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如男轻轻地擦拭着额间的汗珠,深邃的眼眸紧盯着前方发呆,现在她一直都是徒步前行,若是在这么走下去的话起码也要有十多天的时间才能到达终点。
慕容如男紧咬着薄唇,现在身上身无分文,身上连一些干粮都没有,食物还可以对付,但有些东西却无法对付。
若是在这么走下去的话,慕容如男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十多日的时间也不知道巴蜀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若是她在不回去,慕容如男知道朝廷那边一定会怪罪下来的,毕竟宰相不会在放过任何一个除掉她的机会。
被派王巴蜀调查的大人失踪,这么重大的事情朝廷一定会派人的下来调查,若是慕容如男在不回去的话,恐怕事情真的会很不利。
就当慕容如男转被坐下来休息的时候,马蹄的声音从大山之中传来,慕容如男警惕的环视了一眼四周,最终将目光定格在沙丘之上,连忙的躲闪了过去。
莫非是宰相派来的人?这么快就被他们找到了?看来还是小看他们了。
一群卫兵停留在慕容如男刚才所站在的地方警惕的环视四周,为首的年轻男子紧蹙着眉头,心中很是不理解,明明刚才慕容如男还在这里,怎么现在就不在了, 莫非是他推测错了?
慕容如男屏住呼吸,她能够察觉到此番前来的人修为都不低,若是她被发现的话只有死路一条,慕容如男答应过慕容博,无论如何也要活着回去。
男子看了一眼身后的卫兵,命令的说着:“全部撤退,慕容如男不在这里。”
原本匆匆而来的数十名军队与姗姗离去,直到马蹄的声音完全消失,慕容如男才从山丘里面爬了出来,现在她的伤势还没有恢复,要是动起手来的话她一定是输家。
“没想到你真在这里,慕容如男你果真狡猾的狠。”
男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闻声慕容如男转过了身子看着眼前的男子,正式刚刚那些侍卫们的领首。
慕容如男紧盯着一袭青衣的男子,深邃的眼眸越发的复杂:“不知道公子千里迢迢找我所为何事?”
“我是宰相的手下,你觉得我找你所为何事?”青衣男子审视的看着慕容如男,唇角勾起一抹玩昧。
闻言慕容如男不免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讽刺:“宰相为了杀我可真是大费周章,找了这么多人,动用了这么多势力,我要真是如他所愿,岂不是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思。”
“我也在想你只是一名女子,宰相为何如此大费周章,杀你,我一人便足以。”青衣男子高傲的说着,在他的眼中慕容如男就如同一只蚂蚁一样的渺小,想要杀了她,当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慕容如男男满是讽刺的看着青衣男子,没想到宰相属下的人都这么自傲,若她这么容易被杀的话,宰相也不会动用这些势力了。
“哦,既然你这么觉得,那我们试试便是,我很想知道你有多大的实力,连宰相都做不了的事情你都可以做到。”
剑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青衣男子没有想到慕容如男竟如此牙尖嘴利:“真是一个猖狂小丫头,我倒想看看你的命是否也像你一样猖狂。”
说着青衣男子举起了手中的长剑欲要朝着慕容如男刺去,却被慕容如男伸手阻止了下来。
“公子做事莫要如此焦躁,我们话还没有说完,况且就算死,你也要让我做一个明白鬼不是。”
闻言青衣男男子不免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讽刺,在他的眼中慕容如男的举动就是怕了。
“说吧,你想要知道什么,看在你是一介女流的份上我就让你做一个明白鬼,下一世记得不要如此猖狂,否则连你自己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柳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深邃的眼眸紧盯着青衣男子,棱削分明的薄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我想要知道的很简单,列入你的身份,就算是,也要让我知道我是被谁所杀的你谁不是。”
青衣男子看了一眼慕容如男,藐视的说着:“听好了,我乃是北国侯之子,北冥傲雄。”
噗嗤,慕容如男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音,没想到还有人家叫这个名字当真是搞笑。
剑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北冥傲雄的脸色越发的难看,黑的仿佛能够抵出墨水来:“你笑什么?”
“我笑你的名字啊,当真是人间极品。”慕容如男无奈的摇晃着脑袋,也不知道北国侯怎么想的,竟然给他的儿子起这样一个名字。
见北冥傲雄脸色很是不好看,慕容如男很是识相的憋住了笑,意味深长的说着:“那个,你是这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莫非你们一直都在跟踪我?”
北冥傲雄得脸色越发的难看,本以为好好跟慕容如男说话,让她做一个明白鬼,可慕容如男的笑彻底改变了他的想法:“我觉得你该上路了。”
慕容如男不满的撇着嘴巴,早知道就不笑了,也不知道她的踪迹是被谁透露出去的,明明宰相之前都没有动手,莫非是出现了内奸,可并没有人跟她相处,唯一得两个人就是摄政王跟白衣男子。
莫非是白衣男子?可白衣男子为何要泄露她的行踪,这一点怎么说怎么都不合理。
若非是摄政王,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对她又有什么目的。
就在慕容如男沉思的时候,北冥傲雄已经扬起长剑朝着慕容日男刺来。
见此慕容如男连忙的躲闪,拔起了手中的长剑加入了战斗,看来这场血战是无法避免的了。
让慕容如男震惊的是,现在连北国侯都跟宰相同流合污,若是他真谋反的话,对朝廷会很不利。
慕容如男紧盯着北冥傲雄,一面躲避他致命的攻击,一面心理复杂的想着,她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以北国侯的性格怎么会选择服从宰相,这其中究竟隐藏着什么。
这场战斗持续了半柱香的时间仍旧没有分出胜负,可胜算却已经很明显了,慕容如男的身上早已被大汗沁湿,原本红润的小脸越发的苍白,肩膀上的血迹渐渐的渲染了衣衫,看上去那么触目惊心。
慕容如男紧咬着唇角,身上已经渐渐无力颤抖,以前一片昏花,她很快就要只撑不住了。
趁此机会北冥傲雄一脚踢在慕容如男的腹部。
慕容如男本能的倒退了几步,无力的跌倒在地,迷糊的双眸紧盯着半空,身子无力的瘫软倒地,此刻的她甚至连起来都不想起,只想安安静静的入睡,她真的好累。
北冥傲雄扬起手中的长剑欲要朝着慕容如男刺去,就当长剑即将触碰到慕容如男的时候贸然的停止。
慕容如男微微的皱着眉头,随之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苦涩:“怎么不动手,若是今日,你不杀我,来日很可能会是我的剑下亡魂。”
北冥傲雄将手中的长剑放到了间炳里面,随之笑了起来:“你身受重伤,就算赢了,杀了你我也是胜之不武,我放你一马,若是你有幸活命,来日我们在比试一把,就算要赢,我也要赢得光彩。”
看着那渐渐离去的身影,慕容如男笑的越发的苦涩,想不到北国猴的儿子也是一袋英豪,只可惜,他跟错了人,若是被皇上知道他们谋反的事情,一定不会会放过他们的。
“你不要以为我会感激你,你虽然放了我,来日当我们针锋相对的时候,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北冥傲雄停止了脚步,测脸看向慕容如男,意味深长的说着:“我从未想过要让你对我有恩,我放你,只为了不想赢的人不光彩罢了,不过我相信你不是我的对手,希望你不要死,我等着跟你再次战斗,下一次,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看着那抹离去的身影慕容如男无奈的摇晃着脑袋,撑着笨拙的身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朝着远方走去。
她的脚步很轻盈,摇摇晃晃的,仿佛时刻都能倒下。
走了不知道多久,天空渐渐地下起了漂泊大雨,雨水拍打着慕容如男的身体,原本虚弱的她拖着笨拙的身子越发的无力,眼前一花晕厥过去。
雨水滴答滴答的下个不停,慕容如男沉溺在雨水之中陷入沉睡,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她就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陷入了自我沉溺,任凭世间发生的一切,都脱离了她的轨迹。
“慕容如男呢?”宇文勒的脸色越发的阴沉,黑的仿佛能够滴出墨水。
白衣男子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着像是一头雄狮一样让人恐慌的宇文勒无奈的摇晃着脑袋:“她不是给你留下了信封吗,去哪难道你不知道?”
“这件事情跟你脱不了关系。”宇文勒紧盯着白衣男子,脸色越发的阴沉可怕。
面对着盛怒的宇文勒,白衣男子不以为意,似乎早已习惯:“一个女人而已,王爷何须动怒。”
“你我都很清楚他并非是一个平常女子。”摄政王扶袍坐在了白衣男子的一侧,努力的平息愤怒的情绪。
闻言白衣男子不免笑了起来,意味深长的说着:“莫要告诉我,你爱上了他。”
宇文勒身子一僵,却只是一瞬间,让人很难发觉:“你觉得本王就爱上她?”
“若非是爱,你又何须焦急愤怒,问津世上,能够让你情绪如此激动的人很少。”白衣男子玩把着手中的茶杯,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剑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宇文勒随之释然一笑:“本王只是不想失去这样的人才罢了。”
“所以你就要以身引诱?王爷,没想到你竟有如此雅趣,在下当真佩服。”说着白衣男子不免哈哈大笑了起来,认识宇文勒这么多年,他从未见过他为了一个女子如此,今日一见果真刮目相看。
宇文勒的脸色越发的阴沉,面对着白衣男子的讽刺脸色很是难看:“你若是再多说一句,本王定让你去炼狱再走几个轮回。”
白衣男子脸色一僵,没想到宇文勒说变脸就变脸,当真是让她震惊:“我说王爷你又如何如此动怒,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宇文勒白了一眼白衣男子,起身扶袍离去。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她对慕容如男士什么心思,可能是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得到,可当真正得到的时候,他也就就厌倦了吧。
看着那抹渐渐离去的身影,白衣男子深邃的眼眸很是复杂。
若说摄政王没有爱上慕容如男,白衣男子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若是不爱,又怎会如此在乎。
本以为摄政王没有任何弱点,无法攻破,可慕容如男的出现让白衣男子看到了希望。
情可救人,也可害人,若宇文勒真的动情,那慕容如男将是宇文勒致命的弱点。
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明亮的双眸迟缓的睁开,看着阴暗潮湿的洞穴,慕容如男得了心里很是复杂。
看着坐在一侧烧火的卫东临,慕容如男不免好奇的问着:“这是哪里?”
“你醒了?”听到了声音卫东临连忙的放下了手中的棍子跑到了慕容如男的面前,上下的打量着她,发现并没有什么事情后,悬着的心也逐渐的放了下来。
慕容如男撑着笨拙的身子从地上坐了起来,不免震惊的看着卫东临:“你怎么会在这里?”
卫东临不满的看了一眼慕容如男,说好让她照顾好自己的,可如今差点失去了性命:“你啊,要我怎么说你,几日不见差点丢了小命。”
慕容如男捶眼看着下方,低沉着脑袋不去看卫东临,话语中掺杂了难以忽视的感激:“谢谢你,我又欠了你一命。”
卫东临紧盯着慕容如男,不明白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他们如此陌生:“如男,你怎么了?”
“没事,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你的救命之恩,来日我会报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