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已经定下来了,西妃娘娘给了子玄十天的时间,让他调查清楚美妃娘娘怀孕的事,这件事虽然有些眉目,但是只是自己的凭空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所以不足为准。
铃已经重新装上,妖今天不会来,十天内如果不取下铃,说明那妖就不会来,要查清楚黑衣人就不能,所以只能从另一条线索入手。
二天,时间又过去了两天。
一切还是没有头绪,只是停留在子玄猜测的那种状态之中。
一切都是猜测。
“主子,近几日来瀚行宫的人是越来越多,严重打扰了您休息,这对您的身体可不好。”傲雪埋怨道。
“她们都是掰着手在算呢,知道我快要生产了,所以都上门来了。”美妃道。
子玄站在一边不语。
美妃看着子玄道:“平日里见你话挺多,今天怎么不说话?”
来见美妃的这些人,大家都带着笑容,这些笑容有真的,也有假的。西妃娘娘和他的旧主子都来过,舞妃就是来套近乎,来看看,想沾些光。西妃娘娘是带着怀疑来的,这一点子玄知道,同时,她还在暗中对子玄使了眼色,这是她要子玄早些完成使命。
这几点他都清楚的得很。
“主子的事是大事,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所以来宫里一点也不奇怪。”
“这一点倒是让你说对了。”傲雪道,“我家主子那是整个行宫的关键人物,等产下少主,主子就是整个行宫的主。”
这句话没有说错,也是傲雪想奉承主子的话,不过,这话在别人面前说却是不太好,好像是想要夺了皇后之位一般。
子玄也顺着傲雪的话往下说:“天底下最厉害的就是我家主子了,我真是庆幸,跟对了主子,现在我出去那可是无尚的荣光,别人都朝我点头哈腰,好像我也是主子一般。”
子玄说完这句却是引起傲雪的不舒服了,预计不舒服指数达到了五百。
“是我家主子。”傲雪说道。
“主子,你看傲雪姐姐现在还将我看成是外人,我心里可不服,我要与主子再亲近亲近。”听到子玄这样说,傲雪不解地道:“你要与主子亲近亲近?你使什么鬼主意?”
美妃也感到不解,她疑惑地看着子玄问道:“傲雪这丫头乱说,你们俩个都是我的人,这有什么可怀疑的?”
的确没有什么可以怀疑,但是傲雪这丫头说的,将子玄排除在外,这是子玄所不能忍的。“主子,今晚就让奴才服侍你,我保管把你服侍的服服帖帖的。”
“主子是有孕在身,你一个男人能服侍的好?”傲雪说道。
“我就是不服了,我今晚就要在宫里服侍主子了。”子玄说道。
美妃道:“你们一个奴才,一个丫头,是不把你们主子放在眼里了,晚上谁该服侍就是谁。”听到美妃这样说,两人都不语了,但是子玄有自己的想法,不让自己服侍,还有其他的办法。
子玄着看着美妃的肚子,渐渐大起来的肚子,与日子的流逝一样,肚子也在增大。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
子玄知道,这里有不正常的一面。
在通往悬素楼的路上,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有护卫在把守着。子玄倒是没有被盘问,因为他碰到了一位小将,也正是这位小将,让他顺利地通过了路点卡口。
可能是因为现在在美妃娘娘身边,要来巴结他的人大有人在,不是这位小将,也会出现其他人。
“子玄,你终于来了,我正打算让人去找你呢?”覃伯一见到子玄便说道。
“我正有事想来请教你。”子玄道。
“你的事先搁一搁,我打听到了一件重大的事。”
重大的事?覃伯人在悬素楼,难道他也知道了美妃娘娘的事?也有可能,他一定知道近几日有妖进了行宫里。“覃伯,你也知道我家主子的事了?”
“你家主子。”覃伯笑了一笑,道,“普天之下,还有谁敢做你的主子!”
今天的覃伯好奇怪,竟说出了这样一句不着调的话。子玄的主子现在可是堂堂的美妃娘娘,别人想高攀都还高攀不上呢?“覃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一个小小的奴才,有美妃娘娘做我的主子,已经很心满意足了,很多人想当还当不上呢?”
覃伯摇了摇头道:“普照天之下没人能成你的主子。你且听我将这件事说与你听。”
覃伯今天要对子玄说件什么事,竟让他怪着子玄的面说了句糊涂话。
“君上外出已经数月,这事我打探清楚了,是羽林王将君上派去的使者和数百护卫给杀了,所以君上才亲自出征讨伐。这叛乱叛的好,他也终尝到了遭亲人背叛的滋味。”覃伯道。
子玄没想到覃伯要讲的是这件事,并不是美妃娘娘的事。君上因为羽林王事件,才数月在外,想来这件事还没有平息下来,所以也才一直未归。“羽林王叛乱,与君上之役持续了数月,受苦的还是百姓与天下庄民。”子玄道。
“外边叛乱不可能一下子就压下来,现在也证实我的猜测是对的。他在外,也就管不了那么多。子玄,你知道我的眼睛是因为什么受的伤吗?”覃伯的问话子玄当然答不上来,不过,覃伯也不需要子玄的回答,他只需听故事即可。
那是十八年前的一天,覃伯终于讲出他的眼睛受伤的原因。
‘覃伯手中当时是怀抱着一个婴儿的,他急匆匆地往宫外赶,因为此时的宫中发生了意外,他要将这个婴儿送出宫去。这个婴儿闭着眼睛,看上去,像是刚刚出生不久。他急匆匆地往宫外走。
不过,要出来并不这样容易,因为后边有追兵。
覃伯要离开不是件易事,他也知道,现在还怀抱有一个婴儿,更是不容易脱身。
气喘吁吁地覃伯还是出了宫,因为守门的护卫放了他一马,行至宫外的山道上的时候,有支箭正好箭过来,不过,被覃伯给避开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迟早两人都要被追上,自己丢了性命不要紧,但手中的婴儿命比自己重要,无论如何也要将手里的婴儿给保下来。”’
覃伯回忆着,对于这件事,过去了十八年,他还是记忆那样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