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床榻之上熟睡的女子,卫东临伸手轻轻的触碰,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吵醒了正在熟睡之中的人儿。
“如男,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柳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自从宇文勒死后慕容如男的睡意一直都很轻,似是察觉到了有人到来,慕容如男迟缓的睁开了眼眸,却发现眼前已经空无一物,只不过床榻边的那抹余温还未曾散去。
慕容如男并未理会,躺在那里继续熟睡,与他们认识了那么久,她自然能够察觉到他们的气息,本想着这辈子都不会再与他们相见,却不曾想他们是几世的冤,哪怕是不想见面都不可以。
卫东临躲在暗处将眼前的一刻尽收眼底,想要上前,可脚下像是生了根一样无法动弹,其实她已经发现了她的到来,只不过是不愿意承认的对吗?
冷棱肖分明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笑的很是嘲讽,如男,你就这般不待见我吗?亦或者说,你就那般讨厌我吗?
卫东临硬生生站在了暗处不敢踏出一步,他不想离开,只想呆在这里好好的陪陪她,这段日子不见他都消瘦了不少,卫东临真的很心疼,好想留下来好好的照顾照顾她。
“你说什么?东临去找那个女人了?”桃绕紧盯着白衣,不由得提高了语调,自从来这里后,卫东临一直很少来探望她,原来他心所想的人竟然是那个慕容如男。
白衣点了点脑袋,不忘安慰的说着:“其实你也没有必要这么难过,慕容如男驻扎在卫东临的心理多年,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够改变的呢?你还是不要再这般焦急,凡是还是要慢慢来的,你看现在的情况不是已经很好了吗?”
桃绕不停的摇晃着脑袋,这并非是她想要的,她已经用自己的自由换取了这么多,她再也经不起失去了:“我绝对不能让师兄在回到那个女人的身边,白衣你一定要帮我,一定。”
白衣紧盯着桃绕,眼底闪过一抹哀愁之色,自从认识她到现在,桃绕一直都在想方设法的利用他,从来就没有在意过他的感受:“你真的那般爱他吗?不惜一切?”
桃绕连忙的点着脑袋,坚毅的话语让人难以否决:“没错,只要能够得到师兄,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白衣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似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这件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吧,想要让卫东临放弃慕容如男,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成为敌人,因为只有敌人,他们才不会相爱。”
桃绕紧盯着白衣,眼底满是欣慰之色:“谢谢你,我相信你一定会帮我做到的!”
白衣转身背对着桃绕,心中越发的苦涩,他一直都在帮她,不求任何回报的帮她,难到他就这般愚蠢,连为何帮他都不知道吗?
他是一个男人,也是有感情的,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感情注定会付诸东流不会得到任何的回报,所以他一直都在压制自己情感,不让任何人知道,甚至总是在自欺欺人的欺骗自己。
桃绕满是好奇的看着白衣,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终究还是咽了回去,她不知道要如何跟白衣说,要如何安慰,所以只能选择了沉默!
这一晚注定是难眠得夜晚,暗夜懒散的依靠在床榻之上,纽黑的眼眸紧盯着手中的那块血玉,这是他曾经交给慕容如男的,却被他如实的给返还了起来,其实在慕容如男的心里,他们也许真的结束了吧!
暗夜握着玉佩的手不由有些发白,虽然知道得不到,可还是不甘心,毕竟这是他执着了一生的感情!
这一夜卫东临一直都躲在暗处看着慕容如男,不曾休息片刻,在他的眼中只要这样静静地凝望那么就足够了。
然而慕容如男,根本就没有熟睡,自宇文勒死后她就不相信任何人,一直都在那里装睡,生怕出现什么祸端。
她这条命是宇文勒舍命护下的,所以无论发生了什么,她都要保护好自己,疏忽不的,况且现在她与卫东临之间可是敌人,若对敌人信任,那对自己来说就是最好的死亡利刃。
天地间第一道阳光冲破了黑暗照射整片天地,卫东临不知何时悄然的离开,若大的房间仅剩下躺在床榻之上装睡的慕容如男。
慕容如男迟缓的睁开了眼眸,起身四处查探了一番,见到没有卫东临的踪迹,悬着的心也逐渐的放了下来。
慕容如男穿好衣袍后便去朝堂议事,面对着下面站着的文武百官,脸上并未有多余的情绪。
早朝过后,慕容如男便去了御书房,走到了书架面前打开了暗格,走了不知道多久,在一间石室面前,慕容如男走到了冰纯之中,看着躺在哪里熟睡的男子,粉嫩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嘞,今晚便是我们行动的时候了,我不知我是否能够顺利的为你守护这大好山河,但你放心,哪怕希望很渺茫,那么我也绝对不会放弃,这大好山河,我会不惜一切的为你守护。”
慕容如男轻抚着宇文嘞那英俊的脸颊,眼底满是哀愁之色:“等今晚这场战争结束后,我会想办法帮你寻得草药,你答应我的,不会喝下孟婆汤,只要你没有去投胎,那么我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你从死神的手里拉回来,你是我的,我不允许你离开我,你必须要旅行你当初的诺言。”
简坚毅的话语让人难以否决,现在能让宇文勒浮复生是慕容如男唯一的坚持,所以,她绝对出不起任何的差错。
现在她将唯一得希望都寄托到一株草药的身上,只要训得那草药,慕容如男相信宇文勒一定会回来的。
慕容如男坚信他跟宇文勒之间的缘分还没有散去,他们一定会好好的,一定会的。
慕容如男迟缓的站起了身子,粉嫩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我定会为你守护这大好山河。”
宇文颜烈看了一眼坐在御书房批阅奏折,面色淡然,并没有因为大敌来临而感到恐慌的慕容如男,满是担忧的问着:“皇嫂,你真的有把握吗?”
慕容如男扫了一眼宇文颜烈,粉嫩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你可是不信任我?”
“并非是臣不信任,毕竟你是一女子,对战场的事情有很对的不理解之处,不如我们就按照皇兄的安排做吧!”
慕容如男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纽黑的眼眸紧盯着宇文颜烈,坚毅的话语让人难以否决:“嘞已经不在了,纵然他千算万算也算不出时局的变化,况且就算我是女子又如何,是谁与你说女子不如男的?”
宇文颜烈微微一愣,他并非是被慕容如男的话给吓到,而是被她周身的气场所吓到,这般强大的气场,恐怕也就只有宇文勒能够拥有了吧!
不知是不是错觉,宇文颜烈竟然在慕容如男的身上看到了宇文勒的影子,那种自以为傲,从不知道输为何物的样子当真让人畏惧。
“下去准备一下吧,晚上可是一场硬仗,吩咐下去让所有人提高警惕不得怠慢。”
看着那渐渐消失的身影,宇文颜烈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询问:“你就这这般确定他们会来吗?若他们不来怎么办?”
闻言慕容如男停止了脚步,丢下冷冰冰的几个字便离开:“防范于未然总算是好的。”
宇文颜烈无奈的摇了摇脑袋,虽然对慕容如男还有很多质疑,但还是选择乖乖服从。
夜色悄然的来临,时间过得总是那般的快,不等人。
老和尚看了一眼优柔寡断的暗夜,脸色很是难看:“我已经给你时间考虑了,怎么,到现在你还没有考虑好吗?时间不等人的。”
暗夜看了一眼老和尚,似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我答应出征,但本殿有一个条件,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如男母女二人。”
老和尚想也不想的答应了下来,毕竟战场刀剑无眼,到最后谁能保证他们是否会安然丢掉活下来呢,之所以选择答应,不过是希望暗夜允许出征罢了。
暗夜摆了摆手,身披战甲走了出去,成败在此一举,这一次他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千万不能输,否则他输得可不止是天下,而是慕容如男。
兵临城下,一群人悄然的潜入皇宫,然而此刻的皇宫安静的有些可怕。
又是一个多事之秋,又是一个无法入睡的夜晚。
皇宫的守卫很少,却都倒在了地上似是睡着了一般,不过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已经死了。
暗夜看了一眼身旁的老和尚,满是担忧的问着:“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也许有人比我们先潜入进来了,走,进去看看,千万不能让敌人站了先机。”
冷风吹拂,躲在丛林之中的蚂蚱叫个不停,给原本漆黑的夜增加了些许恐怖。
一群侍卫匆匆潜入,却一再的消失,速度之快让人看不清身形。
在潜入进来的士兵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同伴已经死了,然而伴随在他们身边的人是他们的敌人。
暗夜一路潜入到御书房,因为御书房是唯一盏灯的地方,是整座皇宫唯一有光亮的地方。
暗夜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得第一感觉就是慕容如男出事了,不管不顾得意欲要冲进去,却被老和尚拽住。
“你做什么去?难道你疯了吗?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这般莽撞很容易出事的。”
暗夜看了一眼老和尚,冰冷的话语让人难以否决:“那又如何,我现在最关心的不是我自己,而是如男,若是如男出了什么事情,你叫我下半生如何活?”
剑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老和尚怒视着暗夜,没有想到这般没出息的话竟然出自暗夜之口:“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为了一女子这般,你简直丢进了你父皇母后的颜面。”
“人若是没有感情,那又怎会做人!”说着暗夜不顾老和尚的阻拦,一脚踢开-房们。
老和尚气的直咬牙,还从未见过这般不听劝告的人。
“迟早有一日,你会败在这女人的手里。”
然而老和尚的这句话刚说完便应验了,暗夜被人夹着脖子,没等踏入进门便被拦截了下来。
老和尚见情况不好,想也不想的逃离,毕竟他不能待在这里,他若是被抓,那么就真的没有翻身的时候了。
暗夜微微一愣,满是震惊的看着从前面迎来的慕容如男,眼底满是不可思议:“如男你……”
粉嫩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还是嘲讽:“怎么你很震惊吧,我为何会在这里,为何没有死是吗。”
暗夜一层的脑袋去看慕容如男,因为他真的没有脸面对。
“不是那个意思,我以为你出事了,所以才……”
慕容如男轻轻的拍打着暗夜得肩膀,眼底满是是嘲讽之色:“按照你这个意思说,我还要感谢你是吗。”
“我要感谢你们发动战争,让嘞战死沙场,我要感谢你让我死了那么多的子民,我也要感谢你让我夺走了这天下?你说对不对?”
慕容如男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深深的扎进了宇文勒的心里,许久幽幽开口:“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这般做也是有原因的。”
慕容如男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随之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宇文颜烈:“人已经抓到了,待下去。”
宇文颜烈那是欣慰的看着慕容如男,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厉害,不用浪费一兵一卒就能抓到敌人。
“不有话要对你说!”
说着暗夜努力的挣脱侍卫的束缚,却也是徒劳。
慕容如男伸出右手示意侍卫先不早带走暗夜,冷声到:“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我没有时间在这里与你浪费。”
“我这般做都是为了你,请你给我一次机会留在你的身边好吗,他已经不在了,让我照顾你。”
暗夜满是恳求的看着慕容如男,他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恳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