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看了一眼卫东临,不免啧啧了两声,卫东临为了慕容如男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中,很多时候暗夜都为此而称赞,能够像卫东临这样为了一个女子不惜放弃尊严的男人当真不多,暗夜都为其竖起来大拇指。
可敬佩只归敬佩,暗夜绝对不会被卫东临的举动而打动,因为在他心里,他比任何人都想要的都慕容如男,现在很快要除掉了宇文勒,暗夜又怎会将慕容如男拱手让人。
“就算你不恳求本殿,那么本殿也绝对不会让如男遇到任何危险的,你先起来吧!”
听到暗夜的话,卫东临悬着的心也逐渐的放下来了不少,不感激的说着:”无论如何我还是要感谢你,感谢你帮了如男这么多!”
暗夜看了一眼卫东临,随之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讽刺:”本殿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如男,跟你没有半点的关系,你无需感谢本殿.”
卫东临紧抿着唇角,撑着笨拙的身子迟缓的站了起来,心中很是苦涩,见此便也不在多言,撑着手中的拐棍笨拙的离去.
暗夜无奈的摇晃着脑袋,随之长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谁说话:”如男,好在你没有选择卫东临,否则本殿真的没有机会了!”
慕容如男呆滞的坐在床榻之上,纽黑的眼眸紧盯着远方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彩儿端着手中的燕窝走到了慕容如男的面前,话语中掺杂了难以忽视的担忧指责:“娘娘你已一日没有进食,还是吃点东西吧!莫要伤了身子。”
慕容如男抬眼看向彩儿,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涩:“不了,我还不饿,你下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彩儿双膝跪地不免恳求的说着:“娘娘,彩儿知道你委屈,但你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我现在已经不是你们的娘娘了,下去吧!”说着慕容如男不免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苦涩。
彩儿依旧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看到慕容如男那疲惫哀怨的样子很是心疼:“娘娘,彩儿知道你委屈,可你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慕容如男摆了摆手,眼底带了一丝不耐烦:“下去吧,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彩儿震惊的看着慕容如男,相处了这么久,彩儿还从未见到这样的慕容如男,当下一惊,心中很是恐慌。
她知道若是在呆下去,那么慕容慕容如男也不会用膳,无奈只能选择离去。
……
“怎么了,在想些什么?”看着坐在那里发呆的李潇洒,欢儿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闻言李潇洒看着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欢儿,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涩:“慕容姑娘因为哑女失去了皇后之位,宇文勒对慕容姑娘冷漠淡然,我担心……”
欢儿无奈的摇晃着脑袋,随之长叹了一口气,不忘安慰的说着:“我相信主司大人一定不会有事的。”
李潇洒看了一眼欢儿,眼底带着一抹淡淡的忧愁:“你知道宇文勒的脾气秉性,我真的担心。”
欢儿轻轻的拍打着李潇洒的肩膀,虽然心里也很担心,但却自我安慰的说着:“放心吧主司大人一定不会有事的,况且殿下也绝对不会让她有事的。”
李潇洒点了点脑袋,话虽如此,可仍旧无法避免他的担忧之色,毕竟宇文勒的作风他当真是不敢忽视,宇文勒手段一项残忍,冷血无情,若是在在皇宫带下去,李潇洒当真很难想象会有怎样的后果。
虽说暗夜想要护慕容如男,但他们毕竟相隔百里,且暗夜不会时时刻刻的陪伴在慕容如男的身边,谁也不会预想到是否会发生什么让人难以震撼的事情。
似乎是看出了李潇洒心中的担忧之色,欢儿轻轻的拍打着李潇洒的肩膀,不忘安慰的说着:“我知道你的心里很是担忧,但是你知道,哪怕你思念至极,那么你也无能为力,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听天由命。”
李潇洒看了一眼欢儿,听到听天由命这几个字不由的苦笑了起来,没有人他那神秘一族到底经历了什么,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神女的消息,哪怕他在不济,那么也会想尽办法的保护慕容如男,因为她绝对不能拿族人开玩笑。
欢儿见到李潇洒从未有过的正意之色,心里不免咯噔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问着:“你可是想要去皇城?”
李潇洒看了一眼欢儿,义正言辞的说着:“有何不可。”
欢儿嘴角不停得抽搐,并非是她小瞧李潇洒而是,李潇洒跟本就不精通武穴,先别说进不去,就算进去了又如何?他进的了皇城,那么结果还不都是一个,他终将成为慕容如男的累赘,况且现在的事情还未到达那么可怕的地步,若是如此莽撞,很可能会害了慕容如男。
“我看你还是在这里待着吧,至于主司大人那边有我呢,你就不要花费心思了,放心吧,我跟殿下一定会保护好主司大人,绝对不会让宇文勒伤害她分毫。”
话虽如此,可李潇洒怎能将那颗悬在嗓子眼的心放下去,只要不亲眼看到慕容如男,他又怎能安心得下。
“不如这样吧,你待着我过去看一眼可好?”李潇洒紧盯着欢儿,眼底带着一丝丝恳求之色。
见到李潇洒的样子欢儿当下一惊,若是没有看错,李潇洒刚才是在恳求自己。
欢儿不免震惊的看着李潇洒,大口的咽着唾沫,显然是被他这一举动弄得微微一愣。
想想李潇洒合适如此有求于人,虽然李潇洒生性洒脱,胆小怕事,不被世俗所拘束,但纵然如此,在欢儿认识李潇洒到现在,无论发生了什么大的事情,李潇洒总是一笑而过,从未有过像现在这般在乎,甚至为了见慕容如男一面而有求于她,想到这里欢儿得心里很是复杂,不知为何,在心底之处竟然有那么一丝丝的痛意。
欢儿一本言色的看着李潇洒,话不经大脑的随口而出,可在说出来后,欢儿不免有些后悔了,可是说出去的话又怎能收回,就像泼出去的水,又怎能收回。
“你可是爱上了主司大人?”
随着欢儿的话李潇洒也随之一愣,没有想到欢儿会这样问,在李潇洒的眼中慕容如男是超然的存在,是那仿若从神邸走出来的仙人,然而他,又怎会有资格去爱慕容如男?有怎高攀的上,别说是爱,哪怕是远远的遥望,那么也是李潇洒胆触的事情。
慕容如男乃是神女,然而他只不过是一介凡人,他所要做的事情就是默默地守护着神女,哪里有敢要高攀的意思?
虽然慕容如男容貌尽毁,但李潇洒还是无法忽视慕容如男身上散发的圣洁与神圣,只要慕容如男肯愿意脱离这凡尘,远离一切得争斗,那么李潇洒相信,慕容如男会是一个人让你只可远观而不可眺望的神女,是任何人都无法染指的。
想到慕容如男晋升神女的光辉,李潇洒不自觉的陷入了沉思,若是神女归来,那么他们便可以回到家乡,解除一直夹杂在身上多年的诅咒,然而他们也会获得自由之身,再也不像现在一般,不得远走,若非不是他奉命寻找神女,那么恐怕现在的李潇洒还被囚禁在那暗无天日的洞穴之中。
吱呀一声房门开启的声音传来,慕容如男下意识的放下了手中的腰带,将其藏好,抬眼看向门外的来人,神色为知一惊。
说起来宇文勒已经有半月的时间没有来这里探望慕容如男,一直都在哑女的那件事情对慕容如男耿耿于怀,不愿意原谅她。
慕容如男本以为宇文勒想好了就回来找自己,相处了这么多年,慕容如男觉得宇文勒是相信自己的,若是连这一点点的信任都没有,她他们这么多年所坚信的又是什么。
这些日子慕容如男一直都在默默地盼望,谁知这一盼就是半个月后,慕容如男本以为与宇文勒不会来,就在她失望的时候盼望来了宇文勒,但她却不知道,她所盼望来的,只不过是用我止境的羞辱,而不是心心念念的原谅。
慕容如男面色欣喜的看着来着,欲要开口说话,脸上的笑容却被来人的话僵持在了脸上。
“像你这种毒如蛇蝎的女子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柳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慕容如男身子陡然一僵,显然被来着的语气给震慑住了。
宇文勒气势冲冲的走到了慕容如男的面前,英俊的脸上越发的阴郁,眼底的柔情早已被冰冷而取代。
以往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在面对慕容如男的时候,宇文勒都会收敛起周身的煞气与寒冷,眼底总是带着难以掩饰的柔情之色,然而这才短暂的时间,他对待慕容如男的转变却是如此之快,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请皇上明言,臣妾并不知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错事。”
慕容如男紧盯着宇文勒,雾水瞬间模糊了视线,想着宇文勒近日对自己的淡漠,疏远,心中越发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