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来来来。瞧一瞧,看一看了啊。开业大酬宾,小店全场酒水免费,路过的各位爷太太小姐们进来捧个人场啊。”
“楼下喝酒,楼上吃饭,想住店的也可以住店。小店新店开业,望各位主们捧个场。”
长安城街道最繁华的地方突然间就有一座两层楼的建筑拔地而起,其实在他修建的时候,周围的人来来往往,也对此指指点点,不知道这将有什么大动作。
之前这街道附近的老住户看到之后,反而还在议论:“又是一家无名小店,估计也只能再撑个一两个月吧”
要知道这可是长安最大的街区,几乎所有的商贩想要开店都会选在这里,但高额的地租以及沉重的赋税,包括看得见或者看不见的鸡毛蒜皮的琐事,很少有商铺能在这里稳定开下去。
毕竟竞争压力可是太大了,天子脚下,可是整个国家甚至国际之间最大的都市,想要在此立足,你每一点黑到白道上的关系根本就不可能。
即便你就是有黑道或白道上的势力,你没有一点为人处事圆滑的能力,也是万万不可能的,所以说整个长安街商铺换了一批又一批,高楼也修建了一栋又一栋。
长安街上的居民都以此为乐,甚至现在都已经发展到了,预测他们这商铺能开多久的时候,若是猜对了,这家请那家吃一天饭,若是猜不对倒也无伤大雅。毕竟这样的机会实在是太多了。
这是这一家不一样,这一家可是阮嫡秋开的酒楼。修倒是早就修好了,道上的关系他也没多考虑,反正有人帮着自己,有福之人不用愁嘛。
虽说她也有所耳闻,之前的人走得早,也只能说明那些人不属于这里,属于这里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阮嫡秋。
酒楼已经开了一段时间,灯火生平,歌红酒绿,往来之人络绎不绝,完全跟之前的店家有着很大的不同之处。
毕竟这家的店主可是两个女孩子,能在这里近期如此高的楼,开启如此大的酒楼,并且生意还如此的红火,可想而知这二人必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来来来来,这边看着。感谢您的光临了,小店新开感谢您各位的捧场啊。”
阮嫡秋和小橘子正在忙里忙外,两个姑娘身着朴素,但是脸上女子所特有的刚气却依旧令他们显得光彩照人。
巾帼不让须眉,可不仅仅是在战场上,女子经营去酒楼来也一点不比男子差。
这边酒楼生意红火,甚至就连之前在长安街上议论过这家酒楼的人都纷纷前来捧场。
之前来过一次的,再向其他一同前往的朋友们夸赞这家酒楼的老板。之前没有来过的,在看到两个姑娘这么忙里忙外,整个酒楼却依旧有条不紊的样子,也纷纷点了点头。兴许这一次这家酒楼确实可以长久的开下去的。
这样的生意一直维系了将近一个月,这一个月来生意都是比别的酒楼要好,因为服务态度也更加的周到,于是即便有的时候没有请客,一些老主顾也会来这里跟阮嫡秋和小橘子聊上一阵子。
因为生意比较红火,阮嫡秋和小桔子便就商量着又扩招了几个伙计。两个人毕竟都是姑娘,心地都比较的善良,特地多收留了一些老年人,让他们干一些轻快但又非常重要的活,例如帮厨什么的。
此举可谓一大善举,无论是老主顾还是新客,都纷纷称赞,于是一传十十传百,这家酒楼的名气没有随着时间而降下去,反而日益增长。
不过都说人红是非多,这酒楼酒店开到了这种地步也不例外,偏偏这一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因为现在已经过了饭点,人都还不多,只有几桌楼主雇我和几桌新客。但整个1楼还算是被排的满满当当,不过这些人都是以消磨时间为主。
老主顾和新客们有一搭没一搭着聊着闲天,跑堂的伙计们,偶尔也来添几壶酒,整体来讲都是比较悠闲的。
正在这时,这种平淡的生活突然间被打破。正门突然被推开,闯进来了一个看起来还算面善的老太太。
之间这位老太太一进来就满屋子的环绕,嘴里还不停的吧唧嘴,像是在欣赏着什么,只是他那种态度实在是不太令人敢恭维。
出于一种职业道德,跑堂的伙计依旧毕恭毕敬的来到了这位老太太的面前,恭恭敬敬的问他道:“这位老夫人,请问您需要点什么?包子,馒头,米饭,面条,咱们这儿都有。”
一个单身来的老太太,虽说穿着打扮的还可以,看起来也算是个普通的人家,但是自己一个人来想必也吃不了什么,跑堂的伙计并顺势问一些简单的饭菜用以招待。
结果这位老太太眼睛一撇,恶狠狠地瞪着跑堂伙计那眼神简直就像是上辈子他俩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哼,包子米饭馒头面条,打发叫花子呢?!告诉你只要你祖奶奶我乐意,这酒楼都是我的,犯得着你在这给我装腔作势。”
老太太顿了顿,见周围的食客都纷纷转过头来看她“滔滔不绝”的演讲,心里便更加得意了,一个闯进人家酒楼大吼大叫不懂规矩的老太婆,怎么会懂得害臊呢?于是干脆高昂起头来,接着嗓子,朝楼上吼道。
“给我下来,你这个不孝的家伙。有钱了不知道给我送过去,自己在这开起酒楼来了!我教给你的东西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见楼上没有反应,老太太多少有点尴尬,于是狠狠的斜视着跑堂伙计将气全部都撒在了他身上,阴阳怪气的骂道
“也难怪这跑堂的伙计这么不懂规矩,老板也不懂规矩呀。两位还没出格的黄毛丫头片子,自己莫名其妙的出来经商,有辱家风不提。赚了钱也不知道好好孝敬孝敬我这个奶奶,苍天哪,没规矩了,没规矩了!”
说着老太太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捶胸,双脚踩地。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采花贼这么狠,连老太太都下手呢。
阮嫡秋和小橘子听声音走了下来,还没下楼呢,刚听着哭天喊地的“没规矩了,没规矩了。”就知道来的人就是张老太。
虽说酒楼肯定会有闹事儿的,也肯定知道来的客人里面肯定会有那么几个来者不善,但她们两个可万万没有想到来的人竟然会是张老太。
张老太刚才坐在地上这么一闹,周围的时刻无论是老顾客还是新客,都纷纷围了上来,来欣赏这一奇观。
要知道人类的本质可都是好事儿的,更何况他们很多人也是冲着掌柜的名气来的,若说掌柜不孝,那起飞就是直接砸了酒楼的招牌。
小橘子年龄还小,还不清楚这些人情世故,但阮嫡秋可清楚啊。一见张老太坐在地上捶胸顿足,慌忙赶了下去,扶起张老太,焦急的说道。
“张奶奶,您这是干什么呀。我母亲之前将我们姐妹托付给您的时候,已经给了您一大笔生活费了呀。别的不提每人一套锦绣玉镯都在您那里,我们到现在还没有见过,如果您真的过不去了,你也可以直接拿它典当应急啊。”
此话一出,周围的客人便大概了解是个什么情况了。这位张老太为老不尊,估计就是找这俩孙女来讹钱来了。那两套锦绣玉镯,一般也早就被他出去卖了。
不得不说阮嫡秋的反应还真快,这一瞬间,几乎就可以将舆论拉回自己这边。虽说自己已经承认了跟张老太的关系,但张老太的所作所为也实在令人不齿。
想必张老太碍于面子,也绝对不会让他轻易的把这些事情都抖落出来,否则那可就不是在酒楼闹事了,恐怕衙门里的大哥就要请她去喝茶了。
果然,张老太毕竟也不是一个糊涂人。更何况阮嫡秋从小跟自己长大,为人处事的方式终归也是受了她的一些影响。
这种撒泼的事情,张老太见过不少,也处理过不少。要知道人嘴两张皮,咋说咋有理,你不把主动权占住了,那吃亏的绝对是你。
于是张老太立刻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朝着阮嫡秋笑了一笑,略带哭腔的张口向阮嫡秋倾诉道。
“糖啊,你跟橘子还没出阁呢。你妈妈留给你的那些东西,我先给你留着给你当嫁妆,反正早晚都是你们的。更何况你们现在还小,还不懂得如何操持金钱,这里酒楼里挣的钱还是赶紧给我吧。”
这明白了,就是来要钱的呀,阮嫡秋心想。
搞的这么冠冕堂皇,倒不如直接抢呢。只是现在酒楼,虽说生意还比较红火,但毕竟也是刚刚起步之前砸进去的本钱,还没有完全收回来呢。
于是,阮嫡秋带着性子的跟张老太解释了一遍,毕竟名义上她也是自己的奶奶,无论如何面子上的工作是一定要做足的。
只是这张老太哪里肯定解释,一听阮嫡秋说没钱。立马就又坐地上了,撒泼打滚,披头散发,边滚还边说。
“啊!苍天呀,姑娘长大了管不住了。你没钱怎么开的酒楼,天呐,我就是养了一个白眼狼哦。”
这时又有人陆陆续续进店,看到地上这个情景,听着张老太嘴里的话,纷纷的开始对阮嫡秋指指点点起来,搞的整个场面一度非常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