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吃着小蛋糕满心欢喜,迎面看到一个女人身上穿着和自己同款的裙子,内心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觉得这款裙子确实好看,顺便把白霍时又在心里夸奖了一遍,赞叹他的眼光果然独到。
反正今天温情也不是主角,尤其她以往穿过的礼服,名贵也好私订也好不胜其数,所以对撞衫这件事根本就不在意。再说这礼服是她在成衣店买的,并非多么贵重的礼服,所以有人穿了同款,温情一点儿都不感到奇怪。
然而她不在意,对方显然不是这么想。
来人是一家大集团老总的情人,在甜品台和温情撞衫相遇的时候,正被几个人簇拥着。平日里这个女人想来傲慢无比,任性且自以为是,总要吸引旁人的注意,以她为中心。这条裙子她是为了今天的宴会,好不容易才穿进去的,就是为了艳压众人。
为了能穿上这条裙子,女人光是用在梳妆打扮上就费了好一番功夫。别看她现在谈笑风生像只花蝴蝶,天知道她的束腰都快把她勒得喘不过气来了。旁人的夸赞让她飘飘欲仙,还一直吹嘘自己平日里怎么都吃不胖,就要和姐妹们去吃甜品,结果来到甜品台就和温情撞了个满怀。
眼看着对面的温情,比她年轻比她纤瘦,重点是完全穿出了这条裙子应有的气质,甚至礼服和人之间的气质浑然天成更上了一个台阶。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眼看着温情比自己美丽太多,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众人前面,女人的脸色顿时就不大好。
尤其是之前身边这几个姐妹还夸她的裙子好看,夸她气质出众这世上就挑不出第二个来,她更是夸大海口说这条裙子是定制款仅此一条,是她专门找人根据她自身的气质订做的,所以当然与众不同。事实上这条裙子不过是她当时在店里,看到别人试穿觉得好看,这才非要买下来的。她以为自己挖到了宝藏,毕竟这种看上去相当普通的礼服,根本就入不得别人的眼。更何况来参加宴会的人非富即贵,她们身上穿的礼服一定都是私人订制。女人正好反其道而行之,所有人都是奢侈品或是高级货,她就偏偏选个普通的,根本就没有人知道真相。
果然,女人把这条礼服吹捧成世上独一件,结果才刚说完的功夫,不想打脸来得如此之快。和温情撞了个满怀,身边的小姐妹自然也都看到,除了不是独一件之外,穿在两人身上的气质高低立现,每个人面上表情各异,尴尬的气愤顿时让女人有些下不来台。
周围小姐妹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女人自己面上先挂不住了,她顿时觉得周围人的目光带刺,将她里里外外穿透了个遍,看温情一脸傻兮兮的样子,当即把所有的怒火全都转移到了温情的身上。
“喂,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这是什么地方,是你随随便便就能来的吗?”女人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指着温情的鼻子开始大骂,“你怎么能穿着仿制的裙子来参加宴会呢,知不知道今天是多重要的场合?哼,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的多了,无非是想混进来,傍个男人。像你这种品行不端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出现在这场订婚宴上。”
女人劈头盖脸的唾骂直把温情给骂懵了,她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吃个小蛋糕的功夫,都能锅从天上来。
然后她再一瞅,哦,懂了。怕是因为自己和她穿了同款而下不来台,边上她的那几个小姐妹眼神里明显有异样。温情觉得自己也很冤枉,长得好看又不是她的错,和别人撞衫了也不是她的错。所谓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
温情不打算理她,端着自己的盘子准备离开。她也算是见过各种世面了,这种小场面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然而这个女人一看温情不理她,当即面上就更加的挂不住。温情这个态度, 不是摆明了再和她挑衅吗?怎么,仗着自己身材好样貌好,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瞧不起她吗?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是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看不到我在跟你说话吗?” 女人拦住温情的去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你是谁带过来的,以前没见过你。能来这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从来没有见过温情,她的身份也没有公开,不认识温情很正常。但正因为这样,女人便把温情当做不入流的小角色。为了自己的面子,极尽所能的刁难她。
见她不说话, 女人更加笃定这是个没有身份的小丫头,于是态度越发的恶劣,冲着温情颐指气使,“你穿着这身仿制的礼服,出现在这样高档的 宴会上,本身就是一种玷污。是谁带你来的,又是谁让你进来的?我和你说话的时候竟然无视,真是没礼貌,家教这么差,一看就是想要攀高枝的女人!”
在女人大声的宣扬之下,周遭人的视线也越拉越多的聚集在这里。听着女人对温情的指控,一来二去的大概也明白是个怎么回事。温情越是不说话,周围人就越是认为那个女人说得对。
她的小姐妹一看,事情都到了这一步,那得赶紧站队说话啊,当即顺着女人的意思,不遗余力的讽刺温情。
“哼,简直就是东施效颦嘛。高仿别人的定制礼服来这里出丑,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就是,我们家的礼服可是独一款,你就是太大度了,让人给模仿了去,竟除了这么大的笑话。”
“可不是,看看她那个穷酸的样子,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野丫头!”
由于温情脸生,又捧着蛋糕吃个不停,不生气也不回应,于是这些女人们就更加笃定,温情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人,以为是偷偷溜进来或是谁带来的情人。因为女人的先入为主和先发制人,周围人对温情的各种嘲讽声不绝于耳。