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都没见你这么笑过了,以后要多笑一笑。记得你刚去实习的时候,没心没肺整天笑得特别开心。”
温情有些喝多了,祈夜说起他们过往的时候,温情就一直自己个人喝闷酒。听他提起当初自己刚刚毕业实习那会儿,蓦的就想起了他们在市中心老城区租的小屋。
想起两人每天在小屋里的欢乐时光,祈夜每天按时接她下班,两人一起去超市买菜做饭,祈夜为了她从一个厨房小白,硬生生锻炼成了一个大厨。那段时光,的确是她最幸福最开心的日子,烙印在她心底永远不会忘记。
她多想一辈子都长不大,一辈子都是那个刚刚毕业的小女孩。她多想就这样依偎在祈夜身边,做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
“对不起七哥,对不起……”
听着听着,温情忽然就湿.润了眼眶,一声道歉出口便再也控制不住的失声痛哭起来。
“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你当做一个物品一样进行交易,我不该听娜桑莎的话。我应该再等等你的,可是……”
温情哭得很凶,她一想到如今两人不得不分开,以后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携手,温情的心就痛到不能呼吸。借着酒精的刺激,这份痛苦被放大。
“乖,不哭了。”祈夜将她情情抱进怀中柔声的安慰,实际上他从来都没有怪过温情,“不是你的错,我从来也没有怪过你。我只是恨我自己,是我没有能力护住你。”
温情哭着在他怀里摇头,她想要推开祈夜,可是他怀里的温度和气息让温情是那样的舍不得,最终还是紧紧抱住祈夜。如果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她要用力抱住他,再用力一点。
她哭得祈夜心疼,“如果我能再强大一点,就能保护得了你和你身边的一切,你就不必让自己不得不坚强,也就不会为了这一些因素,去逼迫你自己做不情愿的事情。”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温情心中有愧,明明是她,明明是她自己主动放弃了祈夜,放弃了对他的信任。祈夜越是这样说,温情就越是愧疚。
她那个时候的确是太着急了,自己发送定位害得秦司渊被抓,被白霍时打伤。她出不去,白霍时对她威逼利诱,温情也是没有办法了,才会在那个时候接受娜桑莎的提议。又或者说,是娜桑莎特意挑准了这个机会,一个温情绝对不会拒绝她的机会。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的顺理成章,巧合到令人心底生寒。
她付出的代价所换来的结果无疑是有利的,可在这场交易中温情没有半点胜利的喜悦,也无法做出更好的抉择。
“好了,不再哭了,脸都哭花了,像只小花猫。虽然很可爱,但我不想你哭。”祈夜的大手温柔的给她擦着眼泪,“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也不需要想我道歉。更何况我们之间,根本就不需要道歉这种情绪。再说了,是谁告诉你我们再有以后的?现在哭是不是太早了?”
温情抬头看着他,祈夜的眼神澄澈,还是爱着她的模样。记忆中祈夜的眼神,永远都是这样,只专注于她一个人。
她深深的看着祈夜,看着这个她爱到底绝不会放手的男人,忍不住一把抱住祈夜用力拥吻。
祈夜自然的回拥这个吻,缠.绵而炙热。那些不需要说出口的话,那些默契都在这一吻之中。
天边,旭日东升,红日渐出,霞光升起。两人拥吻的身影,映照在霞光之中,美丽如画。
直到太阳从天边完全升起,两人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阳光在祈夜的脸上镀了金,映在温情的心里,成为她心底里最美妙的风景。
“七哥……我既然已经答应了娜桑莎,那就不会反悔。”温情红着眼眶向祈夜表白,“但是,就算我们两个不在一起,哪怕我们以后也不能在一起……但是我这颗心,永远都属于你。或许我这辈子都无法像爱你一样再爱上其他人,无论你身在何处,身边是不是有了别人,我都一直爱着你。”
这不是一句安慰,也不是一句空话。温情是真的认为,她此生不会在遇到一个男人,像祈夜这样对她好。她也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能遇到祈夜这样的人,能经历这不一样的人生。
温情说的这些,祈夜又何尝不是。他这辈子从温情还不认识他起,就已经认定了她是唯一。祈夜要的不多,曾经他希望温情只属于自己一个,见到她和别的男人说话会吃醋,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会不开心。
但是现在他要的很简单,只要温情心里有他,只要他还爱她,这就已经足够了。
“话可别说的太早,好像我们已经要生离死别了一样。”祈夜和她开着玩笑安抚她,“未来的路还很长,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把话说死。你这个小妖精除了我,谁还能受得了你。如果你注定了是我的人,我不介意晚一点再拥有你。”
这话成功的让温情会心一笑,其实她一直都相信,她和祈夜之间不会就这样结束。然而事态一直推着他们不断向前,温情根本就没有机会反抗。
温情也想过,先暂且答应了娜桑莎和白霍时的条件,等待时机。但是娜桑莎的手段让她心惊,以至于她不敢轻举妄动。
两人经过这一夜,都纷纷像是吃了一颗心定心丸。温情也重新建立起了信心,不管日后的路有多困难,她已经决定无条件的相信祈夜,并且会带着对他的这份爱,继续走下去。
天亮了,两人望着山顶的光芒,眼神中满是笃定。他们不需要对彼此有过多的情绪,只要怀揣着这份对彼此的爱,好好的处理好眼前的事情。
随后,祈夜开车送温情下山回家。
清晨,站在秦家状元门口,温情笑靥如花。她素着一张脸,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美丽。
她冲着祈夜挥挥手,像是平日里送别他那样,“那么,七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