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傅红菱送去了一个最不想去的地方——青阳观,余公子近来脸上满是忧郁,见到的除了道士,还是道士。
“你们怎么也跟来了?”余祁问着付琴萱跟蓝珊珊,这两家伙跟他住在一个院落里,一个在左,一个在右。
“让我给你撑腰。”蓝珊珊实在地说着。
宛如一瓢凉水把他浇醒,余祁还想从蓝珊珊口中听到因为她是丫鬟,所以如影随形呢。
“这里本就是我的家。”付琴萱的回答出乎意料。
“青阳观不就是一群老道士和小道童吗,你是不想当小道姑,才去桃花坞的吗?”余祁打量着小丫头,穿上道袍的话,粉嫩嫩地,好似也不差。
“下流——”付琴萱见余祁眼睛乱转,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批判道。
“唉,粗茶淡饭的日子真不好过。”余祁都懒得跟小丫头计较了,开始想念在桃花坞的日子。
“还你的剑。”蓝珊珊把血剑推了过去,物归原主。
“别了别了,你拿着吧,小爷在青阳观还要指望你呢。”余祁嫌弃这把剑,他拿着屁用没有,还不如交给蓝珊珊,怎么说现在也是自己的丫鬟,在桃花坞有傅红菱向着他,在青阳观里指不定鸣雁老道是什么心思呢。
“你跟傅红菱比,差了多少?”余祁问道,自己身边可就蓝珊珊这个打手了,还不知道这位桃花坞的大师姐修炼到了什么境界呢。
“一个大境界。据传修炼有上三境,中三境,下三境之分;下三境为凝脉期,淬骨境,升灵境,我如今是升灵境第七层。至于中三境我也只知前两境,名为九窍境与三神境,宗主乃中三境强者,九窍境大修士。”蓝珊珊答着。
“那你岂不是快入了中三境?原来傅红菱也不见得多么厉害,你跟着本公子,保你步入上三境,纵横血界。”余祁盘算着,下三境九层为圆满,蓝珊珊升灵境第七层的修为,离九窍境也不远了。
“等你境界上来了,就知道下三境与中三境间的差距,犹如天埑,难以跨越。不止桃花坞,邻近的青阳观,天宝阁,常云国的当家都是九窍境修士,从未出过三神境大修。修炼之路,越走越窄。”蓝珊珊轻笑着,想得倒是真美啊,嘴上说说是轻巧,不达云巅,殊不知天上风光。
“唉,傅红菱送我去天宝阁也好,去那常云国也行,怎么偏偏挑了青阳观。”余祁愁眉苦脸,日子太过无趣。
“小子你记恨老道什么,这么嫌弃青阳观,有哪里待你不好?还是傅红菱给你灌了迷魂汤?这么对桃花坞念念不忘。”屋外有个声音调侃道,鸣雁道人不请自来。
“太多了,青阳观看着太破烂,寒酸;青阳观尽是些道士,木讷;青阳观没多少争斗,腻了。”余祁数落着种种不是,他余公子毫无留恋之处。
青阳观与桃花坞相似,太过于安定,余祁都待了快大半个月,也没啥人来膜拜他余公子,溜须拍马的家伙都不知道哪去了,想听几句奉承都没有。
“还不是因你名声不显,老道这就吩咐下去,把你血子的身份一提,再把常云国送皇女之事宣扬一番,想找你的人海了去了。”鸣雁道人提议着。
“好你个老家伙,看起来正儿八经的,没想到肚里有这么多坏水。”余祁再看鸣雁道人时,觉得突然顺眼了不少,老家伙老家伙,果然眼光毒辣。
“不对,你是不是在坑我?”
有点古怪,余祁觉得鸣雁道人在算计他,这太反常,哪有让自家宗门吃亏的道理。
“想让你去督练督练青阳观的弟子们,正如你说的,青阳观太平淡了些,近百年没出几个好弟子。”鸣雁道人说着。
“既然如此,尽管交给本公子,包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想修炼,恨不得一日多几个时辰。”余祁应下了,如此大任,非他莫属,不能让鸣雁道人看低了。
“好,贫道我静候佳音,傅宗主可真是给我送来了一个贵人。”鸣雁道人露出悦色。
“道长,本公子身无外物,可否给点灵石?”余祁张手示意道。
“好说好说,不过贫道也没多带这等俗物,就这十几块上品灵石而已,若不嫌弃就赠予你了。”鸣雁道人摸出的萤绿之石,四方端正,约莫半个手掌大小,递了过去。
余祁一一揣到了怀中,曾经还看不起这些破烂玩意,时过境迁,如今不得不精打细算起来,财侣法地里,侣法还凑活,财不嫌多。
现在他对青阳观颇为满意,鸣雁道人比傅红菱那婆娘会做事,再多些道姑就再好不过了。
看着两人串通一气,蓝珊珊跟付琴萱鄙夷地出了屋,莫名地觉得有大事要发生,将这家伙赶出桃花坞,好似是很对的抉择,还是自己宗主有先见之明。
“还不知小友是否看了我青阳观送去的功法,修炼得如何了?傅宗主也没跟我交代过什么,若是在五雷轰天诀的修炼上有什么困惑,大可来问我。”鸣雁道人开着口。
“马马虎虎,也就修炼到了第一层境界而已,比起这五雷轰天决,我对六禁天封更钟情。”余祁一抬左手,掌心雷浮现,丝丝深蓝色的雷弧在跃动;一抬右手,上百道闲暇时凝出的禁印浮现。
“你?????”鸣雁道人看愣住了,这才过去多久,就能把五雷轰天诀修炼成这样,这种悟性即便是青阳观里也是屈指可数吧。当看见那密密麻麻的禁印时,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双眼,是不是看错了。
六禁天封,青阳观里最晦涩的功法,练得居然比五雷轰天诀还有模有样?他做了青阳观主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可还真没见过有人修炼这么迅速的。
“不愧是血子,妖孽资质,生平辛以得见。”
这话说得就很中听,余祁看在鸣雁道人的份上,提点着:“丑话所在前头,让你们道观道子什么的,那类人不要感恩戴德,想誓死追随本公子,甩都甩不掉。若非比蓝珊珊更出众的家伙,本公子看不上。”
“说起来也怪,血剑为何在蓝珊珊身上,傅红菱又怎么会把你送到青阳观来?”鸣雁道人揣摩着。
“桃花坞的大师姐都被我拐走了,那婆娘是嫉妒,因为本公子看不上她。”余祁咒着傅红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