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嫡秋一到衙门,就马上被押送着见了县令。
如果是一般的案子,即使要进官府,第一个看到的也肯定不是县令这么高级别的官。看到县令的时候,阮嫡秋的心里就升起了一丝疑惑。
明月楼饭菜的质量都是她每天都在亲自把关,阮嫡秋不在的时候还有亲信来把关,确保每一天的食材质量都是非常优秀的。
万一中的万一,有时候会出现一些特殊情况,也不至于吃死人。
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他们。阮嫡秋心里有了一点底。
既然是陷害,说明自己家饭菜的质量肯定没有那么差。即使偶尔出了一点小问题,也肯定不至于吃死人那么严重。
这就好办了。
“堂下何人?”县令老爷不怒自威,盯着阮嫡秋道。
“小女阮嫡秋,明月楼的老板。”阮嫡秋说。阮嫡秋并没有畏怯,而是直接盯着县令老爷的眼睛。
“放肆,直视大人,成什么体统!”旁边有一个衙役已经看不下去了,呵斥了阮嫡秋一句。
原来古代的等级制度森严,她差点忘了。虽然也不一定是等级制度非常森严的缘故,更可能是这些人仗势欺人。
借着别人的威严把架子摆的高高的,这样的人,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阮嫡秋都见多了。
阮嫡秋不露痕迹的撇了撇嘴,随即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你说,你到底承不承认是你家酒楼的饭菜有毒,才毒害了这个人!”县令大怒道。
“禀报县令老爷,小女自从明月楼开张,就诚信经营,挑选的食材绝对是顶级的,也非常注重食物卫生。这次的案件有冤情在里面,还请县令老爷明察!”阮嫡秋说。
阮嫡秋这一番话说的不卑不亢,连把阮嫡秋押送到这里的人,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放肆,铁证如山,还敢在我面前狡辩!”县令不知道怎么的就发怒了,他指着堂下几个正哭哭啼啼的人:“这人证如此情真意切,你居然还敢狡辩!”
“还请老爷明鉴,被收买所以哭哭啼啼的人也不少。请县令老爷不要听信一面之词,而是要去还原事情的真相,为我们主持公道。”阮嫡秋依旧不慌不乱的回复道。
可是县令老爷面对阮嫡秋的申辩,并不回复,而是坚持自己原来的说法。
这里面必定有人在背后捣鬼,阮嫡秋想到。县老爷的表现实在是太过反常,好像一定要给她强加罪名一样。
“来人啊,把这个女人给我拖下去!”县令老爷的怒气也没有减下去。
旁边的衙役似乎早有准备,把阮嫡秋拖了下去。
在这种情况下,即使自己手里有证据,也会被颠倒是非黑白。阮嫡秋想,倒不如先将计就计,看看这次的幕后主使究竟想要做什么。
阮嫡秋只是被押到大牢里,想必县令老爷不敢使出什么太过火的手段。
阮嫡秋相信刘执业会来救她,刚刚和她认亲的那一家人也不是好惹的。再说,阮嫡秋自己孤身在外闯荡,这几年也建立了不少人脉。
不管到底是谁给她下了这个套,阮嫡秋能相信,不会让他轻易得逞。
想到这里阮嫡秋就安心了一些,跟着衙役下去了。
“快走快走!”衙役催促道,阮嫡秋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他们推了一把。
“不要催我,我自己会走。”阮嫡秋非常反感的看着衙役。
衙役只是冷哼了一声,并没有看阮嫡秋。
另一边,刘执业和小橘子听说阮嫡秋被带走了,非常担心她,但是自己又不能去看看什么情况。
小橘子还小,不适合到那种地方去看姐姐。而刘执业要安抚正在明月楼吃饭的酒客们的情绪,还要处理后续的事情,也忙得不可开交。
更何况,县老爷审人的地方,那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吗?
可是这么干等下去实在不是办法,刘执业和小橘子都非常担心阮嫡秋。
经过这么一闹,本来在明月楼吃饭吃的好好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刘执业安抚了这些人的情绪,处理了一些事情,幸亏刘执业手脚比较利落,并没有过去多长时间。
等店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刘执业这才有空去打听打听阮嫡秋究竟怎么样了。
“刘执业,阮嫡秋被押入大牢了,你知道吗?”邻居家布店的男人一脸神秘地对刘执业说。
“啊?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的?”刘执业非常着急。
阮嫡秋和一般的女眷不同,她可是明月楼的主心骨,如果没有了阮嫡秋,明月楼的生意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家有人在县令老爷门口当衙役,我听他说的!你可不要往外说,这个也对你们家生意不好。”邻居神神秘秘的说。
但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刘执业根本不相信邻居不会往外说。刘执业只是苦笑了一下,答应了邻居。
“对了,叔,我能去见见您那个亲戚吗?”刘执业眼睛一转。他知道这次的事情肯定有蹊跷,与其让他自己在这里瞎猜,不如去打听打听,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即使衙役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问问阮嫡秋现在是什么情况也是好的。
“可以啊,我可以带你去见。不过去找人打听消息,要拿点什么,你知道的吧。”邻居一脸高深莫测地笑着。
“我懂的我懂的,叔,我们这就去吧。”刘执业苦笑了一声。
“哥哥,你要去哪里啊?姐姐去哪里了?”小橘子对眼前的情况很陌生,但是她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不然姐姐不可能这么晚还不回来。
“小橘子乖,哥哥去看看姐姐究竟在做什么,一会儿就会把姐姐接回来的。”刘执业摸了摸小橘子的头发说。
“好,那小橘子等着哥哥和姐姐。”小橘子依旧十分乖巧。即使她知道,这其中肯定出了什么大事,但是她肯定也要乖乖听哥哥的话,不让哥哥担心。
“小橘子真乖。”刘执业夸了小橘子一句。
“叔,那我们走吧。”刘执业抬头看着邻居。
“哎,好,我们走。”邻居说。
到了县令老爷住宅门口,一个衙役看到布店邻居,马上就笑了起来。
“叔,你来啦。”衙役笑得很憨厚。
“是啊,大壮,里面这个女的是怎么回事?”布店邻居问。
大壮以前在乡下种田,性格非常朴实自然,因为有城里的亲戚关照才到了这里当衙役。
来的这半年,虽然大壮看惯了身边的同事欺软怕硬,性格多变,但是大壮一直记着母亲的教诲,不轻视别人。
“嗨,其实哪儿有什么事情啊。”大壮挠了挠头:“不过我也不好说出来,这是县令老爷交代的。”
“大壮,你知道吗,那个女人被押走之后,有一群人到她家店里闹事情,一看就是蓄谋已久的。如果你不说,那个女人的一辈子可能就毁了啊!”邻居说。
“我也知道里面那个女人是被人陷害的……”大壮看起来非常为难的样子:“每个人都不容易的,叔叔,你就别再为难我了。”
“大壮,你是不是害怕如果自己一旦说出真相会丢失在这里的工作?”刘执业一眼就看出了大壮支支吾吾的真相。
“这……”被说中的大壮有一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不要紧,如果这里不要你,明月楼要你!再退一步说,你知道我吧?我可是大户人家的少爷,怎么不能给你一个饭碗?”刘执业循循善诱。
“唉,其实真的不关酒楼的饭菜质量什么事。”大壮说道:“其实是县令老爷的侄子最近也新开了一家酒楼,可是明月楼的生意实在是太过红火,抢了他们好多生意,甚至快要开不下去了。就因为这个,县令老爷才把那个女人押入大牢了。”
“事件的真相怎么会是这样呢?”刘执业一时间有些不敢置信,接着就是愤怒:“没想到堂堂的县令老爷,也会做出这种令人不齿的事情来!”
“哎呀,这位哥哥你消消气。”大壮有些手足无措:“我……我不是故意要让你知道的。”
“没事没事,我可是很感谢你告诉了我事情的真相。”刘执业安抚道:“谢谢你。这几两银子你收着,以后我再好好感谢你。”
“好,其实也不用,你就不要让别人知道是我告诉你的就行了。”大壮收下了金子。
人好归人好,可是有谁看见眼前的利益不要的呢?人嘛,总归是要吃饭的呀。
刘执业跟大壮和布店老板告了辞,转身就去了本家。
虽然刘执业从小到大没有什么势力,可是这不是代表刘家本家没有呀!
刘执业再怎么不好,也有自己的亲爹亲娘,也是刘家本家的人。面对刘执业阮嫡秋的危机,刘家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换一句话说,是刘执业肯定不会让刘家本家坐视不管的。
想到这里,刘执业马上起身,回去宅子,找来家里的人去县令老爷那边走动关系。即使现在一时半会还不能把阮嫡秋救出来,至少也能给阮嫡秋一个舒适的环境。
想到这里,刘执业摸了摸一直在担心的小橘子的头:“哥哥没有关系,哥哥马上回来。回来的时候一定会带着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