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舒潜入行宫来玩耍,原来是跟着老妖她们一同进来的,子玄猜想着,小舒出现的这几晚,老妖也一定在行宫里,在他的主子那儿。小舒是这几个妖中年龄最小的,与其他两妖不一样,她没有坏心思,虽然她嘴巴时常扬言说要杀了你,要杀人,却从没有看到她杀人。
祖孙三只狸猫。
“恩人又怎么样?”老妖道,“我们是妖,现在不是怜人的时候,你可怜他,他却是坏我们的大事。”
小妖也道:“妹妹,人类没有好东西,这样妇人之仁会害死你的。”
“我不管,我不管。”小舒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奶奶,你不能杀他。”
“妹妹,你太感情用事了,我们是妖,等他缓过来,就会收了我们。”小妖道。
“小舒!”老妖道,“你难道已经忘记了你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小舒在迟疑之间,小妖却是手里凝聚了光,本来想着揭开诛妖仙面目的她已经对他不感兴趣了,因为小妖的阻拦,只有先下手为强。
轰的一声,小妖已经将手上的光团挥出,只在一瞬间,光团便已挥出。
好在,此时,子玄身上的朽木咒松了一丢丢,慌忙之中的的子玄挥出了一道微弱的光,与小妖挥出的光迎面一击。
但小妖的力度明显比子玄的大,光冲破了子玄光的阻挡,一下就击到了子玄的身上。
轰,倒在地上的子玄被光击中,乎拉拉地冲出了几步远。
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体内被动翻滚着,这种难受的滋味,只有子玄知道。
“姐姐,你怎么能这样!”
“妹妹,这事你不要管了,诛妖仙算什么东西!”小妖道。
老妖道:“你姐说的对,对他们我们无需仁慈。”
小舒看着倒在地上的诛妖仙,嘴巴一努,朝着他跑过去,没几步,在半道之上,便被小妖给抓住了,“妹妹,你别傻了。”
“姐姐,你放开我。”小舒道。
老妖终于动手了,见到小舒心里向着诛妖仙,她终于动手了,手上黑烟扬起,双手双掌上的黑烟,像是一对翅膀,弥漫开来。
子玄知道,她是要下杀手了。
虚弱的子玄如何能挡得了下重手的老妖。
他身受重伤,好在他头脑还灵活,四面已经不能再躲,只能来硬的了。硬的,能行吗?
子玄提起手,感觉没有多少力气,朽木咒,还是该死的朽木咒,它这是要助妖为虐呢?“朽木咒,你还不给我滚开。”子玄从心底里呐喊着,手一提,一股力却是被提了起来,朽木咒打盹了吗?
应该是。力比刚才大了些,却是还是在朽木咒的控制之下。
黑烟从两个方向以虎之势猛扑过来,两下跃庭,矫健的身形,烟雾弥漫的身形。
子玄单手之力挥出,淡蓝的,如水之势冲出去。
哗哗,哗。
水与黑虎正面相交了,烟,本可以在水之势下烟消云散,但是现在不行,水如破竹,前行之力宏大,却冲不开黑烟的层层阻力。
“哗,哗,哗。”黑虎张着大口,嚎嚎几声,水吸了黑气,便弱了许多。
“糟糕。”子玄从与黑虎的对战中知道了两人实力的悬殊,但不可以坐以待毙,又有什么法子呢,朽木咒就在身上。黑虎冲破了子玄的招数,直冲了过来。
两只黑虎直冲了过来。
“如何,如何,要如何?”子玄已经没有法子了,身体的伤让他无法施展出法术来,即使挥出的也是弱弱的,无济于事的,在两只黑虎直攻在前的情况之下,留给子玄思考的时间不多。
或许根本没有过多的时间给他思考。
一道金光,一道金光出现在子玄的手臂之上。
灵兽出现了,这只灵兽在子玄最最危急的时刻,从他的手臂之上一跃而出,闪着金光,灵兽已经不是小兽,在黑虎攻来的一刹那,它出现了。
灵蝶,子玄从心里唤着。
灵蝶扬起前蹄,两只前蹄之上泛起了光圈,像是脚踏星辉一般。星辉向外发着光,一道防护网的光。
弧形的光环,形成了一个防护罩。
两只黑虎冲到这里,撞在了光上,却是如泡泡墙。“喷喷”几声,只见是碎沫子的光,却是无法冲撞开。
小舒与小妖见到这样的情景,呆在那里。
老妖自语道:“他法术不行,却是有这灵兽,他的确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说着,她朝着两个小妖喊道:“你们俩还不快过来。”
在老妖的指唤之下,小妖带着小舒过了去。
老妖并不罢休,她手上之力再次聚集起,散着黑烟,袅袅升起的黑烟在手上,她大喝着:“小小诛妖仙,准备受死吧。”
黑烟升起,轰地从她手上,升起。
此时,有声音传来,场面如此之大的打斗声,惊动了行宫里的护卫。
“奶奶,好像来人了。”小妖道。
“真是晦气。”老妖说了声,“我们走!”
小舒道:“我要去看看诛妖仙。”
“妹妹,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他,快走。”小妖抓着小舒,与老妖一起,在护卫到来之前逃离了此地。
子玄知道这里不能留,但是他已经受了重伤,无法施法离开,所以他摘除了面具,对着灵蝶道:“蝶,你快躲起来,不让人看见了。”
灵蝶知道子玄伤的不轻,“嗷嗷”地朝他叫了几声,便一头化为金光,钻入了子玄的手臂之中。
欹林护卫赶到……
子玄被带到了金斯义的面前,他看着子玄,道:“你小小子玄,到处乱跑,我的人找了半天都找不到,你可真会躲啊。”
子玄的身体正虚,他被两个欹林卫捉着,一左一右,他抬起头,道:“金将军,我也是在宫里这么些日子,哪些地方可躲,哪些地方可藏,我可是清楚的很。”
金斯义笑了笑,道:“今天这妖可不长眼睛,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宫里出现了妖,你堂堂一个将军,不去捉妖,反而来捉我一个小人物。”子玄道。
“你可不是小人物,你现在这项上的头可值钱了。”金斯义道,“现在的人也不知是得了什么胆,小小的服侍监敢以下犯上,还有的服侍监,不好好做事,却是想着谋乱之事。”子玄不知道的是,金斯义现在说的服侍监却是在说覃伯,因为覃伯的事已经东窗事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