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
此时此刻方若丹正和白玉芝在一起,从祈甚那里如愿以偿的得到了白玉芝的住处,她当然要赶紧过来拜会。
名义上说是陪她解闷儿,可实际上从方若丹来到这里意外,她就一直在监视白玉芝,守在她身边。
这会儿方若丹翘着腿,正摆弄着手机刷小视频,嗑着瓜子解闷儿,丝毫看不出大家闺秀的样子。
在方家和在白霍时面前,她都不得不伪装成一副他们喜欢的样子,尤其是在白霍时面前。明明知道他是个如何暴虐成性又阴晴不定的人,明明已经厌恶他到了极点,但却仍旧不得不装出一副谄媚讨要的模样来,生怕有半点惹他不如意,就要招来他的打骂。
方墨告诉过她,一定不要惹怒白霍时,哪怕吃点亏受点气,也不要试图挑战他的睇下你。但是方若丹总是忍不住自己的脾气和性子,看到白霍时吃瘪内心相当高兴,偶尔一不小心就流露出来。白霍时自然不满,把怒气都发泄在她身上。
每每方若丹吃了亏一面委屈,一面又心头暗爽。让白霍时气急败坏,让他日子过得不好,是对方若丹如今悲惨生活的一种慰藉。
就像这会儿,她脱离了白霍时的魔爪,在白玉芝的面前,看着这个被她握住命运的女人,方若丹的自信和骄傲又都回来了。
她正看电视看得舒爽,便接到了白霍时打来的电话,打破了她难得的小快乐。看到是白霍时的电话,方若丹当时心里咯噔一声,平稳了一下情绪这才接了起来。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电话那头,白霍时的语气并不算太好。
方若丹看了白玉芝一眼,并没有对他说实话,“我还在和祈甚交涉,你知道的,毕竟现在新兴科技炙手可热,想要靠三言两语就拿到没那么容易。祈甚好歹现在代表的是祈氏集团,想要让他完全信任我还需要一段时间,不过这个时间不会很久,你要再等等。”
“还要等多久?”白霍时明显的不耐烦,“五天,最多给你五天时间,我没有必要也没有这个耐心,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祈氏去耗。”
“祈氏对我们来说无所谓,但是在国内,可是顶流。人家也是要面子的,哪儿那么容易。再等等,就快成了。”
“少耍心眼,别以为你在国内,我就奈何不了你,你知道后果。”
“我哪儿能啊,我这也是在为我们两个的以后做考虑啊。她现在好歹也是白家的门面,你又没真正的掌管白家坐稳家主的位子。现在和她翻脸,就算你有方家的支持,外界传出去也不好看不是?”
白霍时最看重的就是面子,最看重的就是别人的看法和闲话。他是很觊觎白家掌门人,觊觎所有家族的权势,他卖弄手段玩弄人心,但这都是在私底下做的。在外人眼中,在媒体的镜头前,他要保持自己那个谦逊温和的白霍时的形象。他要正大光明的,将所有人踩在脚下。
方若丹说了好一顿的好话,答应了他一定尽快搞定之后这才挂断了电话。
白玉芝坐在沙发上吃水果,将两人的对话全程听完。看着方若丹挂断电话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她不由得嘲笑方若丹,“你这又是何必呢,本来是一个多么骄傲的姑娘,如今却落到这步田地,我看了都替你感到惋惜。”
方若丹听到了,看了她一眼但没有理会。应付完白霍时她现在很是心累,明知道必须要为他做事,又心不甘情不愿的拖沓着。如果可以她甚至不想回去,因为回去就意味着还要面对白霍时,让她既讨厌又害怕的男人。
见她茫然彷徨白玉芝又说,“因为自己的愚蠢,现在不得不成为别人的傀儡,甚至……还可能亲手葬送方家的基业……”
这句话成功戳到了方若丹的痛处,这几日她几乎处处都在讨好白玉芝,也是想着能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和白霍时翻脸不过是迟早的事,到时候他肯定要搬出数据库的事情,方若丹在劫难逃。
但她想着,好歹从前和白玉芝有过一些交情,甚至当初还是白玉芝钦点的儿媳妇。这个时候他不听从白霍时的安排,拖住祈家人来讨好白玉芝,就是希望在她面前留个好印象,等祈夜来了白玉芝至少能在祈夜面前说两句她的好话,又或许她和祈夜就还有那么些许的可能。
可是白玉芝从始至终都没有给过她好脸色看,从方若丹来到这里的那一刻起,百余只对她的态度就相当冷淡。方若丹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她,枉她当初得知白玉芝被白霍时软禁,自己还想方设法的去搭救。
“你懂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你以为我愿意被他摆布,愿意把方家毁掉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现在你还不是一样,被当做个人质。你活着,根本就是个累赘!”
连日来的压力和不满,让方若丹气急之下干脆和白玉芝翻脸吵了起来。
“你很聪明吗?你活着,就只会成为别人用来要挟祈夜的筹码。今天是白霍时,明天就是秦家!当初如果你能坚定一点,斩钉截铁的让我和祈夜结婚,那方家必定会竭尽全力支持祈夜,成为白家的掌权人。这样一来根本就没有白霍时什么事儿,你我也不会沦落大今天这步田地。”
方若丹气急败坏有些语无伦次,她心里是真的憋了好久的委屈。被白玉芝这么一刺激,也不管到底是不是把人得罪了个彻底,也不管这个锅是不是该由白玉芝背,总之她是一股脑的全都发泄了出来。
“是,我是有把柄被白霍时要挟,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白霍时是什么东西也能威胁得了我?”方若丹恨恨的看着白玉芝,红着眼眶和鼻尖歇斯底里,用手指着白玉芝全然没有形象,宛如一个泼妇,“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我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都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