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玄的这句话是自嘲,却也是事实。十几年下来,他真的没有多少所成。
“子玄,你也别伤心,事在人为,我看你有一颗正义之心,如果你用心学,一定会有所成。”紫月道。
“希望能像紫月姐姐所说的一样。以前我的确没有想学的心,不过,当我看到慈辛庄的那些百姓所处的苦难,我就不忍心。”
“所以你想学好法术,除去慈辛庄的嗜魔。”
“是!”子玄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犹豫。霖紫河,师傅教他时,他并不知道为谁学,为什么要学。悬素楼覃伯让他学,他是有自己的私心,是为看透紫月究竟是什么,他要为紫月做些什么,到现在,他要为自己学,为慈辛庄的百姓学。
“慈辛庄离行宫并不近,子玄你是什么时候去,怎么去的?”紫月问道。
不能让紫月知道覃伯,就像当初不让覃伯知道紫月一样。“我听人说的。”
“你的消息准不准确?这些天过去,说不定通天府已经派人去收服了。”
“希望是这样。”子玄道,“紫月姐姐,不如今晚你带我去慈辛庄看看。”
“你是想去看那边的百姓?还是去看嗜魔有没有被收服?”
“两者都有吧,紫月姐姐,你带我去吧。”
紫月笑道:“你连我的身份都搞不清楚,你就让我带你去慈辛庄。”
“我相信紫月姐姐会与我站在同一条战线。”
“我问你,我和你一起去慈辛庄,能否打败嗜魔?”子玄被紫月问得哑口无言,当初覃伯与自己去慈辛庄的时候,与嗜魔交过手,覃伯与紫月两人谁更胜一筹,子玄并不清楚。嗜魔是魔,而且还是个会动脑的魔,他看准了子玄功力弱,专挑他下手。
在自己功力还没有进步的情况之下,要拿下嗜魔不是件简单的事。
“被我问得说不出话来了吧。”紫月道,“不是我不带你去,子玄,我的功力没有你想象的高,要离开行宫,而且是去慈辛庄,依我现在的能力,还办不到。”
原来是这样。“没事,紫月姐姐,我只是随口说说。”两人就这样坐在屋顶之上,一轮圆圆的月亮照在他们的身上。
“有人来了,子玄,时间也不早,你应该回去了。”紫月道。
“有人来了吗?”子玄问道,“我还不想走。”
子玄的话还没有说完,紫月将手上的衣襟一甩,随风而动的衣袖飘带将子玄从屋顶之上带了下来,衣带缠住了子玄的身体,将他从顶上稳稳地带了下来,子玄朝着屋顶喊道:“紫月姐姐,紫月姐姐。”但是屋顶之上早已经不见了紫月的身影。
子玄有些失望。
舞妃狩猎的时候到了,她与子玄,暮荷等人骑在马上,身后跟着十来个欹林护卫,清一色的枣红大马。
暮荷道:“主子,这是我第一次骑马哦,好有趣。”
舞妃道:“别说是你,我也是第一次。”
一个欹林护卫走上前来道:“娘娘,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舞妃回道:“等我熟悉了这马,我们就动身。”接着便问子玄:“子玄,你这马可受你控制了?”
子玄心想,如果是今天才来熟悉马儿,学到晚上也学不会。“主子,还没有入宫的时候,我骑过牛,赶过驴,这马儿与其他牲口一样,你熟络了它,它自然就会听你的话。”
“你可别说大话了,到时别从马上摔下来。”舞妃又问暮荷道,“暮荷,你准备地怎么样了。”
暮荷有些心惊地道:“主子,我准备好了。”
舞妃道:“你们俩准备好了,我们可就要出发了。”
月札山并不远,出了行宫,没行多少路,大家就赶到了。
“娘娘,月札山泛围大,并且里面有几处林子茂密,不太适合行马,娘娘可不要乱走。”一个欹林护卫提醒道。
她们刚到的这个地方林子并不茂密,因为刚刚才进入,从官道一直上去,有些陡,只有些堆零散散的树,舞妃应了句:“知道了,真啰嗦。”
“娘娘,最好的狩猎地是加野苹,那里平坦,草也不密,而且那里猎物以小物为主。”欹林护卫道。
“知道了。”舞妃不耐烦的道,“你们只需带路。”
“主子,他们总比我们懂得多。”子玄提醒道,“我们这些人,若是迷了路,或是碰到了大物,我们可要遭殃了。”
“我看你与他们一样的啰嗦,今天我们出来是来狩猎,是来开心的,子玄,你给我听着,别给我没事找事,再啰嗦几句,我让你一个人在这里,等我们。”舞妃道。
子玄道:“我可是为主子你好……”
“你还说,你还说。”舞妃道。
马儿一路而行,不一会儿就到了加野苹。如欹林护卫说的一样,这里地势较为开阔,比较平坦,高大的树几乎没有,偶有一些零星小树,草倒是有一些,黄黄的,不高,多处地方是土,这样的地方可见度大,可见度高,大的兽却是藏不住的。
子玄想着,这地方最是适合主子,打些野兔什么的,总不至于会空手而回。
舞妃道:“子玄,暮荷,今天主子就与你们来比比,我们约个时间,看谁狩的猎多?”
暮荷道:“主子,你就饶了我吧,我宁愿跟在主子后边,替你捡捡小兔子,这样沉的弓,我拿也拿不起来。”
“也好。”舞妃道,“那我们为一组,子玄,你与我们来比一比。”
子玄刚想开口,却是被舞妃拦住:“得了,你别打退堂鼓,我一个人狩猎,没有味道,这样框定的环境,本没有多少可玩性,若是没有一些好玩的,就更没劲了。”
“好,好。”子玄道,“我与主子比试。不过,主子,如果我比不过你,你可别罚我。”
“好啊。”舞妃开心地应道,“走!”
舞妃率先冲了出去,暮荷也紧跟其后,舞妃骑着的马由欹林护卫牵着,冲出去的速度也不过如此。子玄和暮荷两人是奴才,却是少了这样的待遇。
他们的身后欹林护卫的人寸步不离。
舞妃显得十分兴奋,对于久居行宫的人能出来一趟实属不易。“暮荷,你给我看清楚了,我们两人可不能输给子玄。”
草丛中突然窜过来一只什么东西,暮荷眼尖,大叫起来,道:“主子,看,兔子,兔子。”
真的是兔子,舞妃也见得一只兔子从草丛中窜过去。“快,给我箭,给我箭。”暮荷忙从箭囊中取出了一支箭来交给舞妃。舞刀接过箭,将它按在弓上,用手一拉,箭已上弦,不过,她的力气有多少大可想而知,只拉了个半弓。
“嗖”也没经过多少瞄准,这箭就飞了出去,没多少张力的弓,射出的箭也没有多少的冲击力,箭稍稍地向前飞了几步,便耷拉着掉落在地,箭还没到兔子的地方,便落了下去。那只兔子好像并没有发觉,它转过头,向着舞妃这边看了看,时不时地又从地上取起一些食物,取进嘴里。它的嘴在不停地嚼动着,头不住地转动,观察着周边的动静。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连这兔子也在笑我。”舞妃急地道。
“主子,你可别生气。你动静越大,要让被兔子发现了,它就跑了。”暮荷道。
“你说得对,你说得对。”舞妃道,“再给我取箭来。”
暮荷又给舞妃取了支箭来,舞妃急切地将箭搭上,还没经过细瞄,便“嗖“地将箭射了出去,当然还与先前的一样,箭落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主子,你看我了。”不知什么时候,子玄出现地舞妃的身边,只见他骑在马上,马在小动,他手上已经张了弓,对着刚才舞妃发现的兔子。
舞妃见到,便说道:“子玄,这兔子是我的。”还没等舞妃说完,子玄手上的箭已经发了出去。
“哎”舞妃生气地道。
箭已经飞了出去,朝着远处的兔子飞了出去,大家的注意力全在了飞出去的那支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