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干啥,洗干净上锅吗?”付小钱总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个人了,自己好像成了个“祭品”。干啥还洗澡啊,不就见个人吗?啥人啊,还要洗干净再见。那古装剧好像也就见个皇上什么的要洗白白吧,可现在是大白天啊。
“不是,我一会儿见到人不会还要被放血叭。”
“是。”江凝领了元沐白的命。
哎嘛,江凝这领命领的真不是时候,付小钱以为是回自己的猜测,要吓死几个嘛。一时没了主意,不得不跟着江凝拐去新建的浴房方向。
她真心慌的一批。要知道那电视剧电影啥的,但凡沾染个什么族什么圣女之类,都是没有好下场的。不是架在火堆上烧死就是放血祭司什么的而死。情况好点的也是青灯古佛那样被当个活“菩萨”供起来,不许吃这个,不许碰那个……
这落英族,不会更变态吧。
“参见大皇子。”付小钱刚没了身影,三宗师便被引荐来。
元沐白客套一番:“三宗师不必多礼。”
“不知三宗师前来,有何贵事。”
三宗师可是跟太子走的很近呢,也鲜少拜会大王府。不过,只要三宗师来,肯定是不好打发的。
“哦,也没什么大事。”三宗师个子不高,皮肤褐黄,跟他练的丸子如同一个色系,大概是被熏的。“微臣最近为皇上配了副清神汤,不过需要一记药引,因此特来拜访大皇子。”
好家伙,果然是不好打发的。“不知本王这大王府,有何等贵品,能让三宗师做药引的。”
“哦呵呵,这个除了大王府,别的地方还真没有。”
元沐白心生不祥:“哦?那请三宗师赐教。”
“哎不敢当,不敢当。微臣的清神汤虽听着普通,实际有提气壮阳的作用。”
“看来父皇最近颇多劳累,如若本王府真有这药引,还请三宗师尽力配好清神汤,也算儿臣对父皇的一片孝心。”
“大皇子孝道当先,不负龙恩。”三宗师拱了拱双手,说着元沐白的杆子溜须拍马有一套。
“您过誉了。不知这清神汤的药引是——?”
“落朱。”三宗师再也不佯装客套,既然来都来了,早晚都是要开口的,也就不避讳了。
“放肆!”元沐白听到“落朱”二字,当即翻了脸。“落朱乃我族族长之心血,岂是能拿来炼就汤药的。”
“哎,大皇子莫气,微臣也不是说一定是族长的心头落朱。”
“即便是族长之血,也不可能的。我族母已逝多年,母妃并未真正接替族长仪式。恐怕这药引本王也无能为力。”真不知三宗师这是唱哪出。
“大皇子莫急,不一定非得是族长的。”
“母妃还在钟元寺礼佛,三宗师就不怕有冒犯(神佛)吗。”这早不练汤晚不炼药的,偏偏赶在母妃要出寺时练,不知三宗师有什么目的。元沐白实在不想让他整什么幺蛾子,但他打着为父皇配药的幌子,不说自己,就算母妃也是不得不“配合”的。
“如果三宗师需要我族血引,那也应该去钟元寺拜会大皇妃才是。”论资格,只有母妃了。
“大皇子所言极是,微臣确乃不敢冒犯大皇妃,所以才来拜会大皇子。”
元沐白看了看自己,这三宗师是上头了吧,借着给父皇配药的由头,来取他的贵血吗?
“本王的落朱,怕不是三宗师能取的。”三宗师是借着心头取血谋命吗?而且,目标不是母妃,是自己。这是皇上的意思,还是?
“大皇子错意了,微臣的意思是,斗胆向大皇子身边的族人,取一滴落朱,为皇上效力。只要是落英族人的血,都可。”
元沐白:……说话能不大喘气嘛。
他身边除了江凝,其他族人怕不是没这个资格了。不论怎样,好歹也是给当今皇帝做的药引。说辞总归是荣幸之至。
就在元沐白思量之际,三宗师又开口道:“微臣眼拙,刚刚看到两位姑娘,就十分合适。取女落朱献于为圣上配制的汤药,阴阳滋补,效果更好。”
三宗师这话说中了元沐白内心所想。看来外人对大王府的底细了如指掌啊。没等元沐白回复,江凝领着付小钱回来了。也就两盏茶的功夫,沐浴更衣结束,两个字——迅速。
实话说付小钱哪有心思洗澡。简单涮了下,换身衣裳就回来了。她总有种不详的预感,怕是要出事吧。洗也洗干净了,自己都快成被端上锅的乳猪了。
碧落裙在她不安的脚步中起伏荡漾,胸前的襦带纷飞两侧,宛如天女下凡,即使心慌的一批,脸上还是挂着富有感染所有生命的微笑,可能是她觉得自己小命保不齐了,以笑掩饰恐惧吧。人的恐慌莫过于不知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自己却似乎料到结果一定很糟糕。
然而,在元沐白及所有人看来: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
就连三宗师都目瞪口呆,就快阿巴阿巴了。
这不是落英族母吗?她没死!
在他年轻的时候,参加的唯一一次落英大族活动中,主持大局的就是落英族长。那也是落英族最辉煌时期。落英族长没死?不可能。
是他亲自练就的黑名丹,不用沾口,闻一下就能致命。即使给送药的奴仆吃了解药,那人送完药还是没能逃过一劫。别说是喝了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