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红有点觉得眼前的事情不是真实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短短的几天时间就能帮上田海柱这条大鱼。
田海柱似乎非常傻,看来是没有经历过很多事情,特别是对女孩这一方面确实有点一窍不通。
宁红不会吹灰之力就骗了田海柱。
让田海柱相信自己还是一个小姑娘。
其实则不然,宁红在男女事情的那一方面经验很丰富。
当然了,在田海柱跟自己前几次的亲密接触中,宁红一定不会表现出来的,如果一旦表现出来,田海柱就会警觉。
宁红的出租屋比较简陋,家具也很陈旧。
平时宁红也怎么不吃饭,或者是吃饭也不按时,经常是有一顿没一顿,吃了上顿没下顿。
宁红的那一栋团伙一共有三个人,其他的两名成员都是男性,其中有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特别的强势。
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每次都会殴打宁红,即便他们抢来或者骗来,哪怕是俄来1万元钱,宁红能得到2000元就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宁红团伙的另外两名男性成员全部有赌博的坏习惯。
他们都幻想着一夜暴富。
可是每次赌博之后,他们都输了。
而且输得非常惨,在外面也是欠了不少的债。
宁红有个女孩子在哈尔滨独自打拼,也非常不容易,没有学历没有技术,他又没有下苦功夫的心思,安安分分的去打工。
去饭店洗了几天碗,也嫌工作忙,而推掉了。
人总是要生存,宁红也没办法,聂红的脸蛋很漂亮,身材也算高挑,所以就用了这自己这方面的优势,游走于酒吧之间,最起码在晚上他喝酒的钱一定会有男人替他付账。
慢慢的宁红就跟团伙的其他两名成员熟悉了起来,最后三个人一拍即合,决定组成一个小团伙。
宁红充当骗子和诱饵,把其他男人带到酒店,往往还没有做那些亲密的事情,另外两名男人就会破门而入,敲诈一大笔钱。
这种事情根本说不清楚,当事人为了息事宁人往往都会把钱如数的交给宁红的团伙。
宁红一直也在担心,他的两名团伙这几天没怎么联系自己,其中有一名把另外一个人打进了医院,现在两个人正在筹医院的医药费。
虽然哈尔滨现在的天气非常的冷,已经来是冬天了。
但是宁红为了吸引田海柱,还是在自己的出租屋中穿了一件薄薄的连衣裙。
这身连衣裙是红色的,非常的薄,隐隐约约的能看见皮肤。
已经是晚上的,9点多了,这田海柱怎么还不来?不会是爽约了吧,或者是田海柱发现事情不对。
宁红拿着手机胡思乱想。
田海柱这条大鱼宁红可不打算放弃。
想了一会儿,宁红心里没了主意,昨天拿起手机给田海柱拨了过去。
田海柱是绕道,给宁红买烧鸡去了,所以来到宁红短信的地址的地方,会晚了很多。
田海柱的手机响了,一低头看是宁红给自己打了个电话。
按照宁红短信说的地址和标志性的建筑,田海柱确定前面的那个小平房,应该就是宁红居住的地方,索性也没有接电话,而是把电话挂了。
宁红心里一惊,难道田海柱不来了?
当当当,有人敲了三下门。
宁红警觉起来。
住在西郊这种出租屋,一切都要小心,特别是半夜有人敲门,有一些就是抢劫的偷盗犯,也会在这个时候这样做。
宁红慢慢的打开门,从门缝中向外看去,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是田海柱。
宁红索性继续装起来,柔声细语的对田海柱说:“海哥,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呀?人家等你等得好心烦,心都软了!”
看着宁红搔首弄姿,田海柱心里直痒痒,真想一把把宁红推倒在地上。
“今天来晚了,我去给你买了一只烧鸡!”田海柱笑着说。
宁红把门彻底打开。
田海柱两只手拎的全部是吃的,有哈尔滨红肠,啤酒,烧鸡,面包,还有一些其他的小吃。
宁红一个人在屋里等着,田海柱继续到他的车上,把在商场中买来的东西,一件一件全部的搬到了宁红的出租屋中。
有被子,褥子,还有一些电热毯,电吹风机,还有其他的一些生活,常用品。
“海哥,你来看我就行了,还买这么多东西,我真的挺不好意思的!”宁红红着眼对着忙忙碌碌的田海柱说,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自己非常的不人道,为什么要欺骗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呢?看样子天海路这个人很不错,知道关心人和照顾人。
宁红一个人在外面,基本上得不到其他人的关注和关怀。
田海柱这样做,还真的感动了宁红。
“你的出租屋太简陋了,过段时间,我买套房子吧,咱们两个人住的房子里,你就再也不用冬天受冻,夏天屋里还发闷,这个出租屋简直不是人住的!”田海柱一边叠着被褥,收拾的东西最终念念有词。
说完了这句话,天还不如觉得自己似乎我说错了,什么叫出租屋不是人住的,现在眼前的这间简陋的出租屋,住的人不正是宁红吗?
难道宁红不是人吗?
“宁红啊,我不是说你!”田海柱憨憨的一笑,伸手搂了一把宁红的腰,在宁红的脸上亲了一口。
两个人开始吃起饭来。
宁红对田海柱的做法非常感动。
这一次宁红真的喝了很多酒。
“海哥!”宁红俏脸红扑扑的,对着醉醺醺的田海柱说:“我要的卡呢!”
“什么卡呀?!”田海柱笑道。
“我不跟你说了吗?给我一张银行卡,到时候我花钱也方便一些!现金容易丢!”宁红喝了一杯啤酒说道。
咳咳……
田海柱,大手一挥,咳嗽了两声。
反手从自己的钱包中拿出了一张农业银行的储蓄卡。
这张储蓄卡中有田海柱,特意为宁红存的2000元钱。
“拿着这张卡是农业银行的,里面有今天我为你存的2000元钱,这两天有钱够你花一阵子的了吧?前天我给你的那张卡基本上是废卡,里面没有多少钱,你就用这张卡吧,密码还是原来的那一个!”田海柱将这张农业银行的储蓄卡,放到了宁红的面前。
“海哥,你人真好,我敬你一杯!”宁红说的这句话是真心的,田海柱这个人确实不错,而且看样子也挺老实,似乎是误入歧途的。
田海柱与宁红,两个人碰了杯。
宁红试探性的问道:“海哥!你经常去酒吧那种地方吗?我看你不像是经常去的人,身上没有那股风尘风尘气,你更像是一个做生意的人!”
宁红本来想说田海柱看样子,就是做小生意的人,根本不像是那种特别有钱的大款大佬,但是话到嘴边却又没有说,他怕自己说错了话,田海柱会发火,那样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田海柱的100多万宁红可是一直放在心中。
“我呀!”天海路,将头高高的扬起,盯着宁红出租屋上面简陋的天花板,看着上面,似乎是雨露过的痕迹。
雨水痕迹像地图一样,画在头顶的天花板上。
“我当初来哈尔滨的时候也住过这样的房子,甚至还不如你的!”田海柱猛地将,一杯啤酒一饮而下,似乎还陷入了沉思之中,“我也是奋斗了很多年,才有现在的一切!可是就在短短的那么几天时间,我却全部失去了!”
田海柱说的话是真的,他失去的一切完全是因为打麻将赌博。
天海路在短短的几天,还不到一周的时间就输得倾家荡产。
那几天时间,田海柱每天最少都输十几万,多的时候能有几十万。
输的钱越多,田海柱越想把输的钱连本带利捞回来。
但是田海柱却被那几家麻将馆的人给算计了。
直到现在田海柱似乎才明白,那几家麻将馆,都是有圈套的。
田海柱在一家麻将馆输了很多的钱,去了另外一家手气并没有好转,依旧输钱,换了其他的,另一家依旧还是在输钱。
当时的田海柱似乎是红了眼,一心只想着翻本赢钱,根本没动脑子去考虑这些事情。
喝了很多的酒,宁红又问自己这样的话,田海柱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被那些人给算计了。
宁红听了田海波的话也明白了,一个人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失去了一切,除非是有家庭的特大意外变故,除了这个之外应该就是赌博了。
在他们三个人的犯罪团伙中,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就是一个赌博的狂人。
十赌九输,输的人永远比赢钱的人多。
而且赌博这种东西,赌到最后根本没有,任何的技术性而言,全部是靠作弊,即便是没有作弊,也有一些相互的串通。
“我最不该做的事情,就是放弃我的装潢公司,一个人跟那些狐朋狗友去麻将馆打麻将!”田海柱红着眼,继续说:“我更不应该做的一件事,就是,打麻将也就算了,而是沾上了赌博!”
果然不出宁红所料,天海路真的是沾上了赌博。
“那海哥你现在还赌博吗!?”宁红眨着眼睛问。
田海柱脸上忽然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他盯着宁红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道:“自从认识了你,我觉得赌博毫无意思,每天能跟你生活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田海柱继续说:“欠我钱的那些客户已经将180多万全部还给了我,我给你拿上这些钱咱们去海南吧,买上一套房子,再做上点生意,过上安安稳稳的小日子,好不好!?”
田海柱说的足够真诚,脸上表情特别的严肃,一点也看不出来,像是在撒谎。
因为田海柱说的就是实话,他的心中完全就是这么想的。
因为自己沾上了赌博,田海柱家中很多人都对他特别排斥,孩子也不搭理他,更不跟他说话,自己的老婆更不会搭理自己,早就把自己拒之门外。
田海波的老婆都相信天海路在外面已经死了,因为田海柱基本上不怎么回家,十天半个月甚至都见不到人。
宁红的心微微的动了,田海柱确实是一个老实人,而沾上了赌博之后,这种老实人往往是最容易吃亏的。
内心狠毒,手段残忍的人,或许还能在赌博中得到一些利益。
“那你的家人呢!?!”宁红虽然不想说,但是因为酒精刺激大脑的缘故,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宁红这一刻也在想,如果真的跟田海柱两个人远走高飞了,远离哈尔滨这座城市,远离同伙的那两个人,对自己的殴打和交所,跟田海柱去海南买一套房子,哪里气候宜人,也特别适合生活,手中有着小200万元,干什么也不成问题。
“我已经没有家人了,自从赌博之后,我的家人已经完全不搭理我了,我的老婆甚至都怀疑,我在外面死了!?”田海柱说完之后,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白酒,感觉特别的爽。
只是田海柱想到了伤心处,心中难免特别难过,加上喝了这么多酒,很快就有了睡意。
“既然你的家庭是这样,那我也可以考虑一下!”宁红这句话说的半真半假,他自己确实也动了一点心。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什么时候走!?”宁红盯着田海柱问。
田海柱比宁红还要想尽快离开哈尔滨这座城市。
现在马伯文与李龙已经到了俄罗斯。
最多用不了三天,肯定会给自己打电话。
那个时候田海柱即便是在支支吾吾的遮掩,也是会暴露自己的。
两三天的时间,田海柱必须离开哈尔滨,而且彻底的消失,整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谁也找不见自己。
田海柱打算明天办完事情,就立马走人。
田海柱准备了好几张银行卡,想把李龙的卡上的180万,分别转到这些卡之中。
他已经去银行询问过了,一张卡每天都有限额,同一张卡对另一张卡转账的,累计额也有限额。
不同银行似乎有不一样的标准。
田海柱决定明天全部试一试,看看能把这180万转到自己手中有多少?
明天转到自己手中几十万之后,田海柱就决定离开哈尔滨。
银行卡在其他城市也是通用的。
田海柱决定沿途去其他的一些城市再转账,这样留下一些痕迹之后,李龙即便是追踪自己,也会追到那些有痕迹的城市,去了海南,田海柱绝对不会再动李龙的这张卡。
“明天下午就走,宁红,跟着海哥吧,我带你去海南生活!”田海柱说道。
“行,海哥,为了你我的幸福,咱们干杯!”宁红拿起了手中的半瓶白酒,递给了田海柱。
“如果你把手中的半瓶白酒全部喝了,我宁红就跟你过日子,答应嫁给你怎么样海哥!?”宁红一脸的媚笑,看着田海柱。
田海柱醉眼朦胧,立刻来了精神,“宁红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能反悔的!”
宁红,娇生低气的说:“那当然了,说句普通话不喝出去的水,哪能反悔呢,我宁红也是有脾气有个性的女孩,说到做到,绝不反悔!”
天海柱二话不说,拿起剩下的半瓶白酒,仰着头咕咚咕咚的全部喝了下去。
一会儿的功夫。
只感觉到胃部一阵灼烧。
天海柱头晕目眩,白酒的劲儿,一下子上来了。
迷迷糊糊的天海柱闭上了眼睛,躺着了宁红的简陋床铺上睡着了。
宁红虽然也喝了很多的酒,但是偷了很多懒,没有喝太多,最终还是很清醒。
“海哥!”
“海哥,你睡着了,快醒醒!”宁红用力地推了推田海柱,天海路醉的像一只死狗,丝毫没有半点反应。
宁红这才放下心来,看了一眼田海柱,将他身旁的钱包拿了过来。
宁红把田海柱钱包中的所有卡全部拿走,而且还把田海柱钱包中仅有的现金一分不剩的,也拿走了。
急匆匆的换好了衣服,宁红拿着早已经打包好的行李箱。
宁红早已经想好了,一旦得手之后。
立刻消失。
找到哪一张卡是那180万的银行卡,再去银行的ATM机给自己那几张卡片转账。
宁红走出了自己的出租屋。
临走之时还看了一眼,他们说在自己简陋的床铺之上的天海柱。
“海哥,对不起了!希望你以后能健康的生活!”宁红头也不回的,走了。
无论怎么说,宁红虽然动了心,但是她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骗子。
宁红一只手拉着行李箱。
在路上拦下一辆出租车,去了哈尔滨市区最繁华的地带,那些地方有很多银行的自助柜员机。
很轻松的宁红就找到了那张180万元的银行卡,那张卡正是李龙给田海柱的。
宁红微微一笑。
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哈尔滨机场。
宁红从出租车上下来,走进了哈尔滨太平机场。
刚买完飞往北京的飞机票,两个熟悉的身影却站在了他的面前。
“宁红啊,你钓到了这么大的鱼还想单飞!?”宁红团伙之中,那名五大三粗的汉子,对着宁红笑嘻嘻的说。
“你真是当本事了,啊!”团伙中另外一名爱个子的男人,一把拉过宁红的手,“走吧,是不是想挨打!”
在那一刻,宁红真的后悔了。
原来这两个人已经跟踪自己一天了。
第2天将近中午。
田海柱才醒酒!
捂着自己头痛欲裂的脑袋,天海路啊啊的,叫了几声。
“宁红!”田海柱下意识的在床边伸手去摸,根本没有宁红的影子。
看到自己钱包在外面里面的银行卡和钱全部没有了。
之前在地面之上放着的,大拉杆箱也不见了。
田海柱大脑嗡的一声。
“我草!”田海柱情不自禁的大喊。
田海柱立刻给宁红打了电话,对方的电话是关机状态。
完了,全完蛋了。
田海柱现在面如死灰。
那张180多万存款的银行卡,卡主是李龙。
就算是天海柱,现在去银行,磨破了嘴皮子,银行的工作人员,也不会挂失李龙的这张卡片。
宁红是一个惯犯,标准的骗子。
肯定早就把银行卡的钱转移了,想到这,田海柱如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