾听说摄政王有什么心仪之人,这身边有个贴心之人也是好的。”齐国皇后有些疲惫,感觉自己完全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莫北庭拦着自己的娘子,一脸憋笑,当初自己劝她,她不听。干得热火朝天,如今,这下好了吧。
“这…皇后,恕在下直言,”容哲不怀好意的看了厉隋一眼,厉隋对时心里一咯噔,觉得要大事不妙,事实证明,果然如此。
“摄政王请讲。”齐国皇后看着容哲和厉隋之间的对视,心中有些明了,眼中的神色也变了起来,和莫北庭握着的手,狠掐了一下,面上却依旧没什么异常。
“本王与…与…”说了三个字,容哲看着厉隋,已经笑的不行了,齐国皇后也是个明白人,从一开始就端庄大方的样子,再也绷不住了,笑的眉眼弯弯,莫北庭觉得自己的手可能废了。
“本宫明白,本宫完全明白,本宫祝二位白头偕老,好了,你重新选一个人吧,不要打扰摄政王。”齐国皇后笑的不可遏制,冲着刚才选择容哲的那个舞女说。
全场的人,除了齐国皇后和荣哲,谁也没看明白,就算是怎么回事?厉隋也是一头雾水,这么简单吗?刚才自己废话一堆,也没见这齐国皇后这么痛快。
“二哥,你跟这皇后打了什么哑谜?你就说了三个字,他就放过你了。早知道我说那么多废话干嘛?”厉隋有些愤愤不平,虽说自己对叶瑾瑜是真心实意的,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解释了那么久,这齐国皇后才勉强放过自己,现在看着容哲如此轻松地摆平,实在是心中不平。
“这里人多,不是说这个的好地方,回头我们去喝酒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容哲在厉隋耳边小声说道。
“那为什么齐国皇后和你,看我的眼神都这么……别扭?”厉隋看着从刚才就没把眼光离开自己身上的齐国皇后。
“一会儿出去,我自会给你解释清楚,现在我们先喝酒。”容哲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接下来的事情,就要简单的多,除了二人不识抬举的拒绝以外,很多朝中重臣都抱得美人归。
中间还有一个小插曲,那就是尹国皇帝,秦海陌,有一个不输一开始的涟漪和那个清纯女子的舞女,同样也想与他在一起,可惜也惨遭拒绝。
给出的原因更是让人哭笑不得。他说他要等一个人,等一个人回心转意,所以不能让别人在他身边。
齐国皇后对这次的全军覆没,似乎完全不放在心上,整个宴会,就看着厉隋和容哲二人,笑的渗人。
终于熬到宴会结束,厉隋赶紧拉着容哲离开,总算能离开齐国皇后,那渗人的眼神了。
二人找了一家小酒馆,买了一堆酒,选了一个僻静的屋顶,开怀畅饮。
“虽然是小酒馆,但是这酒却是属于数二的,不信你尝尝。”容哲看着简陋的酒坛子,递给厉隋一个。
“果然,二哥真是好雅兴。”厉隋闻了一下,就是宫廷御酿也比之好不了多少。
“那是当然。”
“那二哥是不是可以解释一下,刚才在宴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厉隋对,刚才二人的眼神还是耿耿于怀。那么慎人,真是终生难忘。
“这样吧,三弟,二哥说了你可别生气,这些都是权宜之计。”容哲还是觉得先要个免死金牌比较好。
“自然不会生气,二哥请说。”厉隋心中好奇,自己生什么气?
“之前,我也曾遇到过如今的齐国皇后。你那时候她还不是这高高大上的皇后,只不过是一介商人。”
“这我倒是听说,只是没想到二哥和那齐国皇后,如此之早就已经熟识。”
“在那时候我就了解到,这个齐国皇后果然不同于常人。”容哲对这个皇后的了解,显然多的更多,二人曾经立过誓言,不会对外人透露对方的真实信息。
“二哥,请说。”
“齐国皇后,对,两个男子之间的爱情十分着迷,你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断袖。”容哲又开始有那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厉隋。
“这些虽然不容于常俗,但二人若是真心相爱,我等也无法阻止,不过二哥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你不会?!”厉隋说着说着,突然意识过来,为什么齐国皇后这么轻松就放过了容哲,而且还一点都不生气。
“贤弟,牺牲一下,为兄这也是权宜之计。”容哲一脸笑意,并没有把这个多放在心上。
“哎,二哥,你现在怎滴如此爱胡闹,只要是被天下人信以为真,你我二人可怎么相处?”厉隋无奈的摇摇头,觉得现在的容哲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没有,一开始初次见面的高深莫测,也没有,后来相处时的沉着冷静,睿智无双,现在就像一个顽劣的孩童,肆意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