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琳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现在,她与国雨已经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双方的父母也通过电话,准备筹备婚事。卡洛琳原本便与国风亲如姐妹,如今听到这种事情,如何能袖手旁观?
她放下书,站起身道:“我跟你一起去。”
国雨摇头,道:“你在家等我吧,这事人多去了不好。”
卡洛琳想了想,然后点头,只关切地叮嘱他不要冲动,凡事稳重为主。
国雨一一答应,他穿上了鞋子,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拿起电话,打给了安娜。他将事情告诉给了安娜,接着又叮嘱:“你千万别告诉你妈,我过去接你,咱们俩一块儿去。”
安娜闻言,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但安娜到底是继承了国风的稳重,气愤之余,又迅速地冷静下来,道:“不用,你先去,别耽误时间,我现在就走。”
说完,她收起手机,抓起衣服就往外走。
王淑琴见安娜要出去,不禁拦阻道:“这大晚上的,上哪去?”
“哦,没事,姥姥,”安娜唯恐王淑琴担心,便解释道,“我有套卷子落学校了,我得赶紧取回来。”
王淑琴“哦”了一声,又担心道:“这么晚了,你自己去我不放心,喊你妈陪你去。”
安娜急忙摇头道:“我老舅来接我了,没事,姥姥,你可别告诉我妈,要不她又该骂我了。”
说完,她不待王淑琴回应,便急忙冲了出去。
这会儿尚在公司的国化正来回踱着步子,焦急地等待着国雨。忽然,一个熟悉地身影出现在公司门口,那正是国雨。
国化急忙迎了上去。
“你可算来了,都多长时间了,在晚点就怕出大事了!”国化如释重负地对国雨道,“对了,这事要不要告诉二姐啊?”
“那哪行!”国雨道,“这事要让二姐知道了,不得离婚?”
国化点了点头,又痛心疾首地问:“你那天不是跟二姐夫说得好好的嘛,怎么今天就出这事儿了呢?”
国雨自然也是怒不可遏:“我TM找他算账去。你在这看好了,安娜一会儿来,除了安娜谁也别让进。”
说完,不等国化回答,便冲进了公司。
办公室里,刘治权正躺在沙发上想着要怎么样才能给自己找个台阶回家。
他已经搬出来住了这么多天,本以为国风会很快来找自己回去,哪知道国风连理都不理自己。别提是国风,就连女儿安娜都不给自己打个电话,真是养了个小白眼狼。
回不去家,衣服没得换,又没地方睡觉,刘治权觉得自己身上都快要臭了。但即使这样,刘治权也不敢回父母家,这把岁数还像小年轻一样跟老婆闹别扭,父母不把自己骂个狗血喷头都不算完。但若是继续在办公室耗着,也不是个事儿,万一被大家知道了自己的事,不笑话自己才怪。
想来想去,就还是回家最靠谱。但……到底应该让国雨给自己说说,还是给安娜那个小没良心的打个电话?
刘治权犹豫不决。
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听到门被打开又关上了,灯也忽然间灭了。
刘治权吓了一身冷汗,他坐起身,警惕地问道:“谁?”
随着一阵香气传入,一个人从后方抱住了刘治权。
刘治权的头发都竖起来了,他一把推开了那人,“啪”地一声打开了灯。
灯光大亮,他也看到了眼前的人。
出现在刘治权办公室的人,正是张蜜。
刘治权的脸,顿时板了起来:“这大晚上的你闹的是哪出啊?你不觉得你这么做不合适吗?你现在马上离开!”
张蜜见状,不禁故技重施,哭着说道:“刘总,我是真的爱你。你为什么就不肯接受我呢?”
说着,再次上前抱住刘治权,抬起红唇,想要去吻刘治权。
就在这紧要关头,门忽然被“砰”地一声推开,有人闯了进来。
这个人正是国雨。
国雨看到眼前的一幕,怒不可歇,等着刘治权怒骂道:“亏我这么信任你,前两天咱俩的说的算是白说了。这前脚刚说得好好的只是为了让我二姐给你找台阶,你就来这出。在办公室会情人?我让你会!”
说罢,抄起一把椅子就砸向两个人。
刘治权下了一跳,下意识地拉着张蜜躲开了。张蜜吓得脸色煞白,刘治权自知在这种情况下,任谁也不会相信,便望着国雨道:“国雨,我现在说啥你都不会相信的,但是你先冷静冷静,你想想我要是真想做啥,我能让她来公司吗?我真没做对不起你姐的事!”
国雨因为刚刚看到那一幕,一时冲动,也没想那么多,现在想一下刘治权说的话,确实是那么回事。但是这会的张蜜正紧紧地抓着刘治权的手臂,俨然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难免令人愤怒,国雨刚要张口,安娜便冲了进来。
作为女儿,安娜哪里能忍得了这一幕?她冲过去,一把揪住张蜜的头发,大骂道:“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张蜜被抓得生疼,一张脸亦白转红,不住挣扎。
刘治权万没想安娜会来这儿,急忙上前劝说道:“安娜,赶紧放手,这是大人的事,你别跟着掺和。”
“大人的事儿?”安娜望着刘治权狠狠地骂道,“你还拿我当三岁小孩儿呢?你干的这么不要脸的事,对得起我妈吗?”
说着,她扬手便给了张蜜一个耳光。
张蜜又羞又怒,用力地推开了安娜。
安娜一个踉跄撞在了桌上。刘治权心中大痛,急忙上前查看安娜的情况,国雨也急忙奔过去,关心道:“没事吧?安娜?”
安娜摇了摇头道:“没事。”
看到安娜没有什么大碍,刘治权便放下心来,他跟国雨一起扶起了安娜,又瞪向张蜜,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敢伤害我女儿?!”
张蜜哭着说道:“我不是有意的,我是正当防卫。刘总,您也看到了,是她刚才在打我!”
她越说越伤心,抬起梨花带雨的眼,哀怨地望着望向了刘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