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娃儿被老碑带进青石巨门,进入门内是一条长长的甬道迎面吹来一阵阴暗潮湿的凉风,野娃儿只感觉后脖子直发凉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在甬道里野娃儿隐约间还听到铁链晃动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比野娃儿钻进鸡圈里偷鸡时闻到的鸡屎味还要难闻。
野娃儿此刻是真的有点心虚害怕,害怕老碑就这样把自己给怎么样了,尽管老碑没有理由要害自己,可是一想起进入青石巨门时老碑的坏笑野娃儿心里就毛骨悚然。
一路上提心吊胆地飘在老碑后面,终于来到一处开阔处,这里是一间巨大的密室,墙壁上只有一个火光微弱的火把。
除此之外密室中还有一口巨大的青铜大鼎,野娃儿闻到的难闻气味就是从这口大鼎中传出来的,大鼎之中有四条铁链分别锁在大鼎的四角。
因为大鼎对于野娃儿来说太过高了,故而看不见大鼎里面有什么东西。
除了大鼎之外野娃儿还看到一个不知用什么材质打造的石磨,石磨足足有两丈宽一个成年男性那么高,通体黑色没有一丝的瑕疵。
在离石磨稍远的地方还有几个石台,石台上面放着一些斧钺砍刀之内的东西,以及一些动物的骨架和一些不认识的虫类躯壳。
……
野娃儿战战兢兢地问老碑:“老家伙你不会真的要把我煮了吧?可我现在就是一个元神而已,就是煮着吃它也是不香啊!”
最后一句野娃儿几乎是以哭着的方式说出来的。
但是老碑那理会野娃儿这些直接一挥手把野娃儿丢进了青铜大鼎内,“哐当”一声野娃儿结结实实地一屁股坐在鼎内,野娃儿刚想大骂一句便听到铁链滑动的声音,心里暗道一声不好。
野娃儿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四条大腿棒子那么粗的铁链锁住了身体,铁链在野娃儿身上缠绕了好几圈把他捆得结结实实的一点儿都动弹不得。
接着四条铁链向着大鼎的四角拉动,就这样野娃儿被拉了起来悬在鼎内。
“嘿嘿……”
做完这一切老碑嘿嘿一笑,看着鼎内的野娃儿满一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向着石台走去,来到石台边老碑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个大麻袋,从里面掏出来许多动物的骨骸,有野娃儿见过的也有野娃儿没见过的。
总之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动物骨骸都有,甚至野娃儿还看到了几件妖兽的骨头,虽然只有那么一两节可是野娃儿看看的清清楚楚,毕竟妖兽的骨头还残留着这些妖兽生前的妖力。
老碑也不管这些骨头是不是妖兽的,直接三下五除二地全部用大刀砍成一小节节的,然后再用榔头全部砸成碎片,整个过程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只有铁器碰撞石台的火花溅射。
做完这些老碑又将骨头碎片收入麻袋之中,拿着鼓鼓朗朗的麻袋老碑来到石磨处将麻袋里的所有骨头碎片倒在石磨上,接着口中念了一个法术石磨便自己转了起来,一挥手老碑变出一个木桶放在石磨下面,刚好接着从石磨里掉落出来的粉末。
等到粉末装满老碑提起木桶就向青铜大鼎走来,一副终于可以起锅烧火了的表情,然后在野娃儿的目瞪口呆之下从密室的一个墙角边拖来一根枯木,老碑化手为斧在枯木上随便比划了几下枯木便变成一节节只管起火的干柴。
老碑这一系列熟练的动作看样子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件事了,熟练的有些让野娃儿欲哭无泪。
野娃儿咽了一口口水,“前辈~前辈~”
野娃儿对老碑的称呼已经从老家货变成前辈了!
“前辈您这样吃他也不香啊!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元神,不如您把我放了我出去找很多很多的肉回来孝敬您老人家,您觉得如何?”
见老碑一心忙着做自己的事根本不搭理他,野娃儿再次说道:“前辈要是喜欢吃元神的话,我——我可以出去找很多很多的元神回来孝敬您老,我这么一个小不点也不够您老塞牙缝的不是吗?”
“再说了,您老要是把我吃了,这千年万载的也不会来这么一个人,您老这是何必了。”
说到此处老碑突然停掉了手上的功夫,见有希望野娃儿继续说道:“只要前辈放我出去我一定天天都找元神回来孝敬您老,您老……”
野娃儿话还没说完被老碑打断,“你要是能天天搞来元神那我也不会这么辛苦了!”
老碑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再说了我火都已经点好了。”
“嗯?”
听见此话野娃儿才察觉到从鼎底传来的阵阵热气,“哇~怎么办怎么办,以后再也见不到老爹老娘了,再也见不到唐子和二柱了,再也吃不到烧鸡了~”
“放心,还能见到的,毕竟只是少了一个元神,最多就是变成一个傻子而已。”老碑漫不经心地说着。
“那……那……还能吃烧鸡吗?”
“能!”
老碑肯定地说道,“就是吃起来如同爵蜡。”
“哇~”
野娃儿又是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那还是不要煮了。”
“我说过已经来不及了。”
说着老碑走到密室的墙壁处,一边小声嘀咕一边在墙壁上摸来摸去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咦!找到了,看来久了不用都忘记放在哪里了。”
说完老碑扒开一处墙壁里面有一个铁环,轻轻一拉铁环便跟着出来了,接着从墙壁上突出来一个凹槽一直延伸到青铜大鼎内才停止。
正在野娃儿一脸茫然之时,一股股黑色的臭水从墙壁里顺着凹槽流进青铜大鼎,说是黑水不如说是黑色的黏液,散发着刺鼻的臭味,和野娃儿刚进来时闻到的难闻气味如出一辙只是气味更浓烈些罢了。
黑色黏液顺着野娃儿的肩膀流入鼎内,很快就淹没到野娃儿的脚底板,这些黏液在流过野娃儿的身上时如同滚烫的岩浆一般,烫得野娃儿两颗眼珠子直冒泪花全身打颤。
可是野娃儿被四条铁链牢牢捆着想跑也没办法,只能强忍着。
等到黏液盖过野娃儿的肚脐眼时凹槽里的黏液终于流完了,野娃儿本以为终于可以结束了的时候凹槽里又流出一股股寒冷刺骨的冰水来。
这下野娃儿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给了你希望只是为了让你更加绝望。
“老家伙给我个痛快吧!”
老碑依旧没有理会野娃儿,只顾盯着鼎内冰水淹没到野娃儿的下巴时拉动手中的铁环将凹槽收了起来,接着老碑将事先磨好的粉末全部倒入青铜大鼎里面,最后还象征性的拍了拍木桶让里面的粉末好全部倒出。
做完这一切老碑就把劈好的木柴大把大把抱到大鼎下面,还顺带施展了个小法术让火势更旺。
“对了,差点忘了。”
老碑一拍双手想起了什么,赶紧小跑到石台边将石台上的许多虫类躯壳刨进麻袋,又跑回来一股脑地将其全部倒进青铜大鼎里面,也不管鼎里的野娃儿同不同意。
当然,这一切也不需要野娃儿同意,毕竟都已经做完了。
此时,鼎里的野娃儿已经完全昏死了过去,随着大火越来越旺先前还是一股恶臭的鼎内此刻已经开始飘出一丝丝的香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