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把山坡上野草上的露珠晒干,马祥文和小蔡用树枝和警戒条为了个圆圈,俩人一开始站在山路上,后来坐在石头上,最后干脆躺下。“球,什么队长?有什么了不起?竟敢说我是菜鸟……”“马哥,别说了,覃队长,了不起,她连续破获了8.31强奸案、7.6持枪杀人案……”“别说了,那都是过去,我没赶上,要是我也能。”“吹吧你!”小蔡没有说出来。不知不觉已经中午,还没送午饭来,马祥文躺不下了,转身起来,钻进警戒线圈,仔细的搜寻着,忽而直立身子摸着下巴凝思,忽而聚精会神的寻找什么。小蔡只是百无聊赖的躺在那儿一动不动,马祥文忽然激动的跑过来,抓住小蔡的胳膊说:“一定是仇杀,不是情杀。”一说这个,小蔡来了精神,马哥说说。
马祥文坐在小蔡的身旁,从没有这么正经过,小蔡有点惊讶,就见马祥文,折了一个树枝,指点的地面,说:“我的观点有:女人被挂在树枝上,双手下垂,没有挣扎的痕迹,说明这么几点,一是一定的是他杀,自己不可能把自己挂在树上,地上山路平整,树枝长满树叶,不可能是失足不小心扎进脖子,由此排除是自杀;二是女人双手下垂,没有挣扎的痕迹,地面没有双脚使劲登地面的痕迹,双手是下垂,不是紧抱脖子,一般人脖子受到伤害,就是其他地方受到伤害,疼痛难忍,双手会不自觉的捂住,减少疼痛,由此断定,女人实在死亡以后挂在树上的;三是刚才我仔细的观察了树枝,有明显刮痕,树叶脱落,带有明显的认为痕迹,其次学迹上看,血液是流在树枝上,没有明显的喷溅状,都能说明是死后挂在树上;四是早上我观察女士尸体创口,创口周围带有明显的撕裂状,创口一定是尖锐的三角形长条钢材物品所伤,就像三角军刺;五是从女士死亡的地点和时间来看,地点是只有本地熟人才走的山间小路,犯罪嫌疑人就住在附近,而且他就是想让人们发现,这也是一个信息,犯罪嫌疑人一定是想说明杀她的理由,按着一般人的思维,杀了人一定是把尸体藏起来不让别人发现,而他没有这么做,这就是报复,再说死亡时间,这位女士就是昨天晚上被杀的,从尸体的变化上不难发现这一点,综合以上,她一定是被杀,而且是仇杀,不是情杀,更不是偶然性事件,赶巧被杀,而是整个事件蓄谋已久。”马祥文一连气说了这么一大通,口干舌燥,才想起来午饭还没吃,埋怨起所长来,“所长,是不是把我们俩忘了,怎么还不送午饭来?”“你问谁啊?”小蔡还在思索马祥文的分析推理,觉得很有道理,有一搭没一搭的答道。
“没忘。”山路拐角处传来所长的声音,其实所长早就来了,听到马祥文的分析,觉得很有道理就没有打扰他,让他说下去,等马祥文不说了,才站起来说话。从马祥文的分析来看,所长发现马祥文机智、冷静、细致、勇敢、善于观察分析推理,已经具备一名警察的基本素质,小蔡还差的很大,小马不愧是特种兵。所长很想夸奖小马几句,但又想到他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主,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又恢复严肃的面容,小马在所长面前从不瞎咧咧。“小马,你信誓旦旦的说是仇杀,是不是太果断了,这是不是突发事件,也有可能是昨晚发现偷盗,被盗贼杀害,或是恋奸反目,丈夫杀害妻子,奸夫杀害情人,或偶遇强奸被害,这都有可能。”马祥文瞪着一只三角眼,停下吃饭,咽下一口米饭,说:“都不可能,你说的这几种情况,杀人犯就太缺心眼了,能早早的叫别人发现尸体吗?早就掩盖尸体,留出太多的时间逃跑,不会故意让人发现尸体,他故意把尸体亮在这儿,就是挑衅,没有目击证人、找不到杀人凶器,就连被杀是谁都不知道,杀人动机是什么?重要的一点,杀人第一现场在哪儿?这里不是第一现场,现场不了,我估计几年内没人会到这个地方来,还是让我调查去吧?”“先吃你的饭,等候覃队长安排。”看来所长同意马祥文的观点,但不表示。
“张所长,他说的不错,就用警戒线把这儿围起来吧,这儿价值不大,这儿不是第一现场,让这两位同志撤离吧!你领我们走进附近寨子,深入农户进行调查。”“覃队长,不好意思,让你们走这么远的山路,累坏了吧!走会所里歇歇,就让他们查吧,走回所里。”覃丹摆摆手说:“不客气,我不能让别人比下去,走,进寨子。”说完,头前走了。
所长吩咐了二人几句,也跟了上去。马祥文学着覃丹的语调说“不客气。”“哼,有什么了不起?又不是什么三个蛤蟆两只眼。”“什么?”“没什么,走。”“干什么去,马哥?”“查案子,笨蛋。”说完和小蔡重新把警戒圈规整一下,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围着周围寻找什么,小蔡的喊声都没有听到。小蔡走到马祥文的跟前,拍了拍马祥文的肩膀,说:“马哥,找什么呢?”马祥文没有马上回答,站起来,直了直身子,自言自语道:“我们丢掉一样东西,没有重视起来。”“什么?”“女士穿的衣服和当地人穿的不一样,而且她的首饰呢?其次,她的发型和头饰也不一样,这个妇女身上有很多的疑点,她有没有化妆啊?”“马哥,这些我都没有仔细看,光害怕去了,这是我头一回见。”“在学校里没有学吗?笨蛋!”“学了,但是,和实际遇到的不一样,再说她是挂在树上,脸向下,没看到。”“诡异,她为什么被挂在树上?不可思议,我们先去刑警队,再进一步勘验,怎么没有人来认尸啊?”“马哥,是啊!”“走!”说完,二人离开,二人不知道,还是马祥文装不知道,远处山坡绿草深处一个人影在瞭望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