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你没事吧?”
徐鹰连忙的搀扶着欲要摔倒的卫东临,满怀担忧的问着,没想到此番完成任务竟然差点丢掉了他的性命,早知如此,徐鹰就不该让他来的。
卫东临摇晃着脑袋,撑着摇摇晃晃的身子挣脱了徐鹰的束缚,不免震惊的看着他:“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徐鹰看了一眼卫东临,沉默了许久迟缓的开口:“是慕容如男告诉我的,东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既然你跟慕容如男生死与共,为何没有一起回来?她为何将你一个人丢在这山谷之中?”
卫东临抬眼看像远方,想到那时候慕容如男跟他说的话,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涩:“没事,不要在问了。”
柳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面对着卫东临的回复徐鹰早就预料到了,没想到到了现在他还在为慕容如男着想:“好好在你没什么事情,不然我一定会亲手杀了慕容如男。
剑眉微蹙,卫东临紧盯着徐鹰,英俊的脸上越发的难看:“谁若敢慕容如男一分一毫,我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徐鹰看了一眼卫东临,无奈的摇晃着脑袋:“你都已经这样了,难道还要为她说话吗?你觉得这样真的值得吗?”
“这都是我一厢情愿,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说着卫东临大步的离去,不在搭理徐鹰,现在的他只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明明一切都还好好的,为何在提到军令后慕容如男就会发飙?
卫东临真的有些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忽然之间慕容如男要据他于千里之外,难道这样才是她想要的结果吗?
看着那抹渐渐离去的身影徐鹰无奈的摇晃着脑袋,默默的长叹了一口气,这份缘也不知道是好是坏,现在都遍体鳞伤,徐鹰真的很难想象日后的卫东临会为慕容如男做出什么。
匆匆赶来的裴文冲见到自家媳妇在发呆,不免好奇的问着:“怎么了媳妇?”
“你觉得慕容如男跟卫东临合适吗?”徐鹰自顾自的嘟囔着,现在的她真的有些后悔了,后悔一心的撮合他们。
剑眉为促,面对徐鹰的瞎操心裴文冲表示很不满意,多少次了,他虽然不说,但并不代表着不在乎,每每看到徐鹰为卫东临跟慕容如男的事情忙的不亦乐乎,裴文冲的心理很是不好受:“媳妇,这是他们之间事情,你就不要咸吃萝卜淡操心。”
柳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徐鹰不满的看着裴文冲,面对莫名发疯的他很是不满:“你怎么回事?”
“什么我怎么回事?媳妇我说你就算是管也要有一个限度啊,自己家的事情你都不管,跑去管别人家的事情,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难道你就不怕我多想吗?”
裴文冲不满的嘟囔着,以前他一直都让着徐鹰,不是因为他是妻奴,而是因为他懂得怎么去疼爱徐鹰,可如今看到自己的媳妇为自己的兄弟愁容满面,是个男人都无法不多心,无法不愤怒。
闻言徐鹰不免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讽刺:“我说裴文冲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吗?现在竟然跟我发威了?”
“我为什么跟你生气难道你还不知道吗?这一次你背着我来找卫东临,这荒山野岭孤男寡女,要不是我及时更来,看到你们是清白的,你觉得我不会想多吗?”
裴文冲自嘲自讽的说着,他早就警告过徐鹰不要让她多管闲事,人家的事情跟她没有什么关系,可她就是不听,现在好了,两个人因为这件事情吵架,她就开心了。
双眸微眯,徐鹰紧盯着的裴文冲,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之色,她就说嘛,裴文冲怎么会在这里,然而现在的他终于知道了:“你竟然跟踪我?”
“我若是不跟踪给你我怎么会知道我的妻子到底有多么为我的兄弟着想,放着自家的夫君不关心,竟然去关心别人。”
没有人能够知道裴文冲现在的心理到底有多么的难受,刚才两人的对话他都听到耳中,这让他如何不去多想,他那么爱徐鹰,那么的包容她,然而她的心思却从未放在他的身上。
徐鹰紧盯着裴文冲,心理很是复杂,她不明白裴文冲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们五行佳儿是最好的兄弟,自然希望自己的兄弟幸福:“裴文冲,你的自我补脑到底能不能停止了?你若是在这样,我可真的生气了。”
“你生气?”说着裴文冲不由的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苦涩:“我比你还生气呢,徐鹰,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的想法,我们夫妻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跟你生气过?”
“是啊,所以我更不明白,你我夫妻多年你从来都没有跟我生气过,为何今日竟然这样?卫东临是们的兄弟,难道你不想看到他幸福吗?他已经够可怜了,失去了爱人,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作为兄弟,难道我们不应该为他把关吗?”
徐鹰不明白平日里的裴文冲都很好,今日为何在这里发神经,难道不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吗?
裴文冲冷笑的看着徐鹰,心中越发的苦涩,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得她有些难以喘息:“好,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就算说在多,你也听不明白。”
看着那渐渐离去的身影,徐鹰气的直跺脚,嘴里不停的嘟囔着,暗骂着裴文冲。
她真的想不明白,一直都很好的裴文冲今天到底是发什么神经,明明之前他还是好好的。
然而徐鹰不懂,男人对这种方面很是敏感,千万不要用这种方法去试探一个男人,因为这段感情很可能因为这不可能的另外一个误会而折断。
裴文冲一拳打在了树上,想起刚才徐鹰的表态,心中越发的愤怒,为何那个傻丫头都不懂得他的想法,她只是想要让那个傻丫头将心思放在她的身上罢了,为何她就是听不懂。
慕容如男单手撑着下颚,右手玩把着手中的茶杯,看着那波澜不惊的茶水,心中很是复杂,也不知道卫东临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平安的回来,徐鹰等人有没有找到卫东临。
脑海之中不自觉的回忆着跟卫东临再一起的场景,不自觉的浮现出卫东临为她所做的一切,心理除了自责还有心疼。
不知何时宇文勒坐在了慕容如男的一侧,许是慕容如男想的太出神了,才没发现到宇文勒的到来,直到那声音道来,才发现身边不知不觉的多了一个人:“就这么点警觉性怪不得被北冥傲雄追杀,连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闻声慕容如男抬眼看向宇文勒,连忙的跪在了地上,恭敬的说着:“王爷!”
宇文勒看了一眼慕容如男,冰冷的话语不带任何多余的温度:“起来吧!”
慕容如男站起了身子,默默的坐在了一测,低沉着脑袋不去看宇文勒,心中很是不明,宇文勒为何总是前来纠缠她:“不知王爷找我所为何事?”
“今日早朝,皇上让本王转告你,明日午时,去皇宫面见皇上。”
宇文勒拿着一侧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水,优雅的喝了起来,精致的脸上从始至终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深邃的眼眸很是复杂,让人猜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属下知道了。”
宇文勒玩把着手中的茶杯,饶有兴致的看着慕容如男,沉默了许久迟缓的开口:“没想到才短短几日的时间,你跟皇上的关系竟然如此好。”
慕容如男看了一眼宇文勒,脸上从始至终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属下不明白王爷所言何意。”
闻言宇文勒不免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讽刺:“不明白是吗,需要本王给你详细的解释一下吗?”
慕容如男紧抿着唇角,低沉着脑袋不在言语,她知道即便说在多,宇文勒只要不愿意相信,那么说在多也是没有用的。
手中的茶杯瞬间碎了一地,茶水顺着手心低落在衣袍之上,从始至终宇文勒的脸上都没有任何的情绪,那英俊的脸上仿若冰山。
慕容如男身子一颤,面对着宇文勒的举动不免有些震惊,却也没有多说什么,生死都在宇文勒的一句话,是生是死,不是她这个下属能够决定自己的命运。
“慕容如男你的胆子真是越拉越大了,现在连本王跟你说话都懒得搭理。”
慕容如男紧抿着唇角,沉默了许久迟缓的开口:“王爷误会了,属下不敢。”
“还有你慕容如男不敢的事情?本王当真想要见识一下。”
宇文勒的话语中带着难以忽视的讽刺,没想到此番巴蜀回来后慕容如男竟然对他的话语如此反驳,对他下达的命令视而不见,若是在这一直下去,对他定然没有什么好处。
“王爷若是觉得属下哪里不对,大可责罚属下。”
若非当初不是因为慕容博,那么慕容如男也不会选择服从宇文勒,被人指手画脚,没有人知道这种到底是怎样的感受,现在他羽翼逐渐的丰满,终于不用在像以前一样对宇文勒唯命是从。
自从这一次宇文勒将慕容博转移阵地后,慕容如男对他的看法就越发的大,她一直尽职尽责的服从宇文勒,然而他却一直在防备着她,不信任她,这是何等的讽刺。
面对宇文勒这样的人,慕容如男深知自己就算做的在多也都是无用的,与其如此,还不如选择另寻他主。
剑眉紧促,宇文勒战起了身子,审视的看着慕容如男,楞削分明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讽刺:“拿你当真以为本王不会责罚你吗?”
“属下不敢!”慕容如男再一次的跪在了地上,恭敬的说着。
现在她寄人篱下,对宇文勒自然要选择服从,因为她还有很多需要宇文勒的地方,列如慕容博的下落。
闻言宇文勒不免哈哈大笑了起来,随之坐在了一侧,深邃的眼眸紧盯着慕容如男:“本王知道你一直都因为慕容博的事情耿耿于怀,当初你离开京城去往巴蜀,本王是怕有人伺机杀了慕容博嫁祸本王,让你对本王产生质疑,甚至另寻他主的心思。”
慕容如男依旧静静的跪在那里,纽黑的眸子紧盯着下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宇文勒的话虽然很好听,但慕容如男却未必相信,毕竟这个男人真的太狡猾了。
“本王转移慕容博,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现如今你回来了,慕容博也回到了原来被关押的地方,你若是想念你父亲,大可去看一看。”
说着宇文勒战起了身子,大步的离去,直到那抹背影渐渐地消失在视线之中,慕容如男才逐渐的收回了目光,纽黑的眸子很是复杂。
想到慕容博还在天牢,慕容如男想也不想的赶了过去,也不知道现在慕容博怎么样了,宇文勒是否对他用刑。
牢房大门开开的声音传来,原本沉睡的慕容博从梦境之中苏醒,随之将目光定格在站在门口的慕容如男身上,整个人瞬间石化,雾水逐渐的渲染了双眸。
慕容如男紧握着唇角,上前了两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炽热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父亲,是孩儿不孝,让你受苦了。”
慕容博从床上上站了起来,身体僵硬的搀扶着慕容如男,不满褶皱的脸上逐渐的渲染上了笑容,这几日他仿佛苍老了不少:“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慕容如男点着脑袋,顺着慕容博的手逐渐的站了起来,不免有些愧疚:“对不起父亲,都是孩儿无能,没有办法解救你出去。”
慕容博摇晃着脑袋,大手轻轻地拍打着慕容如男的肩膀,长叹了一口气,不免欣慰的笑着:“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父亲为你感到骄傲。”
慕容如男紧抿着唇角,牵强的笑了起来,从腰间拿出了一块金牌递给了慕容博,笑道:“父亲,这个免死金牌你拿着,可以让你逃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