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然然闪身坐进车里,关上车门,还摆手示意他赶紧上车,像是在躲避什么人似的。
夜秦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转首-刚想说话。
丁然然,“刚才在外面,我怕被我爸爸看到,如果那样,我就完了,他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他一直在揍合我跟他的小助理,可是我不喜欢他,我说我喜欢成熟稳重的男人,我爸爸说老男人有什么好的.....”
夜秦不自觉得摸了一下下巴,老吗?
丁然然自觉失言,赶紧补救,“不过,我爸爸要是知道你当他女婿,他一定会高兴疯的。”
这是亲生女儿吗?
夜秦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他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见面的情形,甩甩头,赶紧把这可怕的画面赶出脑袋。
等等,丁然然,你这速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这么恨嫁吗?
“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要,我不要回家,嗯.....要不,你送我去萧姐姐家吧。”
“好吧。”
之后,车里很是安静。
刚才还是一场旖旎的梦境,此时却是尴尬的现实。有些事情好像进展的太快了。
夜秦目视前方,认真的开着车,他有个习惯,在开车的时候很少讲话。
可是夜秦的这份沉默,在丁然然看来,像是在逃避,在后悔。
好不容易有点进展,可不能就这么前功尽弃。
丁然然足足吸了两口气,转眸盯着夜秦,“你现在有了第四个理由。”
夜秦看着前面的路,目不转睛地道:“是因为我亲了你。”
丁然然脸红得像朝阳,重重地点了下头,“当然,那可是我守了二十三年的初吻。”
夜秦心里泛起一片柔柔的涟漪,“哦,那我占了点便宜,而你吃了点亏,我不是初吻。”
丁然然唰地一下回正头,“就知道,你如果现在还有初吻,那你就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夜秦哈哈笑出声,抽空扭头看了她一眼,“你不高兴?”
听着夜秦承认自己不是初吻,丁然然心里委委屈屈的,虽然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也不是接受不了,可是心里就是很难过。眼看着银豆豆又要落下来了,夜秦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地道:“如果给初吻以时间来划分的话,那么在六年以内,我今天也算是破戒了。”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六年以来他才破戒?
“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一点。”
“你懂了,就是你想到的那个意思。”
丁然然抿了一下粉唇,试探道:“那你这三年多以来,对萧姐姐都是发乎情,止乎礼?”
夜秦瞪了她一眼,深吸一口气,这个丫头真是钻人心里去了,专拣难受的说,他要小小报复一下,“我倒是想发生点别的。”
“但是也得萧姐姐愿意,萧姐姐没愿意,所以你和她还是什么也没发生。嘿嘿,真好,我替萧姐姐看好了余琅,她替我看好了你,哎呀,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啊。”
夜秦真是伤敌没有,自损一千,他刚才是疯了,为什么拿嘴巴去堵她的那张臭嘴。不对,其实她的双唇很香,很柔软,很Q弹,感觉,很好,想再吃五次。
想到哪里去了?收。
夜秦看了一眼独自沉浸在喜滋滋中的丁然然,算了,先让她高兴一会吧。
与此同时,在龙湾的萧楠苦大愁深地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
余琅赖在这儿已经三天了,说什么也不走,理由是他要保护她,她现在竖敌太多,万一有人来扔个死老鼠,泼个油漆什么的,有他一人男人在,她不用怕。
萧楠表示小区物业很靠谱,她更不会收乱七八糟来路不明的东西,但余琅就是不走,还说,自己在东城没朋友没亲人,更没地方可去,硬是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可怜人。脸不要。
萧楠说她可以出资让他住酒店。余琅一听这话瞬间大怒,直骂萧楠没良心,她在木椟镇他对她是多么的掏心掏肺,还帮她找工作,萧楠说那是他有求于他。余琅反驳,人不工作会变成废物,是他让她更加进化了。还让她一直住那么好的小二层,为了让她住的舒服,他都退了别人的订单。
总之,各种理由,其主要目的就是要住下来。
钟会在一边听着他俩这扯皮条似的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她头都大了一倍,表示明天就回去,说完下楼去买东西。其实是想出去清静一会儿。
房子里只留下萧楠和余琅大眼瞪小眼,不,是两双大眼瞪大眼。
余琅悠悠地道:“萧楠,你是不是后悔了?”
萧楠觉得这话有点莫名其妙,“我后悔什么?”
余琅:“你后悔,承认我们俩在一起了。”
萧楠想起那天怼司超时,一时激动好像胡乱中说错了话,承认了什么关系。
萧楠理了理耳边的碎发,声音有点干涩地道:“没,没后悔。”
余琅,“那你为什么不让我留下来?你平时不忙的时候难道不想我吗?”
这话透着一股灼浪,堪比大火。
萧楠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不停地咽口水。
余琅给她递了一杯温水,萧楠接过来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我只是觉得有点太快,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余琅顺势坐近萧楠,执着她的双手,看着她的眼睛:“萧楠,这不需要做什么准备,顺其自然,我只一个要求,你别把我推远。”
萧楠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想从其中看到自己,余琅坦然迎接她的目光。
......
夜秦的车很快到了龙湾,他在这儿有停车位,以前萧楠不喜欢开车,经常都是夜秦接送她,于是他在这儿就买了车位,熟门熟路地一路开进去。
乘坐电梯来到十六楼。
叮咚叮咚。
萧楠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一男一女,画面真和谐呀!丁然然的手挽在夜秦的臂弯,夜秦一脸平静,这是他最好的表情了。
“萧姐姐。”丁然然开心的和萧楠打招呼。
“哎。”萧楠生硬的回应了一句,就像是婆婆第一次见儿子突然带回家的准儿媳,这种感觉怪怪的,挺不好。
这对金童玉女迈着优雅幸福的步子闯入余琅的视线范围。
余琅心酸地往沙发上一躺。
斜眼瞄了一下,又收回悲哀的眼神。
“余先生这一幅生无可恋的样子,是还没有搞定萧姐姐?”丁然然是专拣余琅痛苦戳。
“恭喜你啊,什么时候喝喜酒?”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酸味儿。
夜秦:“葡萄酸吗?”
说完轻轻搂住丁然然的肩膀。
余琅,“很甜,无比的甘甜。”
夜秦:“猜的吧,还没吃到吧。”
余琅:“吃到了,早就吃到了,无比美味。”
嘴硬谁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