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浅心里惊了一下,仍旧是不动声色的样子,取了倒满了酒的酒壶过来,依照规矩先给边鲁倒了酒,满上自己那杯之后倒是自己先喝了,广袖是个好东西,孟浅有点庆幸的想,一双媚眼含着似有似无的情愫勾着边鲁,又没有很明显,仿佛天生她的眼睛就是那样,
“将军这样威武大方,若是小女子真存了心思要害将军,不得手还好,若是得手了,这天下得有多少女子要恨死我。
这罪名我可万万担不起。”
边鲁真真被迷得七荤八素了,自此孟浅说什么便是什么,他是在风月场所混惯了的人,每到一处,最先熟悉的必定是那一处的红楼,可是孟浅这样的女子他何尝见过,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孟浅是狐狸变出来的,能这样迷人。
孟浅终于大功告成,边鲁半昏半睡,孟浅搀着他上了床,那么大的块头对孟浅的这身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好在边鲁多少还有些意识,嘴里还嘟囔着,美人儿小心不要累到,我自己来,自己来。
边鲁终于睡下,孟浅轻声叫了两声,边鲁却只是无意识的嘟囔着美人儿,孟浅一时哭笑不得,她真该好好谢谢那远在京城的娘,名声对她来说无用,但这本事,让前世的自己学,大概穷极一生也学不来吧,不过话说回来,也多亏了这好皮相。
孟浅不自觉的用手抚了一下自己的轮廓,她不太清楚自己现在这副皮囊是怎么个漂亮,既然是红楼女子所生的女子,怎么说也不会太差吧。然而她现在要用这副皮囊杀人了,孟浅笑了一下,袖中滑出匕首在边鲁脸上比了一下。
把玩猎物是猎人的乐趣之一,孟浅和边鲁凑的极其接近,鼻尖和鼻尖只差了一个刀片的距离,再恶心这个人,很快他就会变成亡魂了。孟浅想象着,在这人脸上用匕首刻上一个淫字会不会很有趣,又觉得自己是太久没在末世混过,做事情都不利落了,她什么时候杀人的时候竟然这样慢慢悠悠了?孟浅无所谓的对自己耸耸肩,反正这人已经是她的刀下魂了,她什么时候想拿,是她自己的事情。再说总觉得杀了这个人,总觉得有点失了自己的身份,前世也好,今生也好。
孟浅叹了一声,又重新把匕首收了进去,刚才一直在劝酒,简直用尽了自己一生所学,她难以想象在前世的那些人类的酒局是怎么办起来的,怎么会有人做那么无聊又惹人烦的事情。就算她今天做了这事,也算有利可图,孟浅仍旧没觉得自己有拿到什么好处。
军帐自然比不上王府,虽说厉王府几乎算是个废掉的样子,好歹皇帝还是要点脸面的,还不到让堂堂一个厉王住茅草屋的地步。边鲁的军帐倒是很大,孟浅打量一圈,是简简单单的类似于蒙古包的结构,中央摆着张类似于茶几的东西,上面放了几卷东西,倒也还算整齐,想来应该是有侍女整理过,地上散落的几卷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收起来,孟浅猜应该是
在自己来之前边鲁看的,侍女还没来的及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