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说眼下的政治环境对经济状态造成了不利影响:钱,太难挣了。
“就是!就是!”我接口,“您看我天天忙的要死要活,还是穷的伤心伤肝。师傅,有对策吗?”
“俺打算下班之后去摆地摊,添补些家用。”师傅又担忧起来,“只是怕那些城管围追堵截”。
“师傅,我也想过了,下班之后我去人民广场去讨饭,也不是,讨钱!讨点钱,十块八块的也好。就把吃饭的碗磕一个豁口,就行了。”我认真的说:“可我又不会任何乐器,连口哨都不会吹,怎么办?”
“为师已经学会了吉它,如果摆地摊不行的话,俺也想好了退路……”他感叹道。
我立刻收回自已的话“师傅老矣,尚能饭否?”因为我知道师傅能吃能喝还能睡,脑袋还是好使的。
师傅一个劲叮嘱我:“你就一个碗,小心点磕。还有,上班别忘了把豁口碗带回来,吃饭还是要用的。最重要的,讨饭时,你的态度要虔诚,哭得要认真,明白吗?还有,万一把碗磕烂了,可别找我借钱。师傅的经济情况如何,不说你也是知道的。再说了,不要说为师没钱,就是有钱,俺也不借!”
我点点头,表示感激。
师傅也真是不容易,今天早餐就吃一个菜包,还用舌头把嘴巴舔过三遍,每个手指头嗦一遍,似乎还有点不放心,用手指头摸摸嘴巴,确定没有一点油星子,才在大襟褂上那块黑色补丁上擦了几下手指头。
他也不去看一眼,前年3月20日他在上班路上捡来的两包纸巾,至今也没有拆开用过一张。
师傅还说过,黑色衣服最耐脏,还不伤洗衣粉……
“师傅您为什么要这样吝啬?”
“唉,祖宗遗训不敢忘,否则愧对先人,这要是见到葛朗台,夏洛克那边几支外戚,情面上总要过得去。”
他又叹口气:“为师从小励志当一个颓废而吝啬的人,颓废早都做到了,只是吝啬,还是要好好下一番苦功夫,须仔细悟透其中真意,才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