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铭自从大学毕业来到润成重工公司的第1天开始,就对公司的很多员工开始了详细的调查。
包括那些对公司有很大功劳的,元老们也没有例外。
沈子铭很熟悉的掌握了,现在公司内部的主管以及高管们的背景资料,身份履历,还有他们所分管的业务,诸多的情况。
这名姓吴的中年人,手中的权力很大,分管着润成重工的财务,还有销售两大块儿。沈子铭也是大学毕业,自然对财务和销售,让一个人管理产生了很大的质疑,这件事他曾经跟自己的父亲沈润成不止一次的提起过。
沈润成给他的答复就是这个吴总一直对公司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而且这个人的工作能力很强,又是学财务出身,让他把财务和销售两个部门,一个人抓起来,有利于工作的集中性,更便于快速的开展工作,协调起来,也会省时省力。
沈子铭还是再三的给父亲建议,公司的财政大权,不要给外人最好是让自己的家族人士来承担。
毕竟钱财资金是一个公司的命呗,如果公司发展的好,现金流量充足的话,这个隐患还显现不出来,倘若公司来到了困境。
现金流量一旦急剧缩小,企业没有了,现金源源不断的供给,那企业就会陷入困境。甚至濒临破产。
没有大量的现金流量做支撑,企业的一些数据就会非常的不好看,比如说现金流量不了,基本上全部是流出而没有流入,那也就意味着直观的表明企业没有盈余。
如此一来企业的资产负债表以及利润表,数据都不会很好看。
企业的报表数据不好看,没有那么优势,显现不出来企业强势的盎然生机,那么企业想要从信贷机构银行贷款,那简直就是登天。
银行这些年来也特别重视风险防控,减少他们的坏账损失。而且逐步建立了银行内部的信用体系制度,如果你这个公司信用体系被评价的很低,或者干脆被银行以及其他金融系统监管机构拉入了黑名单,那你再想从银行贷出款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没有了银行的贷款,企业没有新鲜血液的注入,那么这个企业也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人一样,只能一天一天的过着病痛的苦日子,时候一到,这个人就会死去,企业自然也就破产。
沈子铭也是财务相关专业毕业,对于企业的资金管理最为重视。
陈子明从自己专业的角度,财务角度,查了这个姓吴的帐。
发现在前些年,财务的很多账目就有不清晰的地方,但是似乎没有特别大的问题。
只是在去年特别是一批销往沈阳的磨煤机设备,引起了沈子铭的注意。
沈子铭这一段时间,经常在外边花天酒地,只是偶尔来到公司,但是他的心里却一直有数,暗查工作一直在继续,这个替他做暗查工作的人,就是王岚。
沈子铭竟然敢在会议室当着众人的面,大骂这个吴总,那也就是证明他手中确实掌握了确凿的证据。
“沈子铭,请你对我尊重一点,再怎么说我对润成重工也是有贡献的,请你把你刚才说出的话收回去,看在沈老先生的面子上,我不会怪罪你。”这名吴总屁股坐在凳子上,已经,基本上坐不住了,两只脚也是在用力的蹬着地,心情很是紧张,他觉得自己的事情做得很隐蔽,就连沈老先生也没有看出来,这个沈子铭就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怎么会能查清楚?
“是吗?”沈子铭坐在宽大的椅子上,抬了抬眼皮,看着身边的一名员工。
这名女员工赶紧报以微笑,提起身边的水壶来到了沈子铭的身边,看样子是要给沈子铭倒水。
“看在你对润成重工,有公德的份上,今天我就不把话讲太明了,但是你拿了沈阳公司的回扣,这件事你必须在大家面前澄清承认错误,如果你这样做,我想我一定会在父亲面前替你说话,否则润成重工的公司制度你是知道的,弄不好免不了的,甚至你还要去坐牢。”沈子铭翘起了二郎腿,看着这名吴总。
“坐牢没想到这个,花花公子沈子铭,手段还真狠。”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虎父,无犬子呀,沈老先生那么英明,他的儿子应该也差不了。”
“看来吴总是被查了账,而且这笔账查的还很清晰,这下子吴总要栽了。”
“吴总兢兢业业的为润城奉献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年近50,竟然翻了船。”
“大风大浪并不可怕,大风大浪之时人们总会有防范意识,就是在这阴沟里才容易把船弄翻。”
“沈子铭真是狠啊,沈老先生要比沈子铭宽容的多。”
“这件事情,凭借沈老先生在商场叱咤风云这么多年,不可能看不出来,很有可能是沈老先生,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会议室内的很多高管与主管们都在窃窃私语,小声的议论,大多数人都为吴总感到惋惜,为润成重工奉献了几十年,现在恐怕要晚节不保,甚至一无所有了。
沈润成自己一个人去了南方度假,把润成重工公司全部交给了沈子铭。临走之时还嘱咐沈子铭,不要做打太大的重度,不要有太多的想法,更不要大动干戈,有什么事情及时打电话通知他。
沈润成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沈子铭既然这么有手段,而且手腕竟然这么铁。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生效了,润成公司的元老级别的吴总。
吴总在润成重工公司也很有威望。沈子铭正好是看对了这点,把一个比较有威望的人先斩与马下,也就是杀鸡儆猴,那么猴子自然也就会听自己的,有利于沈子铭快速的在润成重工建立自己的威信。
而且沈子铭还调查了润成重工公司财务部的主管,那个女主管似乎与这批磨煤机的事情,也有一些瓜葛。
正是他。遇这个吴总,理应外合,制造了一些假象,迷惑了沈润成。
“你要把话讲清楚,沈公子。”吴总气得站起身来,哆嗦着嘴唇,伸出的手也在微微的颤抖。
吴总的手指指向沈子铭。
沈子铭毫无畏惧,慢慢的站起身来,开口缓缓说道:“阴阳合同,20%,吴总,这就是你对润成重工衷心的表现?”
沈子铭此话一出,在润成重工的会议室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很多高管和主管们甚至不敢相信,更多的人抱以惊讶的表情,议论纷纷的人们,真的不知道沈子铭是通过什么渠道,这么准确的得知了这些数字。
而且阴阳合同这种事,现在已经不多见了,毕竟都是正规的大公司。
吴总哈哈大笑,虽然内心非常紧张,额头有微微的汗珠渗出,但是身经百战这么多年,他怎么会被沈子铭的这几句话吓倒,很有可能沈子铭只是在用言语,诈唬自己而已。
“沈大公子,我的是那公子呀,你可真会讲笑话,我想如果这句话问沈润成老先生听到了,一定会把你骂个狗血喷头。”吴总的表情很严肃,脸上复杂的表情也慢慢的恢复平静。
见沈子铭没有说话,吴总眼睛少了一点,沈子铭身边的王岚,他知道这个王岚一直很有野心,潜伏在沈润成老先生身边,很多年就是窥探沈家的家产而且王岚对沈子铭心生爱慕,更多的是基于沈家的家业。
这一点,这名吴总看得很清楚。毕竟是身经百战,年近50的人,在自己的眼前,一幕一幕的发生了,多少人间悲欢离合的事情,像王岚这样的女人,吴总一眼便看透了她。
这个女人心狠毒辣,当初沈润成在用他当自己助理的时候,也是看对了他这一点,沈润成是一个宽厚的人,随着润成重工公司业务的发展和公司规模的壮大,沈润成发现,自己的这套管理理念似乎是有一些问题,急需要一条鲶鱼,一条有极强的工作能力,而且手段比较硬的人来辅助自己改善一下润成重工现在公司的风气。
就是这样王岚。为沈润成,得以重用。
说道销往沈阳的这批磨煤机,证明吴总确实拿了回扣,也确实做了阴阳合同。但是吴总这样做,却为润城公司增加了不少的收入。
当初这批磨煤机销售的时候,最终一沈阳的一家公司,双方达成一致的协议,一共销售10台磨煤机,总价格是950万。
协议达成之后,就在签合同的几天,这名吴总却找到了沈阳公司的负责人,跟他索要部分回扣。
沈阳的买家自然也知道这样的事情,这笔合同,虽然金额不是特别的大,但是也不少,将近1000万了。
这么大的一单合同,作为卖方的主管老总肯定买方,是要相应的表示。
现在不就是这个情况吗?润成重工的吴总已经主动找上门来,所要一定的好处费。
一开始,这单合同的价格已经突破了1000万,后来吴总一再让步,跟润城的老总沈润成先生谈妥了,最终价格才定到了950万。
吴总确实拿了沈阳买家的好处费。足足有100万,而不是沈子铭说的,20%.
但是这100万没有进吴总的腰包,而是存到了润成重工公司的开户账户上。这件事情沈子铭的父亲沈润成老先生也知道。
与沈润成搭档,这么多年以来。吴总一直是兢兢业业,通过这种方式,也为公司变相增加了很多收入。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只有两个人,一个就是吴总,还有一个就是沈子铭的父亲沈润成。
但是人性都是贪婪的,人心也是不足的。吴总兢兢业业地在润成重工干了这么多年,除了自己的工资奖金和待遇之外,确实没有得到润成重工更多的奖励性鼓励。
吴总事后又接受了沈阳买家的20万,这个20万,当然是存到了吴总的个人账户上。
这20万也是吴总以私人的名义,私下与沈阳的买家所要的。
沈阳的买家也不含糊,毕竟这批磨煤机买的价格不是很贵,如果要是从广东,上海深圳这些地方,可能要花费1200万都不止,中间还要再增加一些仓储和运输的费用。而且路途遥远,中间有很多不可控的因素,诸如一些意外事件,导致仪器设备受损,那样就更得不偿失,很划不来了。
从哈尔滨购进这批货物,正是沈阳买家自己的算盘。
实事求是的讲。润成重工的这批磨煤机,品质确实非常不错,先进的设计理念,还有节能降耗的理念,在全国也是数一数二的。胃的性能更是好的,没话说,总而言之,这10台磨煤机沈阳的买家非常满意,认为性价比非常的高。
而且虽然是950万的合同总额,但是首付款,他们只付了30%,剩下的30%要在半年后付清,之后的40%,要在一年之内付清。这种付款的模式,也是沈阳的买家所看中的。
首付款的比例如此之低,功劳都要数,这名吴总。
吴总跟沈阳的卖家索要了20万,也是情理之中。
润成重工公司的这名吴总,最担心的事情,就是这20万被沈子铭发现,如果真的被沈子铭抓住了把柄,那自己真的就完蛋了。
吴总很自信,沈子铭,没有那个能力能查到自己。
就在这时候,一直在纸上默默写着东西的王岚,开口说话了,“吴叔是老前辈了,怎么会做这么糊涂的事情?我看一定是子铭搞错了。”
王岚这么一说,吴总的心情立刻松了下来,脸上的表情显得的也很得意。
“不就是20万吗?这20万对吴总来说,也不算是个钱。”王岚说话的声音并不是很高,说完之后。抬起眼皮,瞪了一眼吴总。
王岚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扎进了吴总的内心。
20万,这个敏感的数字一说出来,吴总的心凉了半截。
“我们知道,我们都知道您对润成重工所做的贡献,100万的回扣也存到了润成重工的账户上,这件事儿,沈润成老先生早已经跟我说过了。”王岚继续说:“只是吴叔,你做事情的方式不对,你老也老了,怎么能这样做事呢?你想要钱,可以跟沈先生说呀,为什么自己私下去跟沈阳的买方要?你这样做,会臭了我们润成重工的名声。”
润成重工的吴总,恨得牙直痒痒。坏了润成重工的名声,这么多年,我为润成重工贡献了多少,想这样的事情,也没少做,都是以沈润成老先生两个人心照不宣。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也没听说沈润成老先生觉得对润成重工的名声不好。
王岚,你才多大,敢对这5个指指点点,这么多年我为润成重工付出了多少?还有沈子铭,你的品行跟沈润成老爷子简直是没法比。
“根本没有这件事,完了啊,你不要血口喷人,仗着跟沈润成老先生关系比较亲近,随意骂骂我。”吴总环视着会会场的每一位高管,而后又对王岚说:“忘了啊,你不要嚣张得意,你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在座的诸多高管,都是你父亲辈分的人,你对,我不尊敬就是对他们不敬。”
吴总虽然理直气壮,但是心里却非常理亏,私下收了买方20万,确有此事,现在这笔钱早已经存在了他的银行卡上,这也是他大意了。如果这现金还放在家里,一切还都好说,现在传到了银行卡上,就有相应的存款记录,像王岚这种心狠手辣的女人,肯定已经去银行托人查了自己的银行卡,存款信息。
一个女人,如果要因很毒辣起来,往往又比男人应很10倍,王岚就是这样的女人,下起手来根本不会手软。
沈子铭,沈公子跟王岚这样的人在一起,吴总也不知道沈润成老先生是怎么想的。
沈润成也是老来得子。对沈沈子铭,特别的溺爱。沈子铭想要出国学习,被沈润成老先生制止,他舍不得食人之名,离开自己那么远。
“吴叔!您老也是润成重工的老员工了,不要在这跟我打太极了,老老实实的承认这件事,或许润成重工还有你的一席之地,否则我们将进行斩首行动。”沈子铭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一只手在空中轻轻的挥舞。
啪的一声!
啪啪作响!
沈子铭在空中打了一个箱子,神情致意而狂妄。
吴总身经百战,也是一个明白人,这种场合还能镇得住,王岚说出那20万,证明自己的底细已经被沈子铭和王岚查的一清二楚,王岚这个女人一直窥探着自己的位置,想必也是借沈子铭之手将自己除掉,真是杀人不见血,借刀杀人。
吴总现在的位置很尴尬,整个会场的气氛也是冰冷到了极点,就在这时,一名女子柔弱的声音,引起了沈子铭,王岚的注意。
说话的正是负责财务部的那名女主管。
“沈公子,王助理。吴总为润成重工兢兢业业的,干了这么多年,不求回报,想必你能二十几年如一日为一个单位忠心耿耿吗?”财务部的女主管,话说得非常直白,而且理直气壮,言语中还带着一丝不屑与激动。
原本冰冷到极点的会议室,又热闹起来,不少人小声的议论,大多数人都很赞同这名财务部女主管说的话,一个人能忠心耿耿的为一个公司,兢兢业业的干二十几年,这也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从这个企业成长初期,要经历各种困境。很多人都不都会为了利益,为了工作轻松,为了减少工作压力而选择去更高的平台换工作,但是吴总却不是这样的人。
王岚笑了笑,她等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她这是一石二鸟一箭双雕,这个吴总与财务部的女主管私下苟且,工作上两个人,也没少做手脚。
王岚也觉得,很可能他不能一步到位,一次将吴总搬到底,但是如果能将财务部的主管彻底掀翻马下。这也算是达到了目的。
“你闭嘴。”王岚横眉冷对,猛的站起身来:“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从现在开始,你被解聘了。”
沈子铭也在一旁翘着二郎腿坐在会议室的主座上。像看好戏一般的看着王岚。
“什么?我被解聘了,我违反了公司的哪项规章制度,你凭什么解骗我,你有什么权力?我是财务部的主管,如果想要解聘我,需要公司主管以上的人员集体开会通过才行。我到底有哪点对不起润成重工?”财务部的女主管,就是替吴总说了几句话而已,既然被王岚针锋相对。
“这是沈润成老先生亲手签的简讯书,一会儿我交到你的手上你看一看,你已经被解雇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王岚自信的眼神,冰冷的眼眼光,就像刀子一般。手中拿着解聘通知书,这个解聘通知书,确实是沈润成老先生亲笔签署了。
财务部女主管气势汹汹的来到王岚的身边,恶狠狠的看了王岚几眼。
拿过桌子上的解聘通知书,沈润成三个大字,清晰的浮现在他的眼前,这名财务部的女主管,也是工作了很多年,对沈润成的签字非常的了解,这的确是出自沈润成老先生之所,看来润成重工,要大换血了。
事实上往往如此,润成重工也遵循着一般的公司规律,公司要换新的领导层,特别是换大领导的时候,很多部门都要做人员调整。
如果你不认同新领导的发展思路和发展规划,甚至不认同新领导的形式作风,那么你这个主管的位置可能就不保,甚至高管的位置,也会做相应的调整,还有很多人员,手下管理的业务也会发生变更。
一朝天子一朝臣。随着天子的变化,相应的臣民也会发生改变。
王岚,对这个财务部的女主管,很是不待见。而润成重工现在整体的公司氛围也不是特别的好,工作出现了推诿扯皮现象,很多部门的职能有严重的重合,但是部门之间却不相互配合,沈润成老先生,也觉的,又换一下部分主管的人选更新一下人员的血统,从基层挑选几名,任劳任怨有潜质的基层员工,把他们提到主管的位置,做一个榜样和典范,激励润成重工的人更努力的工作。
在场的很多人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就在半年前沈润成老先生曾不止一次的要说,对润成重工,内部人员架构,做出改革和调整,看来这个先行官,就是沈子铭与王岚。一切的策划者,正是沈润成。
沈润成,宽厚待人,但是管理公司却不能完全用这样的思维方式,公司有很多元老跟着沈润成开疆辟土,一同创建公司,沈润成也不好意思,直接做出斩首行动,只好让沈子铭与王岚代替。
在场的每一个人。鼻孔里呼出的,都是冰凉的空气。看来这是真的了,现在只是杀鸡儆猴而已。
这名财务部的女主管无话可说,双手颤抖的拿着这份解聘通知书,流下了眼泪,头也不回的跑出了会议室。
哐当!
哐当一声!
会议室的门被这名财务部的主管用力的推开,发出刺耳的响声。
“大家看到了没?像这样素质的人,我们润成重工是不需要的。”王岚扬着脖子,俨然把润成重工当成了她自己的公司。
吴总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这是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危机。
吴总借口要去卫生间,一个人,闲庭若步的,走出了会议室。
他是去打电话了。
“喂!沈总。您还在海南度假吗?”吴总很客气的,对沈润成说。
“对呀,有什么事情吗?我不是说过了吗?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不要打扰我,有事情就去问沈子铭和王岚,他们会做决定也会向我汇报。”沈润成,语气中透着一丝不耐烦。
“财务部的女主管被解聘了,这事您知道吗?”吴总颤抖的嘴唇,极力的控制住语速,让自己说出的话不颤抖,他没有直接问自己的事情,而是说,这名财务部的女主管沈润成,心里是不是知道,如果他真的知道这件事,那么对自己的事情,沈润成肯定是默许了。
“知道呀,这个财务部的女主管,工作很不主动,工作推诿现象严重。上班还经常迟迟到,特别是最近半年以来……”
接下来的话,这名吴总基本上没有听清。
吴总缓缓地挂断了电话,心中开始为自己的前途迷茫起来,看来是自己主动提出辞职,另另外一家单位的时候了,如果被润成重工主动解聘,那自己这张老脸真的没地方放了。
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就像每个人都有三魂七魄一样,有很多事情不可能做的尽善尽美,每个人也都有私心,如果抓住这些小尾巴小细节不放,没有一个人不会受到润成重工的解聘。
沈子铭这次为自己在润成重工树立威信,王岚的所作所为,感到十分的满意和欣赏。
会议结束后,沈子铭对王岚说,晚上要请她去哈尔滨市最贵的酒吧喝一杯。
王岚当然是非常乐意了,如果能得到沈润成老先生爱子,沈子铭的青睐,那她距离,全部拥有润成重工,又进了一步。
王岚甚至想着通过什么样的方式,能让自己怀上沈子铭的孩子,那样一来就是如虎添翼,如鱼得水,拥有润成重工就水到渠成了。
还有几天就过年了。
哈尔滨的大街上已经有了浓浓的过年气息。彩灯也在街边的树上,高高的挂起,每到夜晚彩灯亮起,让这个灯火阑珊的哈尔滨市的夜晚,更加的迷人。
街上卖福字儿和对联,年画的人也特别的多。
整个哈尔滨市被浓浓的过年气氛所包围。
贺敏,给马伯文打了一个电话,说今天上午自己出院了。
马伯文接到电话以后,从办公室离开,跟人事部的宋芳请了假。
马伯文总是以身作则,虽然自己现在的位置高高在上,但是每一次外出,都会到人事部那里备案签到。
来到医院,贺敏的病房。
马伯文看到贺敏已经放下了双拐,走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这条腿曾经受过伤。
“恢复的还挺快。”马伯文看着贺敏在屋里走来走去,笑着说。
贺敏倒是说了实话:“本来也没有那么严重,这要是在农村呀,顶多歇上两天,第三天就得下地干农活。”
马伯文拿着贺敏住院期间,收拾好的一大包东西,“走,咱们回家。”
咱们回家,这四个字儿,像温暖的空气一样钻入贺敏的耳朵里。赫敏感动的眼眶都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