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切都是真的,美妃果然是为了想母凭子贵,以此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可是,主子,一切都是要露馅的。你马上就要生产,哪里来的孩子?”子玄道。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美妃看着子玄道。在子玄的眼里,美妃是一个美貌的女子,但是现在,她的眼神却是向他投来了一道利光,一道寒光。
“我很是担心,行宫里这么多双眼睛都盯在这里,万一被人知道了,我们做奴才的倒没有什么事,主子,你是金贵之身,可是受不得半点委屈呀。”
“所以,你就当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别说。”美妃说道。
子玄是想什么也不说,但是他来这里,还受到了一个人的恩惠,西妃娘娘可是千嘱托万嘱托,这件事,要自己查清楚,她那边要怎么交待?“宫里的眼睛这么多,迟早会被人知道,主子,您还是松手吧。”
“到了这个份上,你让我松手?子玄,你是想让我失宠,想让我打入冷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可是,主子,空穴来风的事,毕竟是没有的事,如何才能做到密不透风,别人早晚会知道这事。”子玄提醒道。
“是呀,如何才能做到滴水不露呢?”美妃站起来,一直看着子玄说道。
子玄看着美妃,裹着浴巾的美妃,道:“你是怕我到处乱说?”
“你不会吗?”美妃说道,她的眼睛好像会吃人一般,一点也不像当初待子玄的那个主子了。
子玄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保守这个秘密,在主子与西妃娘娘之间自己要如何选择,一个是主子,一个对自己器重有加,两人都不可以背叛。
但是,就在今天,覃伯还告诉了自己另一件事,一个天大的秘密。
现在的君上是乱臣贼子,是联合了几个叛乱之王抢夺了自己父亲的皇位,那么眼前的这些妃子明显都是乱妃。
“主子,奴才会替你保守这个秘密。”子玄说了句,他自己也不知这话是不是出自他的真心。
美妃笑了笑,道:“子玄,你现在就每时每刻都跟在我边上,其他事你也不用做了。”
子玄知道主子是不放心自己,将她惊天的秘密给说了出去,所以无时不刻地要自己在她边上。“主子,我还要为你去熬粥呢?”
“刚才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美妃问道。
美妃是说其他什么事都不用子玄做了,这句话听着是很舒服的意思,但实际上却是有着另一种意思,什么也不做,还是个称职的服侍监吗?难道让自己就这样一直懒散下去了,要等到主子产下孩子之后?“那这粥可是要到明天才能取来,味道可就要变了样了。”
“这不是你担心的问题。”美妃说道,“你打扰了我泡澡的兴致,你说我要如何罚你?”
“奴才不知主子在这个时间里泡着澡,不然,打死我我也不敢进来啊。”子玄对美妃说道。
“你还不敢进来?我看傲雪和你比,就数你的胆儿大。你是受了人的指使,到我行宫里来查探东西来了吧。”美妃猜测道。她有这样的想法一点也不奇怪,整个行宫里这么多双眼睛都盯在这儿呢?
“主子,我可是你的奴才,我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来呢?”子玄说道。
“好,暂且不与你讨论这个,你给我宽衣,我要睡觉了。”美妃说了句宽衣,子玄明白是要给她取来睡袍。这本来是傲雪丫头的活,现在成了自己的了。
子玄取过来睡袍,还没等他开口,主子就将披在身上的大浴巾给褪了去。一朝浴巾垂落尽,满园春色尽榄枝。美妃不知道子玄并不是真正的服侍监,所以在他面前,她根本没有做忌什么。
子玄知道,这是对自己的考验,决不能在这地方翻船。
但是,此时的毅力与眼前的直观相比,直观更占上筹,人毕竟是直观动物,更何况是美艳的女子。
“不行,不行,不能露馅,如果这样自己就完了。”子玄嘴上这样说着,但是有些东西并不听他使唤,好在前面有块睡袍挡着,再加上他快步到了美妃的后边,才没有被发现其他异样的端倪。
给主子披上了睡袍,系上了绳子,她也没有转过身来,背着身对子玄说道:“你就在地上打个铺,明早我让人给你搬些东西过来,每日就与我同吃同住,直到我产下少子为止。”
这样的安排意图已经很明显了。美妃是想让子玄寸步不离地沾着她。
子玄扶着美妃到了榻上,看着她躺了下去。
子玄还愣在边上,虽然不是第一次服侍,但今天总感觉有些怪怪的,因为先前的一幕在他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美妃睁开了眼,对子玄说道:“你就在我榻边地上,拿块布作榻,听侯我随时吩咐。”
子玄应了一声,看到美妃将眼闭了上。今天晚上与其他晚上不同,美妃拿下了肚子安安稳稳地躺着了。
主子不让自己走了,没法子,子玄只得听从美妃的话,取了一块小的布来,摊在榻的边上。
第二天,御郎来到美妃的房中,替把了脉,说她的情况很好。
还有其他几个妃子来探望。
舞妃是其中一位。
子玄曾经的旧主子,也懂得一些宫里的规矩了,也曾经几次来过瀚行宫,探过美妃。“姐姐,你带了肚子,少了不少的乐趣,大前天,西妃姐姐又组织了一次聚会,这次很多姐妹都来了,因为君上不在宫里,大家都很闷。”
“就怪我这肚子了,其实我也接到了邀请,只不过我实在是走不来。聚会上可有哪些好玩的?”
说起好玩的,舞妃可来劲了,“君上不在,大家放得开,而且几月来,又有其他林王献上了宝贝,皇后姐姐还赏了我一个。”
“皇后也来了?”美妃问道。
“可不是吗?以前几次西妃姐姐组织的活动,她从来都不参加的,好像宫里没有她这个人似的。我还以为西妃姐姐就是皇后呢?”舞妃道。
“妹妹,你又糊说了。不过,行宫里的事都是西妃姐姐在打理,至于皇后,我也没有见过她。”
“姐姐有喜,她也没来过吗?”舞妃问道。
美妃摇摇头道:“我们都不了解君上,这位皇后姐姐不知有什么魅力,能让君上如此侍她。妹妹,我告诉你,有一次我在君上面前提起过皇后,君上很严肃地告诉我,以后不准再提皇后。”
“也真是怪了,我见皇后姐姐也不是很难相处。”舞妃道。
“皇后姐姐难得有见,早知道她来,我也是应该去问候她。”美妃道。
“姐姐,她名义上是皇后,可实际上君上最疼的还是姐姐。”舞妃道。
子玄听着她们俩的对话,让他感觉就是两人的八卦之谈,并没有实际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