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滨的夜略显微凉,现在已经是深夜两点多了,万家灯火基本上全部熄灭了,在哈尔滨市一个城乡结合部的地方,其中的一排简陋的出租屋里,有一间屋子里面的灯依旧亮着,灯光把小小的屋子照的特别的暖,屋内一男一女,女孩含情脉脉,两只手摆弄着手中的空杯子,男孩坐在地铺上,整理上面的书籍。
“你先睡吧,馨儿!”马伯文抬头,看见何馨一直站在那里,手中握着杯子。
“我帮你吧!”何馨看到马伯文整理书籍,想过去帮忙。
“不用了!我自己来,你睡觉吧,去姐姐的床上,床单被褥都是新洗换过得。你明天还要上课,对了,你考试准备的怎样了?”
马伯文埋头整理这书籍,把地铺的一边腾出一个地方,今晚,他想单独睡在地铺上。
“学习的差不多了!做了很多题!”何馨说道。
“你学吧,你要是真的考上国家公务员,最好就回河北去,那里有你的家人,在哈尔滨人生地不熟的,你们家,就你一个宝贝女儿,不像我,我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姐在赵俊磊那里,也算是有个归宿了!我在那里,都一样,到时候我去河北工作,在北京我们潘美公司也有分公司,我可以跟上面申请,调到北京去工作!这样多好。”
马伯文边说着,脸上漏出自信的笑容。
何馨一直在犹豫,自己报考的时候,职位选择的是北京的部门,并不是哈尔滨,何馨犹豫再三,家里人一直反对自己跟马伯文的婚事,理由很简单,两个出身差异过大,家庭条件等各方面,存在巨大差异的人,走在一起,幸福的概率会降低很多。
并不是说,何馨家庭的人,有强烈的门第观念,这是不争的事实。
两个家庭的孩子,如果在小的时候,成长的环境,差别的太大,心理上的优越感,自然也会不一样,对金钱、社会,家庭的认知,也会有很大的分歧。
一个家庭健全,财务自由,美满家庭下的孩子,对婚姻的看法大多数是积极乐观的,相反,一个支离破碎,为了生存,四处奔波的家庭中,这样环境下成长的孩子,人格会发生很大的变化。
何馨也是考虑家里的情况,她喜欢马伯文,但是她的老家在河北,家里人特别希望她能回到河北,回到家人的身边,何馨的饿妈妈对何馨说过,她不反对何馨自由恋爱,也觉得马伯文足够优秀,足够勤奋,但是谈婚论嫁是一个女孩子的终身大事,不可儿戏。马伯文如果真的爱自己的女儿,完全可以从哈尔滨来到河北,一个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在河北,乃至在北京,找一份工作,应该不成问题吧。
马伯文就一个人,身边有一个姐姐,来到河北,也不是问题。
何馨不同意妈妈的说法,怎么也拗不过,无奈还是选择报考北京的职位。
“伯文!我报考的是北京的职位,不是哈尔滨的!”何馨犹豫着说道:“我家里人都说我,我也没办法,不想让他们伤心!”
马伯文嘿嘿一笑,“你最好能考上,那样的话,我就能去北京找你了!我自己一个人,在哪里也是发展,如果去了北京,可能会有更好的发展!”
“好勒!完事了!”马伯文已经把书整理好了。
“睡觉吧!不早了!”马伯文随手关好了灯,又检查了一遍门,“最近,听说有小偷,专门半夜溜到屋里,偷东西!”
出租屋只有一扇小窗子,窗子的外面加装了钢筋护窗。房东怕一些不法分子,砸碎了玻璃,进到屋里,也是为了安全,加装了钢筋护窗,如果不加设钢筋护窗,这房子肯定租不出去。
“不管是在哪里,我们也会有自己的房子,有自己的家!我会努力挣钱,给你一个安稳的家,之后,咱们在养一个孩子。”马伯文躺在地铺上,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何馨有点不好意思,想穿着衣服直接躺在床上,衣服很脏,这样太不卫生,从小,何馨的妈妈,就教育何馨,要勤洗手,讲卫生。
趁着屋内黑暗,何馨脱掉了裙子。
夜很安静,在这个远离哈尔滨市区的城乡结合部,没有那么多醉鬼和舞女,这里也基本上没有什么夜生活,只是偶尔,会有汽车的鸣笛声,透过小窗子,传到马伯文狭窄的出租屋里。
马伯文的眼睛早已经习惯了黑暗,很快适应了黑暗的马伯文,看到何馨脱掉了连衣裙,挂在墙角的衣架上。
这个衣架,是马伯文的姐姐马心蕊在二手市场上买的,已经用了快四年了,衣架虽然有点破解,不过却非常的干净,上面没有一点尘土。
月光夹杂着路灯昏暗的灯光,透过出租屋的小窗,让黑暗的屋内,有了朦胧的亮。
马伯文脑袋一歪,眼睛情不自禁的向何馨的身体看去,马伯文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缓慢的加速,扑通!扑通的直跳!
何馨慢慢的盘起长发,背对着马伯文,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
马伯文看了一眼,何馨的细腰,立刻把头转了过去,他不敢再看了。
何馨的眼睛,慢慢的适应了黑暗,坐在床上,看着睡在地铺上的马伯文,脸的红了。
今天,自己的大姨妈还没彻底好,要不然,何馨真的想把自己,献给眼前的这个。睡在地铺上的马伯文。
马伯文有过几次冲动,都被何馨拒绝了,现在他自己也知趣,不在尝试去试探何馨的底线,何馨说了,在没结婚之前,休想得到自己。
何馨躺在床上,心里很乱。
马伯文还是睡不着,他一直有这个毛病。
吱吱!咔咔!呼啦!
马伯文竖起了耳朵,有人在门外,会不会是半夜入室盗窃的小偷,如果是的话,现在应该在撬锁。
吱吱!
门外的人,弄出了更大的动静。
何馨有点害怕!一动不动的听着门外的动静!
马伯文猛地坐起身,拿起放在地铺旁的一根铁管,这根铁管是马伯文早就准备好的,城乡结合部的治安不太好,小偷小摸的人很多,从住进来的第一天,马伯文就去工地,弄到了一根铁管。
“龟孙!给老子站住!”马伯文用哈尔滨的本地话,大喝一声。
“妈呀!有人!”
“快跑!”
紧接着,门外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远。
“走了!”马伯文不紧不慢的说:“这些人,都是胆小鬼,只要家里有人,吓得跟孙子一样!”
何馨有点害怕,这还是她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反观马伯文,像一个没事的人一样。
“伯文!你来床上跟我一起睡吧!我有点怕!”何馨说道,声音有点颤抖。
马伯文肯定的说:“没事!不怕!有我呢!”
“我怕!”何馨的声音,像是要哭了。
马伯文犹豫了一下,把铁管放在门口,做到了床边。
何馨伸出一只手,拉了拉马伯文的胳膊,“睡觉吧!再折腾天都亮了!”
“奥!”马伯文挨着何馨躺下,闻到了何馨身上的体香味。
马伯文能感觉到何馨的身体都在颤抖,也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你怎么了?怎么还抖上了!”马伯文伸手搂住何馨,关心的问。
何馨大胆的亲吻马伯文,随口说:“我有点怕!”
两个年轻,充满活力的身体,紧紧的挨在一起,马伯文感受到何馨肌肤的柔滑,何馨的额头,钻在马伯文结实的胸膛……
这一夜,两个恋人经历了特殊的事情。
对于马伯文而言,这是他的第一次,马伯文在二十二岁,1999年的七月末。
而何馨,在哈尔滨,她二十一岁的时候,把自己交给了一个男人。
这个特殊的夜晚,马伯文几乎没睡,他已经记不清楚,跟何馨发生了…………。
马伯文迷迷糊糊的睡着,何馨早已经穿好了衣服。
“伯文!起床了!”
“天亮了!”马伯文喊道,却发现自己没穿衣服。
“你的衣服!”何馨早已经把整理好的衣服,放到了马伯文身边。
“几点了?”马伯文星星着眼睛,穿着衣服,问道。
“八点多了!”何馨照着镜子,整理着自己的头发。
马伯文洗了脸,对何馨说:“我送你回学校吧!”
“你去上班吧,我自己去学校,就行了!”何馨来到床边,准备叠好被褥,眼前的一幕,让她很诧异,在白色的床单上…………愣在那。
“怎么了?”马伯文穿好衣服,走过来问道。
“这!”何馨指着床单上的…………
马伯文坏坏的一笑,“馨儿,你可是大学生!不是这个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何馨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时候要不要跟马伯文说,自己的初恋在高中,自己怀孕,打过胎,那是在高三的时候,眼前的这几点血迹,是自己例假未完全好彻底,留下来的。
说还是不说?
到底,要不要告诉马伯文?
现在马伯文的心里,认定自己的…………
可是!
何馨记得自己去偷偷打胎的时候,一名女医生跟自己说:身体没有完全发育好,这样对你的伤害特别大,以后怀孕生子的机会小很多,说不定,不能怀孕!
如果以后,自己不能生育,马伯文知道了,会怎样对待自己?
何馨还是在犹豫。
“馨儿!我会对你负责的!”马伯文搂着何馨的肩膀,认真的说道。
看着马伯文幸福的脸,何馨决定妥协,保守这个秘密,一直到永远!
马伯文打车,把何馨送到了学校,两个人腻在一起,依依不舍,马伯文答应何馨,以后每周必须来看她一次,这样,何馨才放马伯文走,经过晚上的“甜蜜”后,马伯文绝的何馨对自己似乎更加的依赖了。
马伯文换成公交车,路上慌慌张张,一刻也不敢耽搁,匆匆的来到创业大厦已经快要十一点了!
走进办公室,马伯文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稳了稳神。
从公文包中,拿出关于过期洗发水的资料,马伯文认真的看了起来。
没过一会,有人敲门!
当当当!
“请进!”马伯文头也不抬的说道。
“罚款通知!签个字,确认你已经收到!”
马伯文抬起头,看见王杰辉一副死人相的老脸,正放肆的对自己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