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结果令人不满意的话,啧啧,你活着也没什么用,还对我和璃璃添堵。
凌萧然如此想着,俊美无双的脸上表情残忍如斯。
起身,弹了弹并不存在的灰尘,步伐一如既往的优雅矜贵,厉雷风行。
也伤心过了,该回去看看他的璃璃有没有乖乖听话了。
凌萧然走后,沈璃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沿墙滑落,说不清是被吓到了还是心里有愧,沈璃的的心里总是堵堵的,提不起半分力气。
“我……始终是过不去那道坎,明明放不下的,却还是死鸭子嘴硬。”沈璃无奈的笑笑,苍白的脸上尽是疲惫。
凌萧然回到家,本想去书房处理一些公事,走着走着,脚好像不听使唤似的到了沈璃房门前。
“可不是我想来看你这狠心的女人的,要怪就怪我的脚先动的手。”凌萧然嘴角上扬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嘴里说着和成熟俊逸的脸不符的幼稚话语。
或许是找到了与沈璃解开心结的方法,凌萧然开始有了生气,不再如往日那么阴沉。
推开门,房间空无一人。凌萧然如坠冰窖,一颗心凉了又凉,留在他身边,真的就这么难吗?
突然,凌萧然眸子一亮,透过门的缝隙他看到了一个小小的人儿,那不就是他的璃璃?
那人儿靠着墙壁抱着双腿,眼睛闭的紧紧的,一副极其没有安全感的样子。就像刚离开母亲的小猫咪,极为惹人怜爱。
打横抱起,怀里的人儿似找到了港湾一般蜷在凌萧然怀里,紧紧的贴着心的位置,凌萧然动作轻柔的把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眼中的温柔浓郁的几乎快要溢出来。
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去,如同微尘掉在汪洋里,没翻起任何波澜。
凌萧然除了偶尔回来看看,确定沈璃在家便又出门了,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沈璃以为,就这样呆在这里算了,她对他没有爱,也就没有伤。
直到一个月后的今天,凌萧然回来时带着个盒子,对她道:“试试。”
“这是什么?”沈璃指着那包装精美的盒子,疑惑不解。
“今天有个同学聚会,你跟我去。”言简意赅,说罢便低头处理文件,不再给沈璃任何回应。
沈璃抱着盒子上楼,在楼梯转角处,对凌萧然的后背做了个鬼脸。
或许是心灵感应,凌萧然恰巧转头,嘴角的笑意完全掩盖不住“璃璃,你的动作像个幼稚的小孩子。”
沈璃脸色爆红,噔噔噔的跑上楼。
以前,凌萧然也常说她永远都像个孩子一样乐观开朗。许是想到了从前,沈璃面色渐渐平静下来,叹了口气,原因不知几何。
“怎么这么慢!”在凌萧然快要不耐烦的时候,一抹红色的裙角映入眼帘。
向上看去,细致乌黑的长发,懒懒的披于双肩之上,尽显柔美。
随着身影摇曳,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光滑诱人。勾人的的杏眼忽闪忽闪,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
佳人着一身正红织锦的拖地长裙,一层层的裙裾上绣着看不懂的金色文字,一条黑色细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
她红衣罩体,修长的颈下,一片抹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仿佛一只只血红色的蝴蝶,在这喧嚣的尘世中熠熠生辉。
凌萧然的眼里止不住的惊艳,这裙名为血色织岸,是沈璃与他共同的创作。
那文字不是当代的任何一种,仅仅代表着年少时期一时心血来潮对彼此写下道不明的情愫后涂涂改改,看不出本来面目。
不只是凌萧然,客厅里所有人同样难掩惊艳,可以说,这裙子仿佛是为沈璃开量身定制,除了她,没有人能穿出这样的效果。
沈璃自己也是讶异的,看到血色织岸的那一刻,无数的记忆纷涌而至,像蜜酱包裹着的毒药,初尝甜之入骨,余后痛彻心扉。
正如这裙子的名字,血色交织的黄泉彼岸。这是为沈璃最喜欢的曼珠沙华设计的裙子,也正如它的花语——悲伤的回忆。
传说,罪大恶极的人下地狱后,若是有幸能见黄泉边的接引之花曼珠沙华,便能被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佛经》中说: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也有一个故事这般讲道:传说,很久很久以前,某个城市的边缘开满了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它的花香有一种魔力,可以让人想起自己前世的事情。
守护彼岸花的是两个妖精,一个是花妖叫曼珠,一个是叶妖精沙华。他们守侯了几千年的彼岸花,可是从来没有见过面,因为开花的时候,就没有叶子,有叶子的时候没有花。他们疯狂地想念着彼此,并被这种痛苦折磨着。
终于有一天,他们决定违背神的规定偷偷地见一次面。
那一年的曼珠沙华红艳艳的花被惹眼的绿色衬托着,开得格外妖冶美丽。神怪罪下来,这也是意料之中的。曼珠和沙华被打入轮回,并被诅咒永远也不能在一起,生生世世在人世间受到磨难。
从那以后,曼珠沙华又叫彼岸花,意思是开放在天国的花,它的花的形状像一只只在向天堂祈祷的手掌,可是再也没有在这个城市出现过。这种花是开在黄泉路上的,曼珠和沙华的每一次转世在黄泉路上闻到彼岸花的香味就能想起前世的的自己,然后发誓不分开,在下一世再次跌入诅咒的轮回。
凌萧然快步走上前去,把美的不可方物的沈璃拥入怀里,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说“没有人像你一样让我动心,除了你,谁也配不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